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杜嫣然家的時候,葉小山沒敲門,也沒按門鈴,直接用鑰匙打開就走了進去。

之前柳龍派過來殺自己的那兩個人,隨身帶著杜嫣然家的鑰匙,把他們倆弄老實之後,很容易就從他們的身上拿到鑰匙。

他倒是沒有想趁著杜嫣然不備偷看她的想法,隻不過是覺得有了鑰匙,以後自己過來的時候,會很方便。

剛進去,就看到了柳長生和她坐在沙發上,兩個人的麵色都很凝重。估計是在商量著柳龍的事情。

兩個人見到葉小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來,都是一愣。隨後,柳長生狐疑地看著杜嫣然,似乎是在詢問她這是什麽狀況,你不是和我兒子談憐愛嗎?葉小山怎麽會有你們家的鑰匙呢?

“這麽快就又見麵了,看來咱們倆的緣分不淺。”葉小山把自己的藥箱放在了茶幾邊上。

“冤家路窄。”柳長生隻能用這四個字來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我是杜嫣然的主治醫生。每天都會過來。”葉小山簡單的說了來意知道,又說道:“你兒子失蹤應該是和她沒什麽關係,如果你想要遷怒與她的話,那就有點太不地道了。”

“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麽關係嗎?”柳長生現在見到葉小山就忍不住怒火中燒。

最痛苦的是自己根本就不能把他給怎麽樣,隻能這麽眼睜睜的看著他在自己的麵前囂張。

既然是眼下不能把他給怎麽樣,柳長生也不想浪費時間和他逞口舌之爭,轉身就走。

就在他和葉小山錯身而過的時候,忽然就感覺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拍了一下,一陣輕微的疼痛從被他拍著的地方傳來。像是被針紮了一樣。

“你幹什麽?”柳長生馬上就停下腳步,怒視著葉小山。

“不幹什麽,就是隨便在你的命穴上紮了幾針。”葉小山攤開手,在他手指的縫隙中,幾根於之給人瞧病的銀針相似卻又不同的銀針赫然出現。

柳長生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弄明白葉小山是什麽意思。

“這是我自己獨創的一套針灸法,不會讓人致命。不過會有很多的不良反應。”葉小山把幾根銀針取下,悄無聲息的放進了自己的衣袖裏:“作為很有職業道德的醫生,我想提醒你一下。若是以後敢再來找杜嫣然的話。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是生不如死。”

“葉小山,你陰我!”此時柳長生能感覺到的就是被他紮過的地方,有些輕微的癢痛。

“陰的就是你。這才僅僅是開始而已。”

柳長生再度咬咬牙,心裏很氣也很恨。但就是不能把葉小山怎麽樣,說也說不過他,打也打不過他。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裏邊咽。這口氣不忍也得忍,唯一希望的就是以後逮著機會讓自己瘋狂的折磨葉小山。

等到他走了之後,杜嫣然臉上一陣慘白。而臥室裏,有人推門走了出來。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看上去很慈祥,麵帶著微笑,衝著葉小山點點頭。

“你爸爸?”葉小山從兩個人的相貌上幾乎可以判定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

“是。”杜嫣然沒好聲地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舉動會害了我的?原本我和柳家沒什麽芥蒂。被你這麽一鬧,柳長生一定會懷疑我和他兒子的失蹤有關係。”

“趁早和柳家撇清了關係對你有好處。如今柳龍失蹤,你的豪門夢也該碎了。”

“豪門夢?你別把人都想的那麽下賤行嗎?我有房有車,有像樣的工作,還可以自己賺錢。幹什麽還要非往豪門裏擠?”坐在沙發上的杜嫣然氣的不行,拿著抱枕直接就朝著葉小山打了過來。

即便是這東西打在他身上也不會疼,但至少可以讓自己發泄一下。

“那你幹什麽生這麽大的氣?”

“你知道柳家是什麽人嗎?你得罪的起嗎?”杜嫣然都快要被氣瘋了。別人不知道柳家的枝繁葉茂,她太了解了。在這個城市經營了幾十年,勢力幾乎是滲透到了各個部門和行業,光是坐鎮的那位老佛爺門下的弟子,就已經盤踞了很多重要的工作崗位。再加上柳家那些兄弟的公司集團,用雄霸一方來熊冗,一點都不為過。

所以,她才會這麽氣憤。

“我要是不知道就不陪著他們柳家玩了。”葉小山擺擺手,然後側著頭,看著他父親:“伯父最近身體不大舒服吧?胸悶氣短,時常淩晨兩三點腹痛。”

“對,對啊。”杜嫣然的父親聽了之後,一臉詫異地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嫣然還沒和你說過吧,我是醫生。”葉小山伸出手,算是正式和杜嫣然的父親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