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九章 我喜歡過你10

她現在就想衝出去問個清楚。你t誰?!誰水性楊花?!

這人簡直了!這麽一本正經的說著汙蔑她的話,她不抽死他算好的!

慕止息覺得自己真是用了最大的自製力才讓自己沒有突破隱身狀態衝出去。

凡生和清悅的表情明顯由震驚變為恐懼。

凡生率先站起身來:“你再說一遍!”

額,他們還是很尊敬她的。清悅一手製住凡生一邊冷下眼來:“費岫,話不能亂說。你若是再敢出一句妄言,我們敢擔保你今天走不出長生宗。”

倆人都生氣了。費岫皺起了眉:“那人究竟是誰?讓你們……”

“那人是我與凡生宗主的共同師尊,曾經雪峰山的主人,魔尊不夜的師父,白默瑩白尊者,也是容你汙蔑的?”清悅冷冷的道。

費岫的眼睛這才睜大了些。

“白默瑩……白尊者?”他嘴裏念叨著,突然想起了什麽,眼中霎時劃過一道精光:“就是如今修仙界被傳的很廣的那個白尊者?”

白默瑩的名號他當然聽說過,一出隴池就聽了。那時正是修仙界大亂的時候,這個人原本教導不夜,就攪得修仙界一團戰火的她,如今又在長生宗內顯出來了。

據說現任宗主的位置,還是在她平定之後授予的。

難怪他們這種態度。

隻是……費岫皺起了眉頭,果真是妖女,難怪那個樣子。不成體統。難怪會教出魔尊那樣的人。

費岫並不認識魔尊,隻是出來後很多人都拿他和魔尊不夜做比較,讓他很不爽。但是據說那人已經過世多年,他的幽冥鬼道都是他自己修的,和那人可沒有半點關係。

就是出來之後四處行俠仗義,遇到了雪峰山一個外出遇難的弟子,臨死之際叫他幫忙把遺書帶到雪峰山交給峰主。他也就照辦了。

別看費岫軸,他隻是有自己的一套處事規則,並不是傻,隻是不通情理罷了。為人卻是直的不能再直了。

看到凡生夫妻倆這樣,他也不說了,索性點頭道:“那在下先行一步。”

慕止息看到這裏也明白來龍去脈,這人跟不夜沒什麽關係。也是,這年頭,也要容許人家自學成才嘛對吧。於是她也離開了,準備回雪峰山自己的地盤兒。

在路過費岫的身邊時,她又冷不防聽見一句:“滿口謊話連篇。”

不用問她也知道這是在說誰。

慕止息氣性就起來了,還許你三番五次地罵人玩兒呢,她隨手拽來一株藤蔓,在那人剛剛走進小樹林的時候就將他綁了個嚴嚴實實。

費岫自然滿臉的憤怒,揮手召來了黑煙,直接溶掉了拿株藤蔓。

慕止息看了看藤蔓,默哀片刻。不和他鬧了,正準備開溜之際,聽到身後一聲響:“是你吧?你這妖女。”

哎呀,這話真是好久沒聽人說過了。慕止息乍一聽竟然還有點懷念的感覺。

慕止息想了想,接著隱藏自身也沒啥意思,做壞事這種,就要別人不知道是誰幹的才有趣。被人拆穿了就沒勁了。

於是她現了形。

對麵又是一句:“齷齪不堪!”

慕止息覺得自己的臉被啪啪啪打的特響。她抽了口氣沒忍住:“藤蔓摸得你挺爽是不是?”

那人一下急了,揮手掏出了一把……黑煙。

“先前不報自己身份,如今又搞偷襲行徑,實在不是正派人所為!”那人火氣:“就讓我們較量一番,分個高下!”

慕止息還沒開口就被那人衝上來堵住了。她回身抽出凝霜劍,一劍劈開黑雲,然後……然後就打起來了。

不打看不起,打了發現居然這人還挺厲害。慕止息不想劃破世界規則,可是若是在規則範圍之內,還輕易打不過這人。這可神奇了,也就是說這人這麽年輕的性格,就算在整個大陸也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

慕止息邊打邊看著那人的臉,嘖嘖驚歎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他們這一輩好久了,下一代居然又出了能人。看來今後將是下一代人的天下啦!

那人見她看他,表麵上更憤怒了,慕止息背後“刷”一下冒出一隻厲鬼,撲上來“撲哧”咬了她一口!

本來慕止息能躲開的,但是方才想事情了沒注意,後背硬是被豁開了一條大口。

慕止息“嗚哇”一聲,差不點哭出來。她雖然心累但是每個世界對她還是友好的呀。怎麽又讓她吃這樣的罪。

那人也沒想到這一點,頓時愣住了。隨後就見他伸手一抱,將空中受了傷的慕止息抱在懷中。

落地之後慕止息還嚶嚶嚶,她後背真的好痛。無奈這人在看著也不能瞬間修複,頓時想哭的心就更多了,恨不得立馬把這人支走好自己趕緊的療傷。

“你,你不要緊吧?”那貨手忙腳亂的撲著她,想要掀開她後背的衣服有不敢動手的樣子。

慕止息背後一大片紅,她自己偏偏直不起腰來,隻是一昧的衝那人做了個手勢:“滾滾滾!”

那人偏偏還沒理解她的手勢:“好,你要回去是吧,我這就帶你走!”

慕止息痛苦萬分的被這人一路折騰著帶回了雪峰山。

到了雪峰山,老實說她都要咽氣了。那人還不走,也是夠有責任感的。出去沒半分鍾又拿著盆水和濕布,藥膏進來了。站在她床前支支吾吾片刻後,似乎下定了決定,挽起了袖口,撩開了她後背的衣服。

慕止息也認命了。這人軸,如果不讓他處理完了傷口他是不會走的。何況,也得讓人看見了她處理傷口,好交差不是。於是她就忍著。

這份決心一到那人把滾燙的毛巾擦到她背後的時候就泄的一幹二淨!

“啊痛痛痛痛痛——”慕止息說:“我來我來就好了你別動啊啊啊啊啊——”

“你別動。”那人按住她說:“惡鬼有毒,哪怕是我先為你去了陰氣,也得拿熱水擦幹才能上藥。”

拿熱水擦剛被咬掉一塊兒肉的傷口,那不是要人命。

慕止息說什麽不幹了,她鬼哭狼嚎地試圖下床,卻被那人一臉“我理解”的表情按住了擦身塗藥。

來回折騰了一遍之後,慕止息自認隻有半口氣兒,因為怨憤還遲遲不散了。

“差不多了。”那人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樣下評語道:“今後每天都要清洗上藥,你一個人不方便,聽說這院子裏也沒人願意來,就我來負責吧。”

負你妹的責!

什麽叫沒人願意來!

那你滾啊,滾得越遠越好嗚嗚啊啊。

然而現實卻是慕止息頭搭在床邊,一臉頹喪,一副“你說什麽都對”的表情來。

那人塗了藥之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看她這麽絕望,似乎想要安慰她一下或是分散她的注意,就問:“聽說你有個弟子。”

慕止息點下頭。

“是先代魔尊。可惜後來死了。”

你才死了!慕止息轉頭瞪他一眼,沒力氣說話。

“他與我相比……誰更厲害一些?”果真是個武癡,張口閉口都是靈術較量。心思單純的沒法比。

“他比你厲害多了。”慕止息有氣無力地說。

“你胡說!”那人一把抓緊她的肩膀,換來慕止息“嗷”一聲之後才羞愧的鬆開:“他、他那麽厲害怎麽還會過世。”

慕止息長歎一聲,竟然沒詞兒說。

那人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或許說了她的傷心事,就想了想,改換了個話題,接著繞著魔尊說:“你那弟子……是個什麽樣的性格?”

“你管得著嗎。”慕止息煩不勝煩,回了他這麽一句。

那人居然沒生氣,可能是對她的歉疚蓋過了一切吧。

“我最後的這段日子裏遇見你,真是倒了我全部的黴頭!”慕止息氣的指著他說:“我好久沒受過這樣的罪了!”

“等等,你最後的日子?什麽意思?”那人將手探向她的手腕兒:“你要渡劫了?”

慕止息躲開他:“滾!”

那人皺眉道:“若真是渡劫,小心一些也未嚐不可。這樣,我為你hu fa,也算是聊表歉意。”

“用不著。”慕止息揮手道:“你有多遠滾多遠。”

那人皺皺眉,不說話了。

兩人就這麽幹坐著,也消停了一會兒。

隔了一會兒,慕止息氣也消了。她還是好脾氣的,平時也沒那麽記仇。就戳了戳那人道:“我好了,你也不用在我這兒浪費時間,可以走了。”

“你不是還要雲遊四方的嗎?”

“你怎麽知道?”那人猛地轉過頭來:“你偷聽了我們的談話!”

慕止息啞口無言。她好似暴露了什麽耶。

那人怒瞪了她一會兒,兩人之間的矛盾又不了了之了。

“你受了傷,在這兒我不放心。我得等你好了再走。”那人道。

“這是長生宗,雪峰山。這個世上最安全的地方莫過於此。還有誰能傷害得了我?”慕止息吃驚的說。那人也不辯駁,隻是拿眼睛掃了掃她身上的傷口,其意很明顯。

慕止息噎了一下,扭頭趴好。

“長生宗內也不是那麽安全的。”那人的聲音如同催眠曲一般在她耳邊響起:“像你這種性格,在這種虎狼之地,太危險了……”

不知是這人的碎碎念太煩人,慕止息竟然慢慢地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