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6 骨灰盒

1146骨灰盒

說真的,這一連串攻勢下來,我還真有點動搖,差點上了老首長的套!

陳班長有些錯愕地說:“你……你怎麽知道?”

我冷笑著:“陳班長,我可沒跟你說過我家的事,你怎麽準確地知道張宏飛是我二叔,不是我三叔、四叔或是小叔?”

沒錯,破綻就出在這,陳班長也沒看過二叔後來的日記內容,剛才進來的那兩人也沒透露過這個消息,陳班長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這兩個字,一下就暴露了老首長的用意,讓我恍然大悟、如夢初醒。

陳班長意識到問題出現在他身上,有些臉紅而又無奈地說:“張龍,就算這是一出戲又怎麽樣?日記總是真的吧,你二叔的立場總是真的吧,殺手門和隱殺組是兩個邪惡組織也是真的吧,你怎麽就不能站在正義的角度考慮問題嗎,難道你就要一輩子做賊,將來讓老首長親手抓你?”

對於殺手門和隱殺組的看法,以及這其中的一些關鍵、機密,我沒法跟陳班長說,根本話不投機。

其實就算沒這個破綻,我也不可能把東西交給老首長的,這點原則我還是有的!

我搖搖頭:“陳班長,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處境是怎樣的,也不知道我麵臨著什麽樣的問題和抉擇。好了,多說無益,虧我以前還信任你,教你進階版的軍體拳,結果你卻聯合老首長來欺騙我,真的讓我很失望啊!”

“怎麽是欺騙你了?”陳班長激動地說:“這些事情哪件是假的了?還有,你知不知道,老首長一直想吸收你進飛龍特種大隊?他一直說你是個好苗子,可惜被隱殺組給毀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羨慕你,有多少人想進飛龍特種大隊而不得啊,你怎麽就不把握住這個來之不易、求之不得的機會呢?”

我很理解這個軍營的人對飛龍特種大隊的向往,如果我沒之前的那些經曆,也會很期待加入飛龍的,畢竟是我二叔待過的地方。

但是現在不可能了,不敢說我的心就在殺手門和隱殺組,但我肯定不希望南王和春少爺有什麽三長兩短。

我既有了這份心思,就不可能再加入飛龍特種大隊了。

我無奈地笑了笑:“陳班長,咱倆是說不到一起去的!”

我能理解他,但他理解不了我,說什麽也沒用了,就到這吧。

我站起身,往外走去。

剛一開門,卻發現門口站著幾個人,正是白發蒼蒼的老首長,和麵無表情的三英。

看來一直在偷聽我說話啊。

“簡直孺子不可教也!”老首長衝我怒視:“張宏飛一心為國、戰功累累,怎麽會有你這樣拎不清的侄子!”

“我拎不清?!”我的氣也上來了:“我為什麽要拎得清,我參軍了還是入伍了,我是你的手下嗎?還有,當初是你讓我接近南王,還勸我加入隱殺組!我加入了,還和隱殺組的人打成一片、稱兄道弟,現在讓我再退出來,對不起,遲了!”

“你瘋了嗎?!”老首長的胡子都要飛起來了:“加入飛龍特種大隊是多少人的夢想,我破格招你進來,不需要參加比武,你竟然還不願意?”

我笑著道:“算了吧老首長,像您這樣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怎麽可能破格招我進入飛龍特種大隊?不過是看我現在實力還行,還掌握著足以擊垮隱殺組和殺手門的東西,才想拉我進入飛龍而已!老首長,您的算盤打得太響,什麽都從自身利益出發,我可惹不起您,還是放我走吧!”

說完,我便轉身往外走去,不想再搭理老首長了。

但我這一番話已經徹底激怒了老首長。

“把他給我拿下!”老首長怒吼著。

三英立刻出手,將我按在地上。

“你還想幹什麽?”我掙紮著,當然掙紮不動。

“你需要好好反省反省!”老首長說:“罰你在這間屋子裏關禁閉,好好感受一下你二叔的精神,三天!”

說完,老首長便命三英把我丟進宿舍,陳班長也出去了,門被“哢嚓”一下上了鎖。

“反省吧你!”老首長衝我咆哮一聲,帶著人走掉了。

五行兄弟的舊址,現在隻剩我一個人了。

如果放在平時,我還挺喜歡在這呆的,畢竟是我二叔他們住過的地方,我肯定願意“熏陶”下啊。但是現在,距離一月之約隻有三天,老乞丐還命懸一線,我哪有心思在這熏陶?

老首長他們一走,我便立刻奔到門前。

這門是鏤空的,手能伸到外麵,研究了一下那鎖,發現隻是普通的鎖,憑我跟趙虎學的技巧,足夠打開它了。

看來這人啊,還是得多學點東西!

鎖能打開,就能逃出去了。

為什麽這麽說?

因為之前進來飛龍特種大隊的院子時,我看到幾排平房後麵的空地上停著幾架直升機。幾乎可以肯定,這一定是飛龍特種大隊執行緊急任務時用的,而我之前跟南王坐直升機回天城時,路上一時興起還學了下怎麽開!

你說巧不巧?

我駕駛直升機的技術當然很爛,隻是初學者的水平而已,但能逃離這個地方就足夠了!

所以說還是那句話,人一定要多學點東西,關鍵時刻能保命啊。

我很興奮,老首長這禁閉是關對了,我還求之不得呐,在飛龍特種大隊的院子裏,距離那幾架直升機可是無限近了。不過現在肯定不行,等到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再行動吧,這樣等他們發現再來追時,我早飛上天了。

如此,我便靜下心來,耐心等著晚上的到來。

我躺在二叔以前的**,過去了那麽多年,這裏早就沒有他的味道了,不過我還是覺得很安逸、很安逸……

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開鎖,門也開了。

我立刻一躍而起,是趙英才。

“有什麽事?”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能有什麽事,給你送飯啊!”趙英才搖了搖頭。

看看窗外,天已經黑了。

“謝謝啊。”

我打著哈欠,上前接過趙英才手裏的塑料袋,回到二叔床邊,趴在床頭櫃邊吃了起來。

“這會兒就睡,晚上還睡不睡了?”趙英才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