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4 神秘人

1344神秘人

能從侯莫這種虎口逃生,實在是莫大的幸運了。

不僅僅是我們能夠活下來這麽簡單,而是我們尋找薩姆有了突破性的進展,循著侯莫這條線一定能夠找到薩姆!當然,現在談這些還為時過早,還是先逃出去吧。

我受的傷最重,還是由程依依背著,趙虎和二條互相攙扶,我們深一腳淺一腳地鑽進小巷。

沒過多久,就聽到巷子外麵傳來喊殺聲、引擎聲和呼嘯聲,顯然是侯莫的人追上來了,好在他們並不知道我們已經鑽進小巷。十多分鍾以後,我們鑽出了小巷,路邊果然停著輛車,是輛很普通,甚至略顯破舊的麵包車。

司機把頭探出來,衝我們說:“趕快上來!”

都這個時候了,我們肯定不會計較車的新舊,可是這個司機我們也不認識,並不知道對方是誰。在小巷子裏時,我們以為出來就能知道救我們的人是誰,結果現在還是個陌生人。

我們彼此對視一眼。

“走啊!”司機衝我們焦急地喊。

不得不急,整個廬州,乃至整個徽省都是侯莫的地盤,稍微停留一會兒都有可能陷入危機。對方敢在侯莫的虎口之中拔牙,對我們肯定沒有惡意,所以我們沒有遲疑,立刻坐上了麵包車。

司機一腳油門,車子絕塵而去。

廬州到底是省城,雖然已經淩晨,但馬路上的車子還是不少,我們的車經過一個十字路口時,看到之前那輛救我們的鏟車已經被攔下來,開車的小夥子也被拽了下來,已經死了,橫屍在馬路上,身上有不少的血,侯莫站在他的邊上,四周圍著一大群人。

我們幾個都是麵色凝重,今天晚上犧牲了不少的人,我們帶來的兄弟肯定全掛了,這個救我們的小夥子也沒逃過......

侯莫,我肯定和你沒完!

我咬牙切齒、渾身顫抖,程依依知道我是怎麽想的,輕輕握住了我的手。

麵包車的司機什麽都沒有說,默默地開著車子從一大群人身邊溜走了。

在他心裏,也會為自己的同伴默哀吧。

我們的車很快駛離現場,朝著郊區的方向開出去了。這個選擇是正確的,侯莫接下來肯定會在全市範圍內展開搜索,如果市裏沒有結果,甚至會擴大到整個省!

但,即便是選擇很正確,也沒有侯莫的速度快,我們還沒有到郊區,整個廬州已經層層設卡,到處有人在搜查了。

“低下腦袋!”麵包車司機在過一處卡時,衝我們說。

我們立刻低下了頭。

車子變慢,被人攔了下來,司機把頭探了出去,衝外麵的人說:“眼睛瞎啦,不認識我是誰?”

“哦,是小虎哥啊,你這是去哪?”

“廢話真他媽多,管得著嗎?”

小虎踩了油門,繼續前行。

連續過幾道卡,小虎都是這麽就過去了,看得出來在廬州還挺有身份的。

我們幾個在車子裏麵麵相覷,愈發想不透救我們的人是誰了,身份再高也高不過侯莫吧,怎麽敢和侯莫作對?

趁著我們的車漸漸出了郊區,前方也沒什麽卡了,趙虎終於問道:“你們是誰?”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咱們是朋友麽?”

“不算是吧。”

“那為什麽要救?”

“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對方似乎打定主意賣關子了,無論我們問什麽,也是這個回答。

我們卻愈發憂心忡忡了,對方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幹嘛要這麽神神秘秘的呢?說真的,看到四周越來越荒涼,我們想要跳車、甚至奪車逃了,這個小虎看上去沒多厲害,肯定不是我們的對手。

但小虎好像看出了我們的意思,直接說道:“我建議你們別這麽幹,侯莫已經開始通緝你們了,肯定逃不出去的,隻有跟著我們,才有活路!”

“那你不說你們到底是誰,我們怎麽信得過呢?”

“是我們老大不讓說,他說你們見了麵後,自然就知道了。”

“我和你們老大認識?”

“認識......”小虎說道:“以前算不上是朋友,甚至還有點小隔閡......不過從今天起,應該就是朋友了吧。”

小隔閡?

我們實在想不出來,在廬州這地方和誰有點小隔閡啊。

我們一開始還懷疑是不是蘇南坡,他不放心我們,所以托了廬州的朋友幫助我們。雖然他在黃山工作,但有廬州朋友也很正常。但是現在看來,這事和蘇南坡沒有什麽關係。

我們愈發地好奇了,對方究竟是誰?

車子繼續往前開著,很快來到一座村莊,村子裏麵挺安靜的,我們進來以後,引起幾聲狗吠,但很快又平息了。車子在一座民宅門口停下,接著小虎下車將門打開,引著我們走了進去。

民宅挺荒涼的,院子裏麵雜草叢生,看得出來很久沒人住過。

小虎又打開了其中一個房間的門,簡單地打掃過後,告訴我們就在這裏休息。

“哪裏都不要去,侯莫已經在全市範圍內展開搜索,你們出去就是個死。”小虎鄭重其事地對我們說。

“你們老大什麽時候過來?”趙虎再次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早上。”小虎說道:“明天早上,他就會過來了。”

說完,小虎就要離開。

但我叫住了他。

“兄弟。”

“還有什麽事麽?”小虎回過頭來看我。

“和我們一起來的那些兄弟......”我咬著牙說:“如果還有活著的,麻煩也帶過來......”

雖然我知道,這不太可能了。

侯莫不可能對我們的人留活口。

“知道了。”小虎看了我一眼,走了。

房間挺大,有兩張床,正好趙虎和二條一張,我和程依依一張。沒有被子,隻能和衣而臥,都這個情況了,也就不講究那些了。但我們哪裏睡得著啊,死了那麽多的兄弟,連全屍都找不回來,良心怎麽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