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6 金剛羅漢,現身

1356金剛羅漢,現身

程依依聽完我說的事情之後,沉默了很久,最後才說了一句:“周晴回去以後,會不會又被葉良打啊?”

我說:“那不知道,但不管他倆打成什麽樣,最後肯定和好。我已經看透了,他倆就是一個核桃裏的仁兒,一樣的貨,最好就在一起,千萬不要分手,別再禍害其他人了。”

程依依又沉默了許久,說道:“那就別跟他們再聯係了,專心抓向大力吧。”

“那肯定的,要不是因為祁六虎,我才不跟周晴有任何的牽扯......”

說到這裏,我又看了祁六虎一眼,這家夥還是呆呆愣愣的,顯然今天晚上打擊不小。我都習慣他這個樣子了,每次都說真愛,每次都失魂落魄,隔天又會喜歡其他的人,所以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沒事,這事已經到此為止,接下來我會繼續蹲向大力,然後和童耀前輩一起抓他。”

“可以,那你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我又看祁六虎。

祁六虎癱在**,整個人都蔫了,和他每次失戀一模一樣。

我哭笑不得地說:“行了,離開那種女人是你的榮幸,真找了她才完蛋呢,你根本駕馭不了她......”

剛才我和程依依打電話時,也沒避著祁六虎,想來他也聽了不少東西。

之前我還不打算把這些醜事講給祁六虎的,現在也沒那個必要了,便給他講了講周晴和葉良的曆史,說他倆已經在一起很久了,曾經還有過個孩子,這輩子是不可能分開了,勸他死了這條心,又對他說:“沒事,天涯何處無芳草,你還會遇到你的真愛。忘了她吧,早點睡覺,明天送你回去。”

說完,我便關燈、睡覺。

這一夜,睡得平靜而踏實。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醒了,準備起來打套拳、練練氣什麽的,這也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了。咱的天資不如別人,也沒祁六虎那麽牛的外掛,隻能靠自己付出勤奮和努力了。

但我一轉身,赫然發現祁六虎已經不見了。

“祁六虎?”我叫了一聲,急匆匆奔到衛生間一看,不見他人。

靠,哪裏去了?

不會又去找周晴了吧,這家夥怎麽不長記性啊,昨天那麽多白跟他說了嗎?

我立刻摸出手機給他打電話。

果然,已經打不通了。

我是真急,氣得我狠狠一腳踹了下床,一張信紙便飄飄然落地。

我立刻撿起來一看,是祁六虎寫的一封信:

龍哥,不管她是白雪,還是周晴,我都愛定她了。還有,我不能見死不救,沒有誰會真正習慣暴力。我聽師父說過,沒有任何一種家庭暴力是應該的,對女人揮出拳頭的男人一定都是人渣!這不是正常的相處方式,就算他們暫時和好,也不過是周晴忍氣吞聲,或者身在泥潭還不自知。我相信,她的內心一定充滿痛苦,我必須要將她救出這個地獄。

龍哥,你別再勸我了,我不可能袖手旁觀的,就是我的師父在場,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這封信隻有短短的幾行字,卻昭示著祁六虎最為堅定的決心。

看完這封信後,我出奇的沒有憤怒,因為我發現祁六虎說得沒錯,周晴遭遇的那些,確確實實就是家庭暴力――雖然他倆沒有結婚,但家庭暴力也不是非得發生在婚姻中,男女朋友之間一樣適用。

這世界上確實沒人喜歡,或是習慣、適應挨打,一切習以為常的背後,必然有深深的恐懼和無奈。

因為對象是周晴,所以我沒什麽感覺,打心眼裏不想管她的事。

但想一想,如果這事發生在另外一個女人身上,哪怕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比如說,我在街上看到一個男人正在打他的女朋友或者老婆,我會無動於衷甚至袖手旁觀麽?

所以我突然能理解祁六虎的行為了,他和他的師父一樣,都是看不得女人被欺負的。

讓他們看見這種事而不去管,這比殺了他們還要難受,童耀昨天下午看到一個疑似受欺負的女人,馬上就出手了,我也沒有表示反對。怎麽到了周晴這裏,我就變得這麽麻木了呢,我確實很煩她,但不代表就能眼睜睜看著她遭受這樣的暴力吧。

但是真的,太危險了,祁六虎就一個人去了,對方可是實力不弱,又狡猾多變的葉良啊!

就是趙虎站在這裏,也不敢打包票一定鬥得過葉良,祁六虎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

我可以幫著祁六虎救周晴,但這家夥根本聯係不上,這可怎麽辦呢?

我想了想,既然祁六虎是救周晴,那我找到周晴,不就能找到祁六虎了?於是我立刻出門,直奔星點酒吧,但到地方一看,不禁大失所望,因為時間還早,星點酒吧還沒開門。

我也沒有周晴的聯係方式,昨天晚上她想給我留電話來著,但被我拒絕了。

沒有辦法,我隻好在周邊隨意地轉了轉,看有沒有祁六虎的消息。

一整天下來,風平浪靜,沒聽說哪裏發生什麽惡戰。

我心裏想,祁六虎和他師父拯救過許多女人,在這方麵還是很有經驗的,不至於傻乎乎地直接去搶人吧。花花那次,祁六虎不就有策略麽,我不反對他救周晴,但他最好有點腦子,別搞得一團糟。

一直熬到天黑,我便迫不及待地進了星點酒吧,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著,爭取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我隻詢問了下侍應生,確定白雪今天晚上會來,我才踏實地喝酒了。

隨著時間推移,慢慢到了晚上八點多鍾,這時候是酒吧最熱鬧的時候,那叫一個人山人海、人氣爆棚,勁歌熱舞一個不缺。

氣氛雖然還挺好的,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麽,後來才知道缺的是周晴,包括周圍的人也這樣覺得,時不時就有些聲音飄過來。

“白雪什麽時候上場啊?”

“沒她跳舞,都沒什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