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腹黑王爺,奴家怕疼!

沒過多久,侍衛們聞訊趕來,用馬車將皇帝和柳隨煙送回山莊。

臨走之前,皇帝將追查刺客之事交給謝玉麟。

“此事一定要徹查清楚,朕必須要知道幕後真凶是誰!”

謝玉麟拱手應下:“臣弟領命。”

因為皇帝遇刺,狩獵之事自然是不了了之。

謝玉麟讓影衛將阮綿綿送回山莊,而他則留在現場,調查那些刺客之事。

……

皇帝遇刺之事很快就被傳開了。

整座秋山都因此而人心惶惶。

當天夜裏,秋山發生了很多事情。

有人被抓,有人被殺。

無邊的夜色,掩蓋了許多不為人知的鮮血與陰謀。

但這些都跟阮綿綿沒有關係。

她正守在小火爐旁邊打瞌睡,像小雞啄米似的,腦袋一下下地往下點。

謝玉麟推門走進來,看到的正好就是這麽一幕。

跟在身後的小廝正要開口說話。

謝玉麟立即抬了下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小廝識趣地默默退下。

謝玉麟走到阮綿綿的身邊,手輕輕放在她的頭頂。

阮綿綿立刻就驚醒了。

她抬起頭,看清麵前的男人是王爺,連忙站起身:“王爺,您回來了。”

謝玉麟溫聲說道:“不是說讓你自行安歇,不用等我的嗎?”

阮綿綿:“您還沒喝藥,奴家必須得守著火爐,別讓藥燒幹了。”

“這種事情讓下人做就行了。”

“這藥對您來說很重要,奴家不放心交給別人。”

她將陶罐裏麵的湯藥倒入碗中,雙手遞到謝玉麟麵前。

“王爺,請喝藥。”

謝玉麟接過碗,熱乎乎的湯藥下肚,雖然味道還是一如以往的苦澀,但卻讓他整個人都變得暖和了起來。

就好像是在海上漂泊許久的旅人,終於找到了可以停泊的港灣。

他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謝玉麟看著麵前的女人,是越看越喜歡。

阮綿綿試著問道:“刺客的事情,有眉目了嗎?”

謝玉麟:“我在刺客的身上,發現了銀票。”

“銀票而已,跟這件案子有什麽關係?”

“那些銀票全都出自丞相府。”

阮綿綿怔住:“您的意思是,那些刺客是受了柳丞相的指使……”

謝玉麟:“我已經將證物上呈給皇兄,皇兄命人將柳丞相收押,待回京之時,就會將他關入大理寺。”

“柳丞相怎麽說?”

“他一直在喊冤,不承認自己命人行刺陛下。”

阮綿綿看著他:“您覺得柳丞相真是行刺陛下的幕後主使嗎?”

“此事還在調查中,我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謝玉麟摸摸她的頭發:“時候不早了,趕緊安歇吧。”

“嗯。”

今天晚上,他們兩人依舊同床共枕,但卻什麽事情都沒做。

隻是安安靜靜地睡在一起。

謝玉麟覺得,此時此刻的他們,是前所未有的親密。

他抱緊懷中的女人,惟願歲月安好。

惟願,白頭共老。

……

次日一大早,謝玉麟就被皇帝派人給叫走了。

屋裏又隻剩下阮綿綿一個人。

她翹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跟係統嘮嗑。

就在這時,侍衛走了進來,恭聲說道:“安娘子,外麵有人求見王爺。”

阮綿綿:“王爺出門去了,一時半會人回不來,你讓他晚點再來吧。”

“是。”

沒過多久,侍衛又回來了。

他說:“屬下已經將您的話轉告給那人,可她還是不願離開,堅持要留在這裏等王爺回來。”

阮綿綿擺了下手:“隨便他吧。”

過了一會兒,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忽然又把侍衛給叫住。

“你等一下,外麵來找王爺的客人是誰?”

侍衛:“是一個小丫鬟。”

小丫鬟?

阮綿綿有點興趣了,她站起身:“你帶我去看看。”

“是。”

阮綿綿跟著侍衛來到客廳,見到了那個小丫鬟。

小丫鬟上下打量阮綿綿,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是?”

阮綿綿微微一笑:“我是王爺身邊的侍女,王爺不在家裏,你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說,回頭我轉告給王爺。”

“不行,我家小姐說了,事情很重要,必須要當麵跟王爺說,不能假手於人。”

既然對方都這麽說了,阮綿綿也不會強人所難:“那隨便你吧。”

阮綿綿回到臥房裏麵,繼續磕她的瓜子花生。

“三三,你覺得這個小丫鬟是誰派來的?”

233號係統:“肯定是女主啦。”

阮綿綿點頭:“我也覺得應該是柳隨煙。”

直到午時,謝玉麟才回來。

他剛進門就聽下人說起了小丫鬟的事情。

小丫鬟見到麟王來了,立即屈膝行禮:“奴婢拜見王爺。”

謝玉麟認識她:“你是柳貴妃身邊的侍女?”

小丫鬟頷首:“奴婢叫寶珠,是貴妃娘娘派奴婢來尋您。”

“娘娘有何吩咐?”

寶珠從懷中掏出一封書信:“這是娘娘讓奴婢轉交給您的,她要說的事情,都寫在了信中。”

謝玉麟接過書信,卻沒有要拆開的意思。

他微笑著說道:“時候不早了,本王要去用膳,請恕本王不能再招待你了。”

寶珠忙道:“王爺客氣了,如今信已經送到,奴婢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得回去複命,奴婢告辭。”

謝玉麟將信封塞進衣袖中,信步走到後院。

阮綿綿見到他回來了,連忙拍掉身上的瓜子皮,起身行禮:“拜見王爺。”

謝玉麟拉住她的手:“都說了,私下裏不需要對我行禮。”

待他坐下,阮綿綿給他倒茶,好奇地問道:“王爺忙完了嗎?”

謝玉麟:“隻能說暫時告一段落,回盛京後還有得忙。”

“是關於行刺之事嗎?”

“嗯,陛下遇刺是大事,陛下將此事交托給我,讓我徹查到底。”

阮綿綿有點擔心:“您的身子不好,不宜過多操勞,千萬不要勉強自己,要量力而行。”

對於她的關懷,謝玉麟是非常受用的。

他溫聲應道:“我知道的。”

用完午膳,阮綿綿陪著謝玉麟去午休。

在幫他寬衣解帶的時候,一封書信從衣袖裏掉落出來。

阮綿綿彎腰撿起書信,信封上沒有寫字,但隱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她故意將書信送到謝玉麟麵前:“這是哪個女人送給王爺的情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