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2 終報大仇

1172終報大仇

講道理,因為河西王一再阻撓,我是有點猶豫,心想要不放過方家一馬?

但是,看到方鴻漸和方老爺子得意洋洋的神色,我的殺心又起,很想殺了他們。河西王是鐵了心要護著方家了,大概他和方家的關係確實很好,甚至衝我瞪眼、怒喝!

鬧到這個程度,其實已經沒意思了,就算我在殺手門的地位不低、背景也硬,但我不想給自己樹敵,更不想得罪河西王這樣的人。

我歎了口氣,慢慢把手縮了回來,打算再談一談,看看這事怎麽解決,比如我可以不殺他們,但他們要離開榮海等等。

但是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有些人要作死,那是一點辦法都沒。

看我服軟了,方老爺子反而來勁了,從地上站了起來,認真地說:“小南王,我已經賠禮、道歉了,你還想怎麽樣?你是掌管江省的小南王又怎麽樣,媽和師父厲害又怎麽樣,別忘了這裏是河西省,是晉陽城!隻要你在這裏,就得聽河西王的!本來我還打算給河西王個麵子,跟你和解算了,現在好啦,一切交給河西王定奪吧!”

大概是看到河西王護著自己,方老爺子重新有了底氣,敢跟我叫板了。

可見這人就像彈簧,你強他就弱,你弱他就強。

方老爺子自認有了靠山,腰杆都挺直了,覺得這是在河西省,身邊還有河西王,完全沒有必要怕我,甚至露出不屑的神情。就連方鴻漸都得意起來,站在旁邊搖頭晃腦,不斷附和著說:“是、是!”

我就知道,方家這父子倆都不是好鳥,就不能給他們一丁點的陽光,現在都燒包到沒邊了!

不用多說,這幾句話再度觸怒了我。

“我他媽的今天不把你倆殺了,我不姓張!”

我怒喝一聲,狠狠一把抓向方老爺子。

方老爺子趕緊就往後退,同時叫道:“河西王,救我!”

河西王也真救,他是鐵了心要護方家,哪怕跟我鬧翻,也要護著方老爺子。

也是,二十年的交情啊,豈是我一個小南王能比的。

“這是我的地盤,你再放肆,我真不客氣了!”河西王再次抓住我的手腕,衝我怒目而視,眼中殺氣騰騰。

我真不是河西王的對手,多少年前他就是天階上品了,如今實力隻高不低,哪裏是我一個地階上品可相比的?

我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河西王確實對我真的不客氣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隨時都能對我動粗。

看到我被製住,方老爺子頓時更加得意,又往後退了幾步,哈哈大笑著道:“張龍,小南王怎麽了,你狂什麽狂?你別忘了,這裏是河西省!我們跟河西王的關係,是你永遠無法企及的。有河西王在這裏,永遠沒有你的出頭之日,你也永遠不可能戰勝方家!”

方鴻漸也呼了一大口氣,知道自己徹底地安全了,同樣誌得意滿地說:“張龍,之前讓你幾個回合,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好嘛,給你道歉不行,給你送禮還不行!老子花幾百萬買的車,被你砸了個稀巴爛!你不是要殺我們嗎,倒是過來殺啊,我就不信河西王在,還能讓你小子給翻了天!”

看看這父子倆的德行,完全詮釋了什麽叫做小人得誌!

這樣的人如果不除,我們在榮海永遠沒有好日子過。

“好,是你說的。”我沉沉道:“我今天一定會殺了你們的。”

“我倒看看,你怎麽殺?”河西王同樣語氣冰冷,仍舊死死地攥著我手。

方鴻漸和方老爺子樂歪了嘴,繼續挑釁著我:“你倒是來啊,隻會打嘴炮嗎?”

我一隻手被河西王攥著,另一隻手伸了出來,舉著一塊木牌,給河西王看。

河西王的神色頓時一震,目光變得十分複雜。

“牌到如人到。”我說:“河西王,你應該明白這個道理吧?還是說你做了多年的封疆大吏,連這塊牌子也不認識了?”

“不敢……”

河西王放開了我的手,同情地看了方老爺子和方鴻漸一眼,歎了口氣,低下頭去退到一邊。

我則冷笑著,朝著這倆王八蛋走了過去。

方老爺子和方鴻漸剛才還在笑著、樂著,現在當然大吃一驚,立刻問道:“河西王,怎麽回事?”

河西王沉沉地道:“他拿了春少爺的牌子,如同春少爺親臨是一樣的……他要殺了你們,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說著,河西王又歎了口氣:“老方,對不住了,你死以後,我會厚葬你的!”

河西王說得沒錯,我確實拿出了春少爺的牌子。這是我離開天城前,春少爺親手交給我的,他也知道河西王的脾氣,擔心我會遭遇麻煩,特地給了我一道護身符,春少爺想得挺周全,現在果然用上了,我非常感激他。

一開始我都不計劃用這東西的,一旦用了,就代表局勢很難看,起碼說明我跟河西王有了分歧,才要用這東西壓他一頭,得罪他是必然的了。

但是現在不得不用,方家父子倆的那副嘴臉,我要放過他們,簡直天理不容!

春少爺的牌子確實好使,河西王雖然一臉不忿,但還是退到一邊去了,看來他和傳聞中的一樣,桀驁歸桀驁、高冷歸高冷,對春少爺還是挺忠心的。最起碼的,殺手門那份臥底名單裏麵就沒有他,戰斧應該試圖拉攏過他,但沒成功。

河西王退到一邊,我終於毫無阻礙地朝著兩人走去,我一邊走,一邊發出冷笑,身上的殺氣也散發出來,猶如行走在陽間的死神!

方鴻漸和方老爺子意識到河西王已經不能成為他們的保護傘,並且命懸一線,當然驚得掉頭就跑。

別說,這倆人跑得都挺快,別看方老爺子滿頭白發,手裏還拄著一根拐杖,七八十歲的年紀了,跑起來跟兔子一樣快,和他正值壯年的兒子不相上下!

可惜再快也快不過我。

我的雙腳往前一踏,已經抓住他們倆的後領,接著“砰砰”兩聲,將兩人摜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