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3 他們都帶著槍

343他們都帶著槍

之所以跟這漢子客氣地說話,一來是我覺得他還不錯,雖然作風比較霸道,但是進來也沒欺負別人,金巧巧想挑唆他收拾我,也被他拒絕了,二來我覺得他隻是一時衝動,可能是覺得自己快要死了,才想臨死前再幹一票大的,和他說說還是能勸回來的。

金巧巧看我過來,一張臉變得激動起來,眼睛裏也湧出更多的淚,顯然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我的身上。

但那漢子竟然完全聽不進勸,反而衝我惡狠狠說:“不想死,就給老子滾一邊去!”

他一邊說,還一邊解自己的褲子。

金巧巧也“嗚嗚嗚”地叫著,精神顯得有些更崩潰了。

“你冷靜一點!”

我低聲說著,抓著漢子雙肩,使勁往後一拖。

“砰”的一聲,漢子被我拖倒在地,金巧巧終於脫離了束縛。

時至此刻,我也沒想對漢子怎樣,就是希望他能冷靜下來,別再做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了,抽兩巴掌踢兩腳都沒事,強暴人家算怎麽回事?

“你找死!”

漢子一聲咆哮,迅速從地上躥起來,揮舞著兩隻大手撲向了我,渾身上下更是殺氣重重,像是一頭狂暴異常的獅子,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和冷靜,在他眼中隻有殺戮、殺戮和殺戮!

他沒撒謊,他確實是殺過人的,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份狂躁的氣息!

我都不敢怠慢,立刻狠狠一拳砸了過去。這一拳正中漢子的鼻梁骨,一聲清脆的“哢嚓”響起,他整個人飛了出去,“咣”的一聲重重撞在後麵的牆上,接著才無力地癱倒在了地上,鼻血順著他的嘴唇、下巴慢慢流淌下來。

我呼哧呼哧地喘著氣,雖然我一拳就把他打飛了,但我知道這漢子的實力不容小覷,剛才他隻是沒有把我放在眼裏,也沒防備,所以才被我得逞的。如果我倆正兒八經地打起來,一口氣打上幾十個回合還是沒問題的。

所以我仍舊不敢掉以輕心,四肢的力量都調動起來,全身也繃得很緊,死死盯著那個漢子。

稽留室裏其他的人卻都驚恐不已,他們都沒想到我這樣一個看上去平凡無奇的人,竟然能夠一拳就把那個壯漢揍飛。

漢子終究沒再爬起,他靠在牆邊呼哧呼哧地喘氣,還擦了一把鼻子上的血,輕輕說了一聲:“謝謝。”

我知道,他剛才確實是衝動了,我這一拳把他打清醒了。

“如果我殺人的時候,也有人能這樣勸我就好了啊。”漢子突然跪在地上,“嗚嗚嗚”地哭了起來,顯然對自己的行為異常後悔。

同樣殺過人的我,其實能夠理解他那份絕望。

趁著這個機會,衣衫不整的金巧巧迅速爬到門口,“咣咣咣”地砸起門來,還大喊著:“來人啊,來人啊!”

很快有人把門打開,詢問怎麽回事?

金巧巧顫抖著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並且強烈要求將她放走。

“我是金不換的女兒,你們不能這樣對我!”金巧巧是真的怕了,不想再留在這個地方,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麽事情?

但是工作人員並沒滿足她的要求,說是沒有接到上級命令不能放人,接著便把那個痛哭流涕的漢子帶走了。金巧巧仍舊驚魂未定,雖然出身黑色世家,也見識過不少惡**件,甚至很殘忍地對過別人,但發生在她身上還是第一次,這種事情若不親身經曆一次,確實很難理解別人的感受。

從這上麵來看,金巧巧比起武櫻、苗苗來差遠了,武櫻和苗苗同樣經曆過人生的巨變,但是她們能夠很快適應、轉變過來。金巧巧是差點被害,但也僥幸脫身,沒有釀成什麽惡果,卻一時間心神難寧,緊張地看著四周,生怕再出一個瘋狂的人,完全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

我冷笑一聲,心裏又罵了句活該,不過還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丟給衣不遮體的她,說道:“以後再欺負別人的時候,想想自己今天晚上的遭遇!”

金巧巧趕緊把衣服穿上了,擋住自己隱約泄露出的春光,同時又低下頭,不說話了。

我則回到牆角繼續睡覺。

時至此刻,我仍幻想著師爺他們能把我保釋出去。

又不知睡了多久,就覺得自己的身體不太舒服,似乎有什麽人使勁往我這邊靠。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就看到金巧巧坐在我的身邊,不知不覺往我肩上靠著,她的眼睛微微閉著,呼吸均勻而平穩,顯然已經睡著很久了,所有一切都是無意識的行為――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裏,她在潛意識中竟然把我當做了唯一可以依靠、信賴的人。

說真的,當時我真想一腳把她踹開。

玩兒呢,咱倆可是對手,就因為我救了你一次,還靠上我了?

但我看她睡得正香,也不好意思把她吵醒,再者我自己也困到不行,所以也就沒管這些,同樣腦袋一歪,睡了過去。

不知多久,門外有了說話聲、腳步聲,我猛地睜開眼睛,發現窗外的天空亮了,已經是第二天了。今天,金不換就要把我爸交出來了,師爺怎麽還沒把我保釋出去,確實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麽?

耿直昨晚確實說了,我不答應他就別想出去。

他來真的!

我著急了,是真急了。

稽留室裏,大家都是坐著睡覺的,金巧巧還抱著我的胳膊,腦袋都快拱到我懷裏來了。說句實話,這姑娘身上還挺香的,而且顏值也不低,一般男人有這機會肯定挺享受的,但我哪有時間欣賞這些東西,而且心裏對她還挺厭煩,也顧不上她還抱著我小腿,猛地將她推開站了起來。

金巧巧被驚醒了,還“哎呦”叫了一聲,問我搞什麽鬼。

我沒理她,徑直走到門口,“咣咣咣”敲了起來,很快有人給我開門,問我有什麽事?

我說你們既不放我,又不審我,到底想幹什麽?

對方告訴我說:“耿局說了,當你想見他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出去!”

我說你們這樣不合規矩!

“砰”的一聲,對方把門給關上了。

我著急地在房間裏走來走去,金巧巧坐起身來,迷迷糊糊地問我:“大早晨你發什麽神經?”

我沒理她,仍舊走來走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金巧巧又說:“你至於嗎?等我爸來了,我讓他把你也保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