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1 是誰,一時衝動

顯然,祁六虎還在生我的氣,這就要下逐客令了。

不過,我並沒走,我知道祁六虎的心思,搖搖頭說:";這都多少天了,還沒想通?我都跟你說了,我不知道顏宴的心思,我是真打算介紹你們倆的,誰能想到後來發展成那個樣子了……";

我還沒有說完。祁六虎就擺著手說:";別跟我講這些廢話,我不想聽!什麽顏宴不顏宴的,我已經不喜歡她了,也跟你沒什麽關係!";

我轉頭看了一下辦公桌上顏宴的照片,祁六虎頓時有些尷尬,把臉扭到一邊去了。

我繼續說:";祁六虎,你捫心自問一下,在你心中我是那種會把自己不要的姑娘推給朋友的人嗎?前幾天你一時衝動說這種話不要緊,我也不怪罪你,這都過去一個星期了。你要是還這麽想,我可就真生氣了,咱倆這兄弟也就做到頭了。";

祁六虎沒有說話,仍舊把臉轉到一邊。

不過我想,他心裏還是有點數的。否則之前沒必要放過我。

我便趁熱打鐵,繼續說道:";祁六虎,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沒關係,但我這次過來香河,確實有事找你幫忙。";

祁六虎沉默一下,這才說道:";什麽事情?";

跟祁六虎,當然沒有什麽好隱瞞的,他本來就知道我們所有事情。

我便把這幾天的事情說給他聽。

祁六虎聽完也很詫異:";我師父在香河啊!";

童耀就是祁六虎的師父。

我點點頭,說:";童叔叔和何阿姨都在香河,我們需要他倆幫忙,來鏟除喬戈爾!";

這事情很重要,說影響著整個華夏也不為過,祁六虎就是再和我有嫌隙,也知道哪個輕、哪個重,他立刻問我:";你怎麽不直接求助左天河?洪社勢力遍布香河,一定可以找到我師父的。";

我說:";我說實話,我就是不太信任左天河,畢竟我倆才剛認識沒多久,這事又牽扯到很重要的機密,一個不小心走漏風聲的話……你覺得左天河能信任麽?";

祁六虎沉沉地道:";我也說實話啊,我來香河一個星期,蒙他賞識做了洪社香河分會的白旗旗主,我感覺這人還是挺講義氣、挺靠譜的,但是我又不敢完全保證,畢竟我倆認識也沒幾天。還處於知人知麵不知心的狀態。包括其他旗主也是這樣,都不太熟!";

我說:";那怎麽辦?";

祁六虎說:";隻能動用我白旗的人了,我會讓手下去找我師父的。";

有人幫忙總比沒人幫忙好。

我便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咱倆還客氣什……";話沒說完,祁六虎輕咳一聲,冷冷地道:";我是看在魏老的麵子上,否則不會幫你的!等找到我師父,咱倆還是一拍兩散。";

";行,隻要能找到童叔叔,你就是上街裸奔都成。";

";你才上街裸奔……";

就這樣,我和祁六虎分頭行動。

我去地鐵站和紅花娘娘匯合,祁六虎領著白旗的人四處去找童耀,算是兵分兩路、全麵覆蓋。洪社在香河還是勢力很大的,哪怕隻有白旗,也能覆蓋不少範圍。

我已經盡了人事,能不能找到童耀和何紅裳,就完全看天意了。

我趕到地鐵站的時候,已經臨近黃昏,能不能找到人,今晚都必須走,紅花娘娘已經訂好了機票。就是找不到人,我們也得回去對付喬戈爾。

和新聞報道的一樣,地鐵站人山人海,到處都是麵目猙獰的人,擠得手機都快沒信號了,根本找不到紅花娘娘在哪。

不過我想。紅花娘娘是來監視羅雲聰,看何紅裳會不會對羅雲聰下手的,隻要找到羅雲聰就沒問題了。地鐵站裏的人實在太多,真的什麽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有,除了該死的暴徒外,還有媒體、記者、便衣、臥底,甚至我還看到一些洪社的人,以及偶爾出現的金發歐美人,可謂魚龍混雜、泥沙俱下。

我現在可能有點反應過度,看到歐美人就覺得和戰斧有關,或許是改造人。

我混在人群裏,四處尋找紅花娘娘,要能找到童耀和何紅裳當然更好。

不過,並沒找到。

我看到了羅雲聰。

那個家夥站在高處,和電視裏的樣子一樣,戴著眼鏡、染著黃毛,手裏拿著個大喇叭,歇斯底裏地大喊大叫,乍一聽全是胡攪蠻纏的話,卻極有感染力和煽動力。四周的人不斷咆哮、鼓掌、歡呼,說是傳銷聚會也不為過。

這裏亂成這樣,他就是發起人之一,難怪左天河懷疑他和戰斧有聯係了。

羅雲聰說的那些話,聽得我是大為惱火。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作為從小接受傳統教育的我,根本接受不了這樣瘋狂的言論,也想不通他為什麽好好的不做人,要做狗?更想不通周圍的人為何連連歡呼,全被豬油蒙了心麽?

要不是我還有事情,真想現在就襲擊羅雲聰。

我琢磨著,以何紅裳的脾氣,肯定看不慣羅雲聰,但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會下手。我希望何紅裳今天就下手,方便我們能找到她。

地鐵站裏的人太多了。毫無疑問地影響了一整條線,搞得許多正常上班的人無法通勤,偏偏他們覺得自己是正義的,是光明的,是偉大的。

我混在人群裏,不可避免地聽了許多羅雲聰的荒謬言論,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容忍。

真的,我覺得隻要是個正常的華人,都忍不了!

我一咬牙,心想實在不行。趁著人多偷偷搞他一下,總不能真的無動於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