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霸道的二叔

40霸道的二叔

吳老邪的胃口實在太大了,竟然要一百萬!

要知道,趙王爺之前給我二叔預估的價格是十萬元,二叔還說一分錢都不想掏呢,現在直接出來個一百萬!

二叔和趙王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有說話。

我心裏的不安更加重了,之前覺得二叔解決這事不是問題,現在看來好像挺棘手的。

難道我做錯了?

二叔和趙王爺不說話,吳老邪和宋大鯢也並不著急,兩人慢條斯理地看著我們這邊,四周那些不懷好意的青年則都發出冷笑。趙王爺突然有點煩了,指著周圍的人說道:“一個個挑眉瞪眼的嚇唬誰呢,老子是被嚇大的嗎,都他媽給老子坐下!”

吳老邪擺了擺手,那些青年都退開了。

“二位,考慮好了沒有?”吳老邪的身子微微前傾,以一種攻擊性的姿態看著我們這邊。

“張龍的腿不能卸。”二叔終於慢悠悠地開口。

“簡單,那就給錢。”

“錢也沒有。”

吳老邪沉默下來,一張臉卻變得越來越憤怒,握著茶杯的手也開始慢慢發抖。

宋大鯢替他開口:“怎麽著啊二位,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是來說和的還是來當大爺的?”

“說和。”二叔認認真真地說:“我想把這件事解決了,咱們一起發財多好,幹嘛要打打殺殺的呢?”

“有道理。”宋大鯢拍了拍手,表示讚同二叔的說法,接著又說:“可是我準女婿的腿斷了一條,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吧,咱們就是去打官司,你們也要賠點錢吧。”

“行,那咱們就好好掰扯一下。”

二叔站了起來,將我的衣服撩開,露出我後腰上的傷,說你們看看,這是錐子捅的,差一點點就傷了脊椎,差一點點就癱瘓了,打斷條腿還是事嗎?要我看啊,這事就算扯平了,誰也別找誰的麻煩,大家以後各不相幹、到此為止。

“你做夢!”吳老邪憤怒拍桌,一張臉都氣成了豬肝色:“張宏飛,你別強詞奪理,這能相提並論嗎?我就想不明白了,張龍就是一個司機,你幹嘛要那麽護著他,難道他是你的私生子?”

私生子的說法當然很扯,二叔才比我大十幾歲,吳老邪隻是表達他的不解,不明白二叔為什麽死護著我。

二叔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簡單,因為他是我的侄子――親侄子。”

二叔很少和別人說我,但不代表不說,尤其是現在,更要說了。

隻有說了,才能理直氣壯地護著我。

吳老邪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我是這個身份,但他還是很快說道:“我不管他是你親侄子還是親兒子,打斷我兒子一條腿就是不行,要麽賠我一百萬,要麽卸他一條腿,你自己看著辦吧。”

吳老邪還是給了點麵子的,原來是卸兩條腿,現在是卸一條腿。

二叔閉上眼睛,用手搓著自己的眉毛,無奈地說:“這就有點難辦了啊……”

吳老邪沒有說話,死死盯著二叔,顯然寸步不讓。

包間裏的氣氛再度降至冰點,眾人一片沉默,顯得十分壓抑。

我也有點焦慮,不知道該怎麽辦。就在這時,趙虎突然瞅著趙王爺說:“你剛不是挺能耐嗎,現在怎麽不說話了?”

我也不知道趙虎今天是怎麽了,幹嘛老是懟自己人。趙王爺就是涵養再好,也有點壓不住火了,更何況他涵養還不好,脾氣比誰都爆。趙王爺猛地站起,指著趙虎說道:“小王八蛋,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趙虎哼了一聲:“你跟我發火有什麽用,有能耐對付他們去呀!”

趙王爺有點下不來台,隻好指著吳老邪說:“少他媽廢話,你到底和不和,不和咱就開打!”

吳老邪等的就是這一句話,一擺手說:“給我廢了張龍的腿!”

四周那些青年頓時一哄而上,張牙舞爪地朝我這邊撲了過來,趙王爺是真夠意思,順手抄起屁股底下的椅子,“哢嚓”一下砸在最先衝過來的青年頭上。別看趙王爺年紀大了,那叫一個老當益壯,老胳膊老腿一伸,又飛出去兩三個人,“咣當咣當”砸翻好幾張桌子。

趙王爺是為了我才打的,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理,當即就要出手助他一臂之力,但是趙虎拉住了我,說道:“你別管他,他不是愛充大嗎,那就讓他充去,看他能打幾個。”

我無法理解趙虎的邏輯,我覺得大家既然是一起來的,起碼心得齊吧,當然得一起打。

但讓我意外的是,二叔竟然也沒出手,仍舊坐在原地不動,還有點看熱鬧的意思。

趙王爺確實挺能打的,不愧是縣城道上曾經頭一號的人物,但他畢竟老了,沒打幾下就氣喘籲籲,衝我二叔叫道:“你搞毛啊,怎麽不來幫我一把?”

二叔笑嗬嗬道:“我這不是怕搶了你風頭嘛。”

趙王爺罵了起來:“娘的,咱倆到底誰來幫誰的啊?”

趙王爺一邊說,一邊又打飛一個青年。

二叔說道:“這些小魚小蝦交給你了,老怪交給我嘛。”

二叔說著,突然一把抄起桌上的筷子,猛地往前撲出,狠狠往下一紮。筷子穿透吳老邪的手背,把吳老邪的手死死釘在餐桌上麵,吳老邪的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包間,甚至傳遍了整個好又來飯店。

這聲音有點熟悉,和昨天吳雲峰的慘叫聲差不多。

唔,不愧是父子倆,叫起來都一模一樣。

“你……”

旁邊的宋大鯢見狀,立刻憤怒地站了起來。

“哢”的一聲,二叔的腿又閃電般擊出,正中在宋大鯢的脖頸上,宋大鯢又坐了下去,脖子卡在椅子邊上,一張臉瞬間憋紅,叫也叫不出來。

就這樣,二叔釘著吳老邪的手,又卡著宋大鯢的脖子,兩人誰也動彈不了。包間裏充斥著吳老邪的慘叫聲,冷汗也從他的額頭不斷滴下,一張臉變得極度扭曲,顯然十分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