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慕山盟番外2

這個想法被我知曉之後,我就開始嚐試逃跑,嚐試從她的靈識溫床中逃離出來,這樣的話,她就不會再次因為我而受到傷害。

可這個過程及其痛苦又漫長無比,要在他們所有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進行,而我……還想與她多一點,再多一點的接觸。

以及未來。

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我覺醒的次數……越來越低,隻要我覺醒的次數低,就不會別被他們發現。

亦或者,我徹底剝離之後……覺醒才不會被發現。

而現在,我是徹底的從她的溫床海中剝離了出來。

很慶幸,我離的她這麽近。

也很慶幸,我是以她弟弟的身份出現,就算關係好,也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我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任何時間,任何時候,以弟弟的身份,出現在她麵前。

看著她跟另外一個舍不得離開她的我,從最開始的相識,相知,到定情,要到……結婚。

我以一個祝福者的身份出現,再以一個告別者的身份離開。

我像是個看破紅塵的徒腳僧人,看著我生生世世最愛的愛人,與另外一個我,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不能讓任何人有後顧之後。

畢竟……還有阿水……

還有那個時時刻刻盯著她的阿水……

這個阿水,需要由我來製約,我惹出來的貨,自然要我來徹底把他解決。

我選擇了出家,在她正式與另外一個我正式在一起之後,我選擇了徹底退出她的世界。

我不能再這麽無休無止的與他們糾纏下去了,否則,驚擾到了青鳥,我的計劃就全失敗了。

我的計劃必須一次成功。

我也……隻有這一次機會。

我用我自己最後破碎的神使最了一個大局,一個……徹底離開她的大局。

可有的時候人就是這麽的矛盾,舍不得,放不下,鬆不開,又在心中瘋狂的滋生就靠近一點,一點點,就那麽一點點……而已。

我知道,我去做和尚這件事,驚擾了所有人,可是就是沒有驚擾她。

雖然我以這個弟弟身份給她也同樣給她帶來了悸動,可是,這種悸動,就是唯一屬於弟弟的,不會屬於其他人。

可是我要的,也就是這樣了。

一點都不多。

所以,我真的隻想最後再靠近她一點點,隻一點點而已。

我翻閱了她的穿越軌跡,修改了故事情節的內容,把一個不應該存在的位置,添上了一個人,一個涉世未深的和尚身上。

我吃到了她做的東西,我敢發誓,她做的東西,世界上唯有我覺得好吃。

真的……很好吃。

可惜吃到的時候不多,我也不希望她的那雙手以後為我彌留下來的那個……假人做這種美味的東西,所以這種事情,我也心甘情願的為她一直來做。

畢竟,那個我沒有覺醒自己的意識,很可能直到我消失,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一個獨立的人。

又或者……她也根本不知曉這些事情,也不知曉曾經我就距離她這麽近的距離,看著她臉上的每一分表情,每一個動作,都為了另一個我。

溫暖又開心。

而我,隻要呆在她身邊,就會一直珍惜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

因為隻有我知道,這每一分每一秒的流逝,都是我距離離開她又近了這一分,這一秒。

我無法令時間永存,也無用使時間永駐,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珍惜它們。

珍惜她。

很開心,也很慶幸。

我還有這樣一次機會。

雖然我千方百計的喊她姐姐,千方百計的不脫離他們,跟他們一起前行,可也隻有我知道。

這個世界的劇情是由我這個創造者私自進行的改變,青鳥雖然意識不到,但是或許很久之後,隻要我站在她麵前,她就會知道我逃離的軌跡。

也會知曉我的所有計劃,可是現在……誰在乎呢。

我需要有機會站在她麵前,我需要給我一個緩衝的時間,就算離開……也不想就這麽平平淡淡的走。

我想讓她記住每一個我,無論是應然,還是慕山盟。

隻要是我,我都想讓她銘記於心。

深刻難忘。

我在他們兩個定情之初,毅然決然的再次選擇離開,跟上個劇情世界的結局一樣。

剃度,出家。

沒有給自己一絲一毫的時間猶豫,也再也沒有給自己這樣的一次機會。

因為……我的神識原本就已經站在進行溫養,隻初初有了效果,根本沒有再多的能力譜寫新的劇情世界,改變原本的劇情世界。

我知道這是我的最後一遭,離開也好。

離開最好。

因為我的神識還有最後一點點的用途,我很早就洞察到了阿水的軌跡,或許在不久後的將來,她就會重新遇到阿水。

現在我無法阻止,她的靈識也沒有被溫養的那麽強大,隻要她的靈識足夠她進行一個飛升,我就可以把這個劇情世界進行最後的撕裂。

我沒有什麽能給她的,隻能在這個時間給她一個最最深刻的祝福,一個……來自神的祝福。

緣分既然注定要盡,那就讓我來做這個壞人吧。

反正……一直以來的壞人,也隻有我一個。

我有什麽資格說別的什麽話,讓她記得有這麽一個弟弟的存在……就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力氣了吧。

也用盡了我和她最後的一絲緣分。

盡了……就盡了吧。

隻希望將來再見……不見最好。

阿水不在,那個我永遠不會覺醒,阿水不在,她也永遠不會有危險。

阿水不在,我的神識就會一直存在那個我的身上,我就永遠不會散去。

我們表麵的緣分也就不會那麽快的散盡。

我坐在寺中的蒲墊上,盯著寺外高出許多的桃樹,已經結出了花苞,有些已經悄然開放,隻有那麽星星幾朵,在這還有些微微冷寒的時候,為這寒冷的寺中增添了一絲顏色。

我的頭發依舊垂在腦後,方丈並不為我剃度,說我塵緣為了。

可這了與不了,又有何區別呢?

我終日坐在這蒲墊之上,見天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