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 大結局5
“你來這兒是做什麽的？”譚崢好似一下帶入了嚴厲的家長模式，開啟了人生教育：“你們現在還小，還沒有對自己行為負責的能力。”
“現在就開始談戀愛，是對彼此雙方的不負責任！”
慕止息……？
譚崢見他說了半天慕止息一點反應都沒有，更來氣了。他說：“我說的你都聽明白了沒有？”
慕止息：“可我和我男朋友關係很好。”
“再好都沒用。”譚崢一口否決道：“他那麽小還懂什麽？他知道你需要什麽嗎？”
慕止息：“……他不小了。”
譚崢心裏咯噔一沉，臉色也跟著更差勁了：“你說，他多大了？”
小小年紀，居然找比她大很多的人？！
慕止息：“他和你一般大了。”
“那就更不行了。”譚崢想也不想就繼續否決：“你還小知道什麽？社會很險惡，他圖你什麽？”
慕止息：“圖我長的好看。”
譚崢：“……”
譚崢有點一言難盡，最終扶了下額，說：“最多是圖你還年輕，想要欺騙你。這樣的人盡早分了。”
慕止息……我這副身體長得不好看是嗎！你們都對我這麽沒信心！
怕慕止息聽不進去他的話，還不忘威脅一下：“不聽話的話，我會告訴你家長一聲，讓他們注意下你，別和不三不四的人來往。”
慕止息：不三不四的人……
好吧。
她低頭乖乖走著，譚崢也不知道她聽進去了多少，慢慢的就走回了家。
家裏東西還夠吃，譚崢繼續去做飯，慕止息來打下手。
兩人的氣氛還算融洽。
結束了晚飯之後，吃飽了的兩人沒事兒幹了。一般這個時候譚崢會自己扯一下肌體然後練練刀什麽的，慕止息來了這些危險動作都不好做了。
那就看電視吧。譚崢估摸著這個年齡的女孩子應該都愛開著電視，就順手打開了電視機。
電視機的聲音一想起來，果真蓋過了客廳內某種尷尬的氣氛。慕止息和譚崢都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慕止息看冰箱裏沒有什麽零食吃，才想起來下午應該去買些零食的。明天再去吧，還能順便買點菜。
譚崢盯著電視出神。不知多久沒這樣看會兒娛樂節目了。這些對他而言都很陌生。
慕止息剛要開口，譚崢卻先開口了：“你男朋友偷著談的？”不然為什麽給過的資料裏沒寫她有個男朋友。
慕止息無奈：“你還惦記男朋友的事呢。”
“作為你的臨時監護人，我有權知道這些。”譚崢麵不改色說。
慕止息說：“好吧，臨時監護人。能告訴我下施錦洛他現在怎麽樣了嗎？”
譚崢問：“你知道他有什麽用？”
慕止息：“他是我爸媽托付給我的人呀！”
譚崢：氣到不行！
他再次糾正她的說法：“我才是你父母托付給的人！”至少現在是了。
“原來如此。”慕止息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再度低下頭去。
譚崢……好像被套路了什麽。
譚崢隔了一會兒開始削小蘋果，慕止息見他把蘋果削成小兔子的樣子，一塊兒塊兒放在潔白的盤子裏，然後盤子就在她手邊兒。
這是……變相的示好嗎？慕止息心裏這麽覺得。
她就把小兔子都吃了。
譚崢起身，發現家裏什麽飲料都沒有，至少沒有像她這個年紀女孩子都喜歡的果汁之類的。不由記下來覺得以後應該買點回家。然後權衡一下還是泡了對身體更有益處的茶葉。
慕止息和譚崢一人一個杯子，就像老幹部似的抱著杯子看電視。
“施錦洛他很好，你不用去想了。”譚崢道：“他工作很忙的沒空見你。”
慕止息：“哦，我知道了。”好吧，既然沒法碰麵……那麽知道他過得還好就行了。
施錦洛也會有屬於自己的生活的。
那她的一切也都到此為止了，該離去了。
慕止息看著電視上的光芒閃閃爍爍，在眼睛裏，落在臉上。不知為何看著這樣的她，譚崢心裏突然產生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家人對你今後有什麽安排？”譚崢問。
“我啊……在這裏住一陣子就該走了。”慕止息隨後胡謅。
卻沒想到譚崢的眼眸一暗，道：“回你家嗎？你家是縣城，還是在這裏定居更好些吧？”
“可這裏沒有人能收留我啊。”
“我現在不就在收留你？”
慕止息說：“可你不能留我一輩子啊。”
不知為何，聽到這句話，譚崢心裏一下揪緊了，然後近乎有種呼吸不暢的感覺襲來。他緩了一陣兒後才漸漸將那股心悸移去。
那是一種恐慌，夾雜著他以前好似聽過類似的話的某種戳心的感受。一陣一陣，一輪一輪的浮現。好像，對這種感覺已經免疫，又像是在某些時候已經深植入骨，痛不欲生。
慕止息發現了他的臉色很不好，拿手扶住了他：“你怎麽了？”
譚崢說：“留下來吧。”
慕止息：“啊？”
譚崢：“留下來，你家人那邊都不用擔心。”
慕止息盯著他，愣著看了好一會兒說：“你是要……和我談戀愛嗎？”
譚崢搖頭：“我會負責你一輩子。”不隻是談戀愛了。
慕止息看著看著，突然就有些受不住，將頭埋進了譚崢的肩膀。
過了好久她才說：“好啊，我願意。”
然後頓時，無數種呼嘯著的記憶將兩人瞬間掩埋。譚崢的眼睛睜了又睜，終於在最後一刻恢複了某種澄澈又駁雜的色彩。變得厚重，和往日不同了。
慕止息驚訝地問：“你想起來了？”
明明是進入世界內部就會被強製消除記憶的規則，為什麽譚崢在還沒脫離這個世界的時候就能夠想起來了？
譚崢低頭，吻在她的頭發上：“我回來了。”
慕止息……
她漸漸明白為什麽了。之前譚崢一直沒有想起來，是因為慕止息一直在騙他，沒有承認過自己的感情。而隻要她承認了對譚崢的感情，那麽無論在哪個世界，譚崢都會瞬間回想起她來。
慕止息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她一直一直的道歉著，譚崢從來想要的，都隻不過是她的一句承認，而她卻害他顛簸流離，失去自我那麽多個世界。那麽多次輪回。
“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慕止息保證道：“就算宇宙銀河都隕落，也不會與你分開。”
兩人相擁著，一同離開了這個世界，最後一個世界。
……
“現在，你有什麽打算？”譚崢對身旁的慕止息說。
“我想要……去剝皮者聯盟一探究竟。”慕止息眼神漸漸堅定：“我有種預感，叛央就在那裏。至少她會在那裏。”
現在唯有蓮城的消息還不確定，除此之外，至少她已經知道了清燎和叛央都是還活著的了，而潘多拉病毒最後消亡前的那一句話，給慕止息帶來了很強烈的感受。她覺得自己就快要找到了。
譚崢點點頭，慕止息知道就算叫他別去也是不可能的。何況她的確需要譚崢與她共進退。她在空間水鏡中劃立一個方陣，然後看著傳送陣的光芒越來越盛。
“剝皮者聯盟是在星域中存在近幾十萬年的雇傭軍組織。”譚崢給慕止息解釋：“時間與星域穩定下來的那段時間，可以說是與你的年紀都差不多大。他們的領袖是個叫做溯擇的瘋人。如果你在宇宙中看到能將皮衣與大裘配到一起的那就是他了。”
慕止息吃驚的回過頭去：“你見過他？”
“和你一樣，隻見過一次。”譚崢點頭道：“那人是個深不可測的人。我們沒交手，卻也差不多了。”
“怎麽說？”
“……不好說。”譚崢短暫的皺了下眉，眉峰又微挑，慕止息了解那是他在謹慎思索什麽事情，而微挑的眉峰又能顯示出他還是心裏有底的。
“那人張狂，又瘋的不行。”譚崢隻能做出這樣的評價：“……被他看上了算是誰的倒黴。”
慕止息敏銳的覺出來了不對：“誰？誰被看上了？”
譚崢扭頭看向她：“反正不是我。”
慕止息覺得他有什麽話沒說出口，卻又來不及追問了。
譚崢一把摟起慕止息：“他所居住的星艇是外表酷似已經沉底數十年海盜船的惡趣味，不過內部設施應該相當完善。不容小覷。”
“我們的方陣傳送加點東西，能夠突破聯盟外層的‘天塹海溝’，直接傳送到內部梯層的頂端。”譚崢邊說邊伸手，有什麽東西從他的指尖墜下，落入了方陣的內部：“但是他本人居所的龐大星艇是不能傳送進去的，否則會被發現。”
“所以我們得到了wai wei再想辦法。”譚崢一邊說著，一邊抱起慕止息，就沉入了方陣內部。
……
慕止息再度睜開眼的同時，看到的就是她無比熟悉的浩瀚宇宙。四周真空的包裹讓她和譚崢懸浮在空中，大大小小的星際在他們的腳下、頭頂、四處開花，散發著屬於他們的層層光環和微粒塵埃。
而在他們麵前的，就是一艘可以抵得上一顆小行星的龐大星艇，星艇的四周被種上了海草狀的裝飾物，整個輪船顯得破破爛爛，好似不多時就會散架一般。沒人能想象得出這類東西竟然會出自一個存在數十萬年的星際第一大聯盟的手裏。
至少它看上去真的……好像一艘將要毀掉的破船。還是在海底沉了近幾十年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