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零章大太監15

碼字不易,鳳歌的袖子又被拉了,“幹什麽,拉拉扯扯的,像什麽樣子!”

秦王委屈巴巴的將紙條遞過去,“我不會,你替我做吧!”

作詩?鳳歌也不會,她倒是學過許多詩詞,背誦過許多經典,但偷竊可恥!她才不會拿別人做的詩,來出風頭,那不符合她的風格!

搖頭,“我不會,你另請高明吧!咱們秦王府的幕僚可不隻我一個吧!”

秦王歎氣:“唉,可是我隻喜歡你啊!”

一瞬間,心裏是很愉悅的,不管怎麽樣,被人這樣的“表白”,被人喜歡,被人需要,是很滿足的。

“可是我真的不會作詩!你手氣真差,怎麽就抽到了作詩呢!”

“若是做不出來,父皇一定會讓我用銀子賠付的!我的銀子啊!”

鳳歌側目,這小子平時也不見有多麽愛財啊!

正在這個時候,醫館宮女悄悄的來到他們身後,“秦王殿下,這是我們家小姐的好意,請您收下!”

鳳歌挑眉,看著這個宮女,不認識,沒見過,“你是哪個宮的?”

“奴婢是皇後鳳儀宮中的小宮女,我家小姐是皇後侄女碧蟬!”小宮女才十六歲的年紀,口齒伶俐,兩眼泛著活泛勁。

秦王卻不領情,“滾!”他將寫著作弊用的紙條扔到小宮女的臉上,“本王還不需要一個女人幫忙!”

齊王注意到這麽的動靜,嗬嗬一笑,“六弟這是為何發怒?不過是個小宮女,別跟奴婢一般見識!”

鳳歌可不會在這種場合公開懟一個王爺,默默不語。

眼見著那小宮女在秦王威嚴的氣勢下,嚇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捂著臉飛奔而去。

轉過頭對著齊王,秦王也回之以嗬嗬,“不過是個奴婢,三皇兄何必在意?”

既然不過是個奴婢,你就免開尊口吧!

齊王語噎,眼裏風暴凝聚,但很快就全部煙消雲散,像是沒有出現過一樣。

皇帝像是沒有看到兩位皇子的一番交鋒一樣,樂嗬嗬的看著諸位少年少女們大展身手。

秦王到底是沒有上交任何詩句,皇帝哈哈大笑:“老六竟然不會作詩,該罰,該罰!”

在秦王的哀嚎中,被罰了一千兩銀子。

罰了兒子,皇帝很興奮,皇後公布作詩成果的排名,第一位是禦史家的盧長彥,皇後滿是讚歎的將詩句吟了出來,“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

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隻把春來報。

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好詩,好詩!”

鳳歌呆了一下,抬眼看了盧長彥一眼,這人剽竊先不說,但為嘛那眼角的餘光總是看著她?

“這位盧公子的詩立意新奇,又無比貼切,當得此次比試的第一!”

皇帝算是半個大老粗,喜歡舞槍弄棒,喜歡騎馬打仗,其實也不喜歡這些酸詩,但這朗朗上口的詩句,其中高遠的意境,還是一下子能品味出來的。

皇帝鼓掌大笑:“好好好,我朝竟然有如此才子,當是好事!來人!賜畫!”

很快就有小太監將一幅綢布畫帶了上來,放在托盤中,映襯在金色的拖布上,在一眾灼灼的目光中,送到了盧長彥的手中。

“學生,盧長彥多謝陛下賜畫!”拜謝完了陛下,他又轉過身來,對著鳳歌鞠了一躬,“早就聽聞陳公公畫技無雙,不知詩作如何?學生想向陳公公請教。”

秦王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正要站起來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卻被鳳歌按下了。

“這位盧公子,作詩,我當然是會的,但我作出來又有何價值?難道我還能從你那裏搶回個美嬌娘不成?”

眾人哄笑出聲,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挑戰一個太監,也是很掉價的!

但盧長彥就不,非要挑戰,不挑戰心裏難受,吃不香睡不著。

“陳公公言重了,學生隻是想切磋一下,見識見識被眾人推崇的陳公的才學罷了!難道陳公不過是名副其實?”盧長彥穿著一身月白色的秀才袍,長身玉立,若是不張嘴,還真的是個芝蘭玉樹的美君子。

暖閣裏一時間一片寂靜,隻聽到微弱的炭火燃燒的聲音。

這個盧長彥,真是長膽子了,竟然敢當堂針對秦王,秦王可是個混不吝,不喜歡講理,就喜歡告狀,撒潑求公道的事可不是一次兩次了。

此時要不是鳳歌按著,秦王已經站起來,上去動手了。

“我是不是名副其實,並不需要得到你的認可吧?”

兩人的視線碰撞在一起,濺起無數火花,這小子來者不善。

“可若是能令所有人心服口服,豈不是說明陛下慧眼識珠?”

又將皇帝牽扯進來,眼見皇帝眼神也變了,鳳歌嗬嗬一笑,“盧公子這麽執著,明年科舉有望啊!”她環視四周,“既然大家都這麽想,我作一首也無妨,隻是這算是比試嗎?比試要有彩頭才有的玩,不是嗎?盧公子,你打算拿什麽東西來做彩頭?”

盧長彥顯然是沒意料到會是這種情況,但不過是彩頭,他從腰間取下一塊玉質透亮的碧玉,“學生就用著玉作彩頭如何?”

鳳歌無可無不可的點頭,“我就用我的一幅畫!”

盧長彥點頭,“不如請陛下為我們出題吧!”

皇帝隨手從準備好的詩題中取了一份,“題目是綠梅。”

綠梅,貌似鳳歌從來沒見過來著。

秦王在她耳邊悄悄的說:“這綠梅是種在梅貴妃的宮中的唯一一株,平常人沒見過。”

可是此時盧長彥已經詠了出來,“何方可覓綠梅花,踏遍千山僅此家,墨客毋須添色彩,自然如玉美無暇。”

鳳歌眯了眯眼,很是不要臉的剽竊了文曲星的一首詩。

“牆角數枝梅,淩寒獨自開,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

盧長彥倒吸了一口涼氣,將陳俊上上下下的打量力量很多遍。

鳳歌不滿意了,“這位盧公子,即便是要輸,也不用這麽看我吧?”

這兩首詩盧長彥都認識,來自同一個世界。

但他能說什麽,兩首雖然都很出彩,但皇上竟然因為陳俊的那首意境更悠遠,而判定他輸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