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4 似乎,變了很多

364似乎,變了很多

見慣了二叔淡定、從容的一麵,突然看到他著急、慌張的樣子,我甚至有些不太適應。

我和程依依甚至都愣了一下。

二叔的反應怎麽這麽大呢。

而且,他怎麽就篤定南王一定不會救他呢?

我有些不解地看著二叔,說道:“你知道南王是誰嗎?”

“我不知道!”二叔粗聲粗氣地說:“如果你還想認我這個二叔,那就別去找他!”

我更加的莫名其妙了。

二叔這個語氣,好像和我爸有什麽解不開的矛盾,可是不應該啊,他倆是親兄弟,再生氣能生成啥樣?而且在過去的很多個日子裏,其實我也問過二叔有關我爸的下落,但他總是語焉不詳,並不肯告訴我,我以為我爸不想見我,所以也就沒有多問,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那麽簡單。

要說二叔恨我媽,這是正常的,二叔不止一次說過我媽不是東西,可他現在怎麽連我爸都恨上了,仿佛有什麽生死大仇似的?

我急於搞清楚這其中的一切,所以也顧不上那麽多了,立刻開門見山地問:“南王就是我爸,老首長已經告訴我了!二叔,既然我爸能救你,那就讓我爸來試試啊,你為什麽要排斥這件事呢?”

聽了我說的話,二叔狠狠捶了一下桌子,又嘟囔著說:“他怎麽什麽都往外說……”

接著又麵色嚴肅地對我說道:“你爸在外麵也不容易,你不要去打擾他了。我真沒事,十六年牢而已,一晃眼就過去了,沒你想得那麽煎熬!好了,聽話,老實在家呆著,幫你木頭叔他們照顧生意,不要胡思亂想些東西了!”

說完這番話後,二叔都沒有再給我回話的機會,起身便往監室的方向走去。

我和程依依也很無奈,隻好離開監獄。

木頭還在門口等著我們,詢問我們怎麽樣了?

我便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下,又問木頭:“二叔和我爸有什麽矛盾嗎?”

木頭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他們和我二叔這麽多年,從來沒聽我二叔說過家裏的事。

而我回憶從小到大,也不記得二叔和我爸有什麽矛盾,就記得兄弟兩個感情很好啊,二叔每次放探親假回來,我爸都要和他喝頓大酒,赤著膀子在院子裏掰手腕。

不過想起這事,倒是回憶起來一個細節,二叔那個時候當兵算是身強體壯,可他掰腕子從來沒有贏過我爸。那個時候我小,倒也沒有多想,就覺得我爸是哥哥嘛,贏了弟弟也很正常,現在想想太不正常,二叔可是當兵的人,每天那訓練強度多大啊,竟然連個普通職工都掰不過?

這就說明,我爸一開始就是有身手在的,不是離婚以後才突然變那麽厲害的。

扯遠了。

本來想從二叔這裏得到點我爸的消息,結果二叔不僅閉口不答,還禁止我去找我爸,實在奇怪得很。木頭問我接下來想怎麽辦,我說我不會放棄的,二叔可能是怕麻煩我爸,但我不怕,那可是他親弟弟,他不救誰救?

木頭出於私心,也很希望二叔能夠出來,但又擔心我在外麵遇到危險,我說沒事,我都這麽大的人了,自己會照顧自己的。

木頭攔不住我,就讓我多住幾天,說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多歇一歇也是應該的。

但我一刻都呆不住,我隻想馬上去找我爸,馬上讓他把我二叔給救出來。

我給趙虎他們打電話,結果一個個都還忙著,趙虎和韓曉彤跑到縣城的監獄去看葉良了,說得確定那家夥還在監獄待著才能踏實;錐子剛和杜小蘭見麵,一起做好了飯準備吃著;大飛則約了個朋友喝酒,剛準備了兩瓶白的、一箱啤的……

怎麽說呢,我也不是宇宙中心,大家不能總圍著我轉吧。

沒有辦法,我和程依依隻好留了下來。

木頭把我們拉回縣城的服裝廠,還把金槍、水牛、土匪,以及程依依她爸都叫來了,讓徐鳳娘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大家邊吃邊聊、熱熱鬧鬧。最開心的是程依依她爸,一來確實很久沒見女兒了,二來現在做了部門經理,能在女兒麵前抬起頭了。

程廣誌並不知道我們在外麵幹什麽,就以為我們是去躲風頭的,避免遭到方家報複。

程廣誌特別得意,連喝了三杯酒,紅著臉說:“閨女,老爸現在是經理了,以後別人不能看不起你了。”

程依依說:“隻要你不賭博,別人幹嘛看不起我呀!”

拋開愛賭博的臭毛病,程廣誌絕對是個能人,否則當年也不會發家致富了。

程廣誌可能是喝多了,又摟著我的肩膀,說:“兄弟……”

我哭笑不得,說叔叔,咱可不能亂喊,輩分整得可太亂了!

程廣誌卻顧不得那麽多,借著酒勁仍舊固執地說:“別看我欠你家的錢還沒還清,但你要敢對我女兒不好……”

程廣誌曲起了自己的胳膊,說:“看到這強壯的肱二頭肌沒?”

土匪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立刻嚷嚷著說:“掰腕子、掰腕子、掰腕子!”

程廣誌酒勁上頭,二話不說擺好架勢。

我也沒有辦法,隻好把手伸了過去。

“開始!”土匪拍手大叫。

一秒。

真的,就一秒。

我就把程廣誌的腕子按到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