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6 我的女人,我心疼

386我的女人,我心疼

沒錯,雖然我從來沒見過這個米文斌,但我還是能夠一眼看穿他那點齷齪的心思。

高淳區第一大少啊,金陵城的一個區,就相當於我們那邊一個市了,所以說他的地位比方傑隻高不低。這樣有錢有權的一個大少,身邊怎麽可能少得了高手環繞,想要投靠他的牛人不知道有多少,會輪得到程依依和我去做什麽教官?

所以沒有其他原因,他就是想泡程依依而已。

這麽簡單的一個道理,大家都是男人,誰不知道誰呢?

程依依雖然號稱閱男無數,交過很多的男朋友,但她畢竟不是個男的,並不知道男的會怎麽想。

她還跟我杠,說道:“怎麽可能,人家有女朋友,我親眼看到了的!”

我說:“有女朋友怎麽了,他那種人一天換三個女朋友都正常,方傑是個什麽德行你不知道?”

程依依生氣地說:“又不是所有大少都和方傑一樣,難道這世上就沒好的二代了嗎,你這是對他們那個群體有偏見!”

我說:“我沒偏見,我相信有那種踏實可靠、勤奮上進的二代,而且這種二代還占大多數,但很顯然米文斌不是,他就是想泡你。”

“人家知道我有男朋友,還很歡迎你也一起過去!”程依依有點急了:“張龍,你連人家的麵都沒有見過,就輕而易舉地做出這種判斷,是不是太武斷了?”

我沒說話。

我沉默地看著程依依。

因為我突然發現,程依依不斷地在為那個米文斌說好話,甚至為了米文斌和我生氣、較勁,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我一向都很寬容,我知道程依依以前有過很多男朋友,感情史也比較豐富,但我也從來沒有計較過,因為我覺得那是過去的事了。

但我現在確實有點吃醋。

程依依從來沒有這樣過,就是麵對曾經和她很好的那個李俊,她也沒有這樣過。

現在為了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米文斌,程依依就急成這樣子了,還拚命地為他說話。

我隻希望是我多想了。

我認真的,耐心的,把我的想法、推測告訴了她。我問程依依,說你想想,咱倆這實力真的很出類拔萃嗎,米文斌真就找不到比咱們還強的人了,需要咱們去做教官?難道你不覺得不合常理?

程依依說:“這是你根據常識推斷的,我承認也有幾分道理,可萬一他有其他苦衷呢,咱們不是錯過這個機會了?張龍,咱們就一起去看看吧,有你陪著我呢怕什麽,他又不能真把咱們吃了,感覺不對的話再退出來不就行了?”

我都把話說成這樣子了,程依依還是堅持要去,仿佛不見到那個米文斌,她就不罷休。

我有點難過。

趙虎不信我也就算了,怎麽現在連程依依都不信我了。

我說:“我不去。”

這根本就不需要去,米文斌要不是想泡程依依,我把腦袋扯下來給別人當球踢。

“你咋這麽倔!”程依依急得幾乎跳腳:“張龍,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固執、這麽自以為是了!”

我看著程依依急不可耐的樣子,說道:“你想去的話,你自己去。”

“你不去的話,我去幹什麽?”

“我不去的話,不是正合你意?”說完這句話,其實我就後悔了。

我可能是心情太不好了,也可能是疑心病太重了,才會什麽亂七八糟的話都往外說。

但我還沒來得及道歉,程依依就跳了起來。

“張龍,你瘋了!”

程依依大罵一聲,又狠狠推了我一把,轉過身就奔出門去。

程依依這種暴脾氣,被人這麽說了,不會再回來了吧。

屋裏隻剩我一個人了。

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出來的時候是七個人,現在隻剩我一個人了。

像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樣。

我到底做了什麽天打雷劈的事,才落到現在這種眾叛親離的場麵?

我做錯了嗎?

是我做錯了嗎?

我就這麽一動不動地坐著,腦子裏也是一片空白,仿佛完全不會思考了。

天色一點一點地暗下來。

屋子裏沒有開燈,黑暗也一點一點地籠罩了我。

程依依果然沒有回來。

我沒有手機,也沒法聯係她。

在這個異地他鄉,我真的成了孤零零的一個人。

太陽馬上就要下山了,我得在黑暗徹底來臨之前離開這裏,因為我總覺得紅紅還會再度找上門來,到那時候攻勢恐怕要比昨天晚上還要猛烈。

即便隻有我一個人了,我也要努力地活下去。

我收拾了東西,離開酒店。

在紅紅到來之前,我得換個地方住著,再考慮接下來的打算。

我一個人退了房。

就連前台都很驚訝,問我怎麽隻有一個人了?

我苦笑著說:“你的話還挺多。”

前台立刻不好意思地說:“不是,退房要房卡和押金條的。”

“全都沒有。”我說:“要罰錢還是要扣錢,你看著辦。”

前台狐疑地看著我,但也沒有多問,按程序走了。

退好房後,我便拖著行李離開酒店。

走到門口,我還回頭看了一眼,我到現在都記得我們這幫人剛入駐這間酒店的時候有多興奮,大家說說笑笑、打打鬧鬧,對未來也充滿了期待,總覺得一定能在金陵找到我爸。

但就僅僅兩天而已,隻剩我一個人了。

還真他媽的孤單啊。

我拖著行李箱出去了。

一出門口,我就看到程依依在門口蹲著。

她蹲在台階下麵,頭也埋在**,肩膀不停地聳動著,像是在哭。

太陽馬上就要落山了,夕陽的餘暉鋪滿了整個大地,酒店外麵的街道上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有推著嬰兒車的年輕母親,也有剛剛放學的中學生,看上去一切都很和諧、美好,不像電視劇裏演得那樣,一有情侶鬧矛盾就嘩嘩下雨。

我朝著程依依走了過去。

但有人比我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