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6 知恩圖報

1376知恩圖報

我確實是太吃驚了。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竟是周晴!

雖然周晴穿了一身破舊的迷彩服,頭上還戴著頂鴨舌帽,遮住了她大半個臉,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能認不出來嗎,這可是我暗戀多年的女神啊,而且她靠近的時候,身上那股子熟悉的幽香,也讓我覺得精神一震。

之前她將我和祁六虎放了出來,接著就和葉良離開了濟城,他們在齊魯肯定待不下去了,向大力不會放過他們的。

所以我就非常納悶,周晴又回來幹什麽了,還打扮成這個樣子?

我又往左右看看,沒發現葉良的存在,是周晴一個人來的。

因為我和少林四老都藏得比較好,周晴並沒發現我們的存在,她伏在旁邊的草叢中,注意力都在那棟別墅上。周晴的表情十分凝重,甚至帶著一絲仇恨,就見她慢慢弓起身子,看樣子準備往別墅那邊去了。

這是要幹什麽?

我完全搞不明白,但不妨礙我阻止她這麽做,因為別墅之中殺氣重重,直接上去肯定死路一條。

所以,在周晴準備竄出去的一瞬間,我猛地將她給拉住了。

周晴顯然沒想到旁邊的草叢裏還有人,差點“啊”的一聲驚呼出來,我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她又摸出一柄刀來,就要往我的身上紮,我又抓住她的手腕,接著衝她“噓”了一聲。

周晴目瞪口呆地看著我:“你是?”

周晴當然不認識我,我是易了容的,白眉毛、白胡子,並且一臉老相。

我壓低聲音說道:“是我!”

周晴立刻聽出了我的聲音,怎麽可能聽不出來,我倆雖然沒在一起,但是她熟悉我,就像我熟悉她。

“張龍?!”周晴吃驚地說。

“對!”我說:“我易了容。”

周晴還是非常吃驚,瞠目結舌地看著我,好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接著問我:“你怎麽打扮成這個樣子了?”

我說:“我請來了少林寺的幾個幫手對付向大力,易容成了和他們一樣的禿驢。”

說著,我又指了指旁邊的少林四老。

直到這時,周晴才發現旁邊竟然還有人在,都是和我一樣白眉毛、白胡子的老頭。

“能對付得了向大力麽?”周晴疑惑地問。

一般人都會有這個疑問,畢竟向大力是國家S級的通緝犯,身手絕對算得上是華夏頂尖的戰鬥力了。

我說:“我專程從少林寺請過來的幫手,還能對付不了?他們都是向大力的前輩,其中一個還是向大力的授業恩師。”我一一地給周晴介紹伏龍、伏虎、伏豹和伏獅。

自從發生過之前的事後,我對周晴還是比較信任的,起碼沒有之前那麽提防了,而且她跟程依依都和好了,我還糾結以前那點恩怨也沒意思。

普通人對少林寺的敬仰可以說是猶如滔滔江水一般連綿不絕,聽說這幾位都是少林寺的高手以後,周晴別提多激動了,立刻握著我的手說:“太好了張龍,麻煩你一定要幹掉向大力,葉良被他給抓走了,我就是來救葉良的!”

葉良被向大力抓走了?!

我立刻問周晴:“到底怎麽回事?”

周晴便給我講了她和葉良這一個月來的經曆。

原來,葉良放出那枚彩色的信號彈,肅清齊魯大地上的剪刀會成員,放走我們之後,自知向大力不會放過他和周晴,便早早地離開濟城,希望遠離齊魯,逃避向大力的追殺。

事實也的確如此,向大力知道二人所幹的事情後,果然憤怒不已,親自動身去抓他們倆了。

這些天來,他們走南闖北,幾乎踏遍華夏的每一個角落,但是無論走到哪裏,始終無法擺脫向大力的追蹤。這世界上,最了解徒弟的好像就是師父了,像是趙虎、程依依等人,剛拜酒中仙和老乞丐為師時,也是想方設法地逃,但每一次都被抓回來......

葉良和周晴也是這樣的,無論他們到了哪裏,向大力都好像附骨之蛆一般如影隨形,他們兩人始終籠罩在向大力的陰影之中。葉良倒是足夠聰明,多次和向大力鬥智鬥勇,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地恰好逃走。

但向大力又很快地追上來。

兩人真心快要撐不住了,每天生活在擔驚受怕中,感覺這樣下去也不是個頭。終於在某個晚上,葉良留下一封信後不辭而別,原來,他選擇投降,主動去向大力那邊擔下所有罪責,就希望向大力能放過周晴一馬......

向大力倒是給了這位昔日徒弟一個麵子,果然放過周晴,隻把葉良給抓走了。

講到這裏,周晴已經泣不成聲,抓著我的手說:“我哪能放下葉良啊,我必須要回來救他,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他死在一起!張龍,看到你我太高興了,麻煩你一定要救救葉良......”

我立刻說:“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救出他的!”

接著,我又安慰周晴,讓她不要激動,我和少林寺的幾位高僧都在這裏,一定能夠拿下向大力的。

周晴終於慢慢平複了情緒,不再哭了。

我便回頭衝少林四老說道:“咱們又得多救一個人了!”

少林四老紛紛點頭,說好。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句話,本身就是從佛門傳出來的,佛教能夠延綿這麽多年而不衰落,還愈發得到普通人的敬仰,必然有其道理。舍身忘死、普渡眾生,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佛門弟子看到有人受難,絕無袖手旁觀之理!

我很感激少林四老,同時我自己也十分感慨。

實話實說,從認識葉良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想到有一天還會救他。當然,人家上次主動放了我們,這次就當做報恩吧。我也不指望和葉良化幹戈為玉帛,因為我們就不是一路人,注定是在對立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