第395章 少帥,你媳婦兒又跑了!

阮綿綿心想她早已經不是那個喜歡吃西餐的紀綿綿了。

她客氣而又不失禮貌地謝絕了紀凝的邀請。

“最近我不方便出門,抱歉,等過段時間吧,到時候我們再約。”

紀凝很失望:“這樣啊,我還想在共進晚餐的時候,順帶把你那個同學的事情跟你說說呢。”

阮綿綿心裏一動:“你是說陳筱佳的事情嗎?”

“嗯,我已經讓你姑父去永利紗廠紮到了陳筱佳,當時她正在生病,高燒不退,你姑父給她尋了個幹淨的地方安置下來,還給她請了醫生。”

阮綿綿連忙追問:“她現在怎麽樣了?”

“她已經退燒了,但身體依舊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

阮綿綿鬆了口氣,老天保佑,幸好女主沒事,不然這個位麵就完蛋了。

她左右看了下,確定四下無人,這才壓低聲音說道:“上次我給你的地址,你應該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你是想讓我把陳筱佳送到那裏去,對嗎?”

“對。”

紀凝語氣輕鬆:“沒問題的,明天我就把陳筱佳送去鬱金香俱樂部,你要是不放心的話,可以一起來看看她。”

說到這裏她又頓了頓,頗為無奈地說道:“忘記你這段時間不方便出門了,你肯定沒時間出來的。”

紀凝的話讓阮綿綿心中一動。

她的確很想去鬱金香俱樂部親眼看看女主,確認對方的安全,順便跟韓瑾商量下一步的計劃。

當天傍晚,紀木檀回到紀公館。

他今天的心情看起來不錯,主動提出帶阮綿綿出去吃晚餐。

阮綿綿很意外:“不是說這段時間我不能出門嗎?”

紀木檀微微一笑:“那兩個漏網之魚已經抓住了,不會有人威脅到你的安全,隻要你想出門,隨時都能出門。”

阮綿綿很開心,歡快地說道:“你等會兒,我上樓去換身衣服。”

她像隻蝴蝶似的飛回到臥室裏,換上旗袍和羊絨大衣,並戴上帽子和手套,然後對著鏡子畫了個淡妝。她拿起手拎包,顛顛兒地跑下樓,挽起紀木檀的手臂,和他一起走出紀公館。

任健負責開車,小車平緩地行駛在夜晚的街道上。

紀木檀瞥見阮綿綿放在腿上的手拎包,目光微微一動,忽而從貼身的槍袋裏麵取出一把手槍,遞到她麵前。

“拿去吧。”

阮綿綿愣住:“啊?”

紀木檀平靜地解釋:“你之前那邊左輪手槍在混亂中丟失了,應該是找不回來了,這把槍算是賠給你的。”

阮綿綿接過手槍,這也是一把左輪,但比她之前從韓瑾手中得到的左輪要精致很多,即便是不怎麽了解槍械的阮綿綿,也能感覺出這把左輪應該造價不菲。

一時間,她的心情頗為複雜:“你不介意我帶著槍?”

“你之前說的話不無道理,現在這世道太亂了,女孩子應該帶點東西防身,以備不時之需,”紀木檀說到這裏頓了頓,眉頭微皺,“但你的槍法實在太爛了,必須要好好練一練,否則你帶著槍不僅傷不到敵人,還很可能會傷到自己。”

阮綿綿摸了下鼻子,悻悻然地應了聲:“哦。”

以前有係統幫忙開掛,她隻要握住槍,自然就會知道怎麽使用它們。

可現在係統不在,她能依靠的隻有自己,的確是該好好學點東西才行。

紀木檀說:“從明天開始,我會親自教導你用槍。”

阮綿綿眼珠子一轉,試探性地問道:“能不能從後天開始學啊?”

紀木檀反問:“你明天有事?”

“今天姑姑打電話給我,邀請我明天共進晚餐。”

紀木檀慢悠悠地說道:“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去靶場練槍,下午上課,晚上你可以去跟姑姑吃晚餐,這之間並不衝突。”

阮綿綿找不到理由拒絕,隻能苦哈哈地應下:“好吧。”

不知是不是巧合,兩人去的餐廳,正好就是先前紀凝提到的克麗絲西餐廳。

紀木檀早已提前打好招呼,他和阮綿綿剛走進餐廳,侍者領班立刻就帶著他們走到餐廳最中央的位置坐下。

整個餐廳,除了他們兩位客人之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阮綿綿脫下外套,交給侍者,她在餐桌邊坐下,環顧四周,忍不住問道:“你該不會把整個餐廳都包下來了吧?”

紀木檀平靜地說道:“我不喜歡在吃飯的時候,身邊還有很多人,那會讓我覺得很吵。”

阮綿綿無語,既然你不喜歡在人多的地方用餐,那你就老實地待在家裏吃飯啊!

兩人點完餐後,侍者送上開胃酒,一位穿著洋裝的少女坐到鋼琴邊上,美妙的音樂從她指尖流淌出來,旁邊還有個外國紳士拉起小提琴伴奏。

餐桌上的玫瑰花靜靜綻放,燭火輕輕搖晃。

阮綿綿莫名覺得這個場景有點古怪。

她小聲地問了句:“大哥,你今天隻約了我一個人嗎?”

紀木檀反問:“不然你以為還有別人?”

阮綿綿越發覺得不妙:“那我們這是在約會?”

紀木檀沒有回答,隻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她。

她被看得頭皮發麻,心裏有點打鼓。

難道紀木檀打算假戲真做?

可是不行啊,她隻是這個世界的過客,等她做完任務就會離開。如果真跟紀木檀發生點什麽,回頭等她離開了,被留下的紀木檀怎麽辦?

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陸西揚、洛浮生、還有南千星……

他們的孤單身影似乎還曆曆在目。

阮綿綿認真地說道:“你已經知道我不是紀綿綿,我們兩個人隻是名義上的婚約關係,你沒必要費這麽多心思在我身上。”

紀木檀輕輕一笑:“你想多了。”

侍者推車餐車走過來,兩人的對話戛然而止。

一道道菜肴被端上餐桌。

侍者將開胃酒換下,換上新的紅酒,並主動詢問:“是否將牛排切開?”

紀木檀表示不用。

他一邊嫻熟地切開牛排,一邊說道:“正因為你不是她,所以我才能放心地跟你約會,你應該很清楚,我對她並沒有什麽好感,甚至可以稱得上是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