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段瑾修(十一)

段瑾修剛剛坐上車的時候,就察覺不對。還沒有等他說些什麽,一塊摻了藥的毛巾捂住了段瑾修的鼻子,段瑾修秉住了氣息也沒有用,不一會就昏了過去。

林亭隨意地瞥了一眼昏過去的段瑾修,眼裏洶湧著的是鋼鐵澆築而成的雕像,他微凸的眼球閃爍著凶狠又乖戾的增惡。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仗著家裏的一點背景也敢這麽對待我。我林亭可還沒有承受過這樣的輕蔑。”林亭對著旁邊的兩個大漢說道:“機靈點,好好招待這個小子一番。”

車子很快就駛向了路途的深處,一點點地逼向了外郊。

夏季此時正在公司外,正準備回公司,卻看到簡寧急匆匆地跑了過來,一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夏季拉住了簡寧,一看對方臉色煞白“簡寧小姐,這麽慌慌張張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簡寧扯著嗓子,急急說道:“不好啦,段總裁被我們的老板捉走了。”

夏季一愣,搭在了簡寧肩上的手也放了下來。

“怎麽回事?簡寧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夏季已經忘了這茬,愣了一會兒才想起了小說了有這麽一件事情,這件事情也是讓簡寧和段瑾修兩人情感升溫的重大事件,雖然很狗血。

“我,我,我偷聽到了我們老板和他手下人說的話了。”她急的跺了跺腳,“怎麽辦呀?段總裁已經被我們老板捉走了。”

夏季有種無力吐槽的感覺,說起來夏季一直覺得不科學,這位女主角簡寧到底是有何能力偷聽到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沒有被人發現!現在的反派都是這麽頭腦簡單的主嗎?林亭好歹也算得上是大風大浪都見識過的人,這麽重要的事情都會被簡寧聽到。所以說一切的困難在女主麵前都不是什麽事兒?算了,現在不是追究這樣的事。

“快快,那裏,那輛黑色的平治蘇a8888就是段總裁被綁架的車子。”簡寧指著五百米開外的一輛車子說道。

“你先報警。我去追。”且不說簡寧是如何擁有這樣犀利的眼睛,能夠看到這麽遠的距離,夏季率先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司機。”夏季跨上了了處組成,對著出租車司機說道:“不好意思,請幫我跟這前麵那輛蘇a8888的平治。”

“好的。”司機先生透過了反光鏡,瞄了一眼夏季,發現對方的臉慘白慘白的,活脫脫一副被人拋棄的慘樣。一竄竄的話從司機口中冒了出來:“放心,大姑娘。我肯定追上前麵的那輛車子。哎,那車上是你老公吧?怎麽,是不是你老公做錯了什麽事情?男人嘛,難免都有這樣的事情。”

夏季抽了抽嘴角,看這位的樣子是把自己當作了跟蹤老公的老婆了。

“不是先生你想的那件事情,你還是開快點吧。”夏季擺了擺手。

“大姑娘,這有什麽好難為情的。安心,我保障能夠追上那輛車子。還有啊,女人遇上這點事情,就不應該故作堅強。哦,你是怕我笑話你,放寬心,我不會笑話你的。”那司機悠哉悠哉又飄了一句話,手下卻是十分地利索,這個一拐,那個一衝,穩穩地跟在了平治的後麵。油門被踩的哢哢嚓嚓直響。

夏季被撞得七葷八素,頭暈暈的,再加上聽到這位司機的話,隻想:“嗬嗬”兩聲了。她到是怎麽被人看成了一個丈夫出軌的妻子啊。

前麵的平治車子,通過綠燈後,突然加速。

“大姑娘,攥緊了,我要加速了。”

夏季緊緊地攥住了扶手,內心滑過了不安,這麽近不會便前麵的車子發現嗎?

段瑾修醒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動了動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捆綁了起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了自己坐在了林亭的車上,現在看來自己是被林亭反將了一軍。林亭這樣做,真得是出乎段瑾修的意料。他到是忘記了,林亭在怎麽無作為,以前也是一個呼風喚雨的頭目,惹惱了對方,付出了代價不小呀。

他還在思考,頭頂卻被從頭到腳澆了一桶冰水。涼意從皮膚裏竄了出來,他沒有在意,甩了甩頭發,冰水如離線的減一半洋洋灑灑地灑落一地。

冰水,好在現在隻是初秋,這點程度對於段瑾修來說還能夠容忍。海腥味從遠處蔓延進來,一點點鑽進了段瑾修的鼻腔中,看來這裏離海很近。遠處,還有幾聲打樁聲音,如潮水般一波一波襲來。

“小子。”說著,有人踢了一腳段瑾修。

很用力。可以聽到了清脆的骨頭聲音。段瑾修沒有皺眉,他現在在思考,有什麽辦法可以離開這裏。他毫不顧忌腳上的傷,大概是骨折了,現在最重要的是該如何脫身。段瑾修冷靜地思考著,這點小傷還可以忍。

“啪!”又是一腳。

椅子隨即發出了一陣淒慘的嘎吱嘎吱聲音,段瑾修抿了抿唇,他閉上了的眼緩緩地睜開,如蛇般冰冷的目光露了出來。

“喲!這小子,還蠻有骨氣的。嘻嘻,”有人發出了一陣怪笑,“老大,看不出來這個小子也是一個硬骨頭,如果不是這個情況下,我還是蠻欣賞的。”

“切。不要忘了我們的立場。”

聽聲音是不隻兩個人,段瑾修想了想,放棄了解開繩子的可能性。他這樣必然落在下風,看不見是他的一段弊端。隻能夠誘勸說了,可能性不知道大不大。

他慢慢地勾起了一抹笑,細細長長,帶著一種漫不經意的慵懶,有種蔑視眾人的感覺。他眉梢微微抬高,精致的下巴也可以提高了一個弧度,這副樣子一點也不像是一個階下囚,讓眾人有種錯覺,此刻他正在自家的庭院中悠閑的散步。“你們是林亭那個老頭子請來的人。”

陳述句。

“是又如何?”是那個被喚作老大的人開了口,有些遲疑。

“哦,我隻是想說,各位有沒有想過再得份酬勞?”他微笑著,高深莫測的微笑著。

“什麽意思?”那老大也是個耐心的人,“說下去。”

“林亭那個老頭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要讓你們教訓教訓我。現在,我給各位另得一份酬勞的機會,嗯,這份酬金是那老頭的十倍。他想要教訓我,你們也可以如他的意思,意思意思就可以了。我嘛,你們隨便找個地方放了我,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酬勞的領用方麵可以按照你們的要求來。或者三位可以按照那老頭的意思做,看看你們惹不惹的起,我家那位母親當年也是一個瘋子。血玫瑰,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過?雖說我們的關係不怎麽樣,但好歹我也是那個女人唯一的兒子,你們可以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