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我的男孩
阮綿綿不想停下來,她拉著時恒走了很久。
等她停下腳步時,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時恒曾經居住的別墅小區門口。
門口的保安顯然還記得阮綿綿,一看到她靠近,立即說道:“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沒有得到業主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進去,你快走吧!”
阮綿綿挺胸抬頭:“我這次是帶著業主一起來的!”
時恒還沒搞懂這裏是哪兒。
阮綿綿小聲對他說:“這是你以前住過的家。”
時恒了然了。
因為很久沒回來過,保安早已經換了新人,並不認識時恒,最後還是喊來了保安科的科長,這才確定了時恒的業主身份。
保安打開大門。
阮綿綿單手牽著時恒,得意洋洋地從保安麵前走過去,頗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時恒身上沒帶鑰匙,隻能請保安拿來備用鑰匙,這才打開家裏的大門。
別墅裏麵久未住人,到處都是灰塵,看起來非常冷清。
阮綿綿感慨道:“我覺得自己隻是睡了一覺,誰知醒來就發現三年過去了,這裏的一切都變了。”
時恒說:“我沒有變,我一直在等你。”
“我知道。”
阮綿綿衝他笑了笑,但因為他眼睛失明,看不到她的這個笑容。
跟進來的助手早已經自覺地躲了起來,不在兩人麵前礙眼,他悄悄給楊立杉老先生打電話,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對方。
電梯早已停止運行,阮綿綿牽著時恒的手,小心翼翼踩著樓梯往上走。
她邊走邊說:“以前沒裝電梯的時候,你一個人扶著電梯往下走,看得我心驚膽戰,生怕你不小心摔下去。”
等到了二樓。
阮綿綿推開臥室房門,房間裏的擺置還跟以前一樣,她順手按開電燈,牽著時恒走進去。
兩人來到鋼琴麵前。
阮綿綿手指劃過鋼琴表麵:“以前你每天都會坐在這裏鋼琴給我聽。”
時恒抬起手,像是想要摸一摸琴鍵。
阮綿綿拉住他的手,輕輕放到琴鍵上。
兩人同時用力,按下琴鍵。
鋼琴發出清脆的聲音。
阮綿綿笑了起來:“感覺跟以前沒什麽變化。”
時恒卻道:“這架鋼琴,很久沒有維護,琴弦有些鬆動,需要重新調試,才能彈給你聽。”
“不急,咱們以後還有很多時間,我可以天天聽你彈琴。”
時恒喜歡這話,臉上露出笑容:“嗯。”
阮綿綿又牽著他來到書房,隨手抽出一本書。
攤開書本,露出一個小巧的書簽。
“這是以前我讀給你聽的書,可惜沒有讀完,你就出國了。”
時恒說:“是《花與鳥》嗎?”
阮綿綿很意外:“你還記得這本書?”
“關於你的所有事情,我都記得。”
時恒說這話時,模樣極為認真。
這三年來,他是靠著過去的回憶,才撐過來的。
與她相處的每一幕,都被他拿出來再三地回味,生怕自己有半點遺忘。
阮綿綿抬手摸了摸他的臉頰:“抱歉,我走得太過突然,連招呼都沒能來得及跟你打一聲。”
時恒握住她的手,問出心裏最大的疑惑:“這三年來,你去了哪裏?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找不到你,我很擔心你,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說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就隻是睡了一覺,醒來後便發現過去了三年,我醒來後第一件事就是趕緊來找你。可你在國外,你外公也搬了家,我聯係不上你,要不是你正好回國演出,我們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重逢。”
想到自己差點與她擦肩而過,時恒心裏很是後怕。
他緊緊攥著她的手,緊張地問道:“你以後,不會再走了吧?”
“不會,我再也不走了。”
阮綿綿回答得極為肯定。
時恒得到她的承諾,卻仍舊覺得不安。
這一切都來得突然,他心裏很不踏實,害怕自己是在做夢,害怕醒來後發現自己隻是空歡喜一場。
他急需要做點什麽,來驅散這種不安。
“綿綿……”
阮綿綿看著他:“嗯?”
時恒抬手撫上她的麵容,然後低下頭,嘴唇貼上她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下。
他的唇順著她的鼻梁逐漸往下,最後停留在她的嘴唇。
舌尖撬開她的唇齒,掃過她口中的每一處。
阮綿綿仰起頭,承受著他的入侵。
原本溫柔平緩的親吻,逐漸變得火熱,兩人的氣息也隨之變得急促起來。
阮綿綿感受到他的身體變化,稍稍與他拉開一點距離,喘息道:“這裏,不行……”
他們進來的時候沒有關門,助手也在這座別墅裏麵,隨時都有進來的可能,而且這地方到處都是灰塵,實在不是個滾床單的好地方。
時恒卻不管這些。
他此時就像是發了情的野獸,理智已經被他拋棄,他隻想將懷裏的女孩一口口地吃進肚子裏,讓她徹徹底底地跟他融為一體,永不分開。
“綿綿,這三年來,我每天每晚都在想你。”
他將女孩壓在書架上,撩起她的衣擺,手掌貼著柔軟的腰肢,不斷向上摩挲。
“我想,吻遍你身上的每一寸肌膚。”
“我想在你身上,蓋滿屬於我的印章。”
“我想,占有你。”
阮綿綿被迫抬起頭,看向他那發紅的眼眶。
她忍不住輕呼出聲:“小恒……”
時恒親了親她的唇,嗓音低沉:“我愛你。”
這三個字,戳進了阮綿綿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讓她猶如丟盔棄甲的小兵,隻剩下舉手投降的份兒。
阮綿綿抬手抱住他,主動親了上去。
她的主動,換來的是時恒更加激烈的掠奪。
就在兩人吻得難解難分之時,助手忽然拿著手機走了進來。
“小恒,剛才……”
助手在看到緊密相擁激烈接吻的兩個人時,聲音戛然而止。
時恒沒有回頭,隻是用身體遮擋住懷中的女孩,聲音沙啞,語氣充滿不耐:“出去!”
助手也是尷尬得不行,忙不迭地道歉:“對不起,我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他趕緊退出臥室,臨走時還不忘貼心地帶上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