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1 堪稱,天衣無縫

441堪稱,天衣無縫

叫葉良出來吧!

這句話一出口,就把大玉兒嚇了一跳。大玉兒愣愣地說:“什麽葉良,哪有葉良,你在開什麽玩笑?”又笑著走上來,伸手摸我的臉,說:“張龍,這幾天你可立了大功,從你拿刀擱了憨哥的耳朵開始,我就快要被你給迷死了,世上怎麽會有你這麽帥氣的男人?現在我幾個孩子都不在家,被我送到保姆那裏去了,你要看得上我,咱們可以春風一度……”

大玉兒一邊說,一邊輕解自己羅袍,一些白嫩的肌膚很快展露出來。

但我哪有心情欣賞這個,不耐煩地一把將大玉兒推開,又抬眼朝著四周、樓上看去,大聲說道:“葉良,你別躲了,快出來吧!我知道你想搞什麽鬼,不就是想趁我在**瘋狂的時候再殺死我,順便還讓我的名聲也毀於一旦嗎?我告訴你,別指望了,你還是趕緊出來,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躲躲藏藏!”

大玉兒愈發莫名其妙,衝我說道:“張龍,你到底在說什麽,是我邀請你過來的,和葉良有什麽關係?”

我回過頭,惡狠狠瞪著她說:“你和葉良聯手害死刀哥,以為我不知道嗎?”

大玉兒麵色一變,急促地說:“張龍,沒有證據的話你可不要亂說,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麽葉良,怎麽會和他聯手害死刀哥?”

我哼了一聲,在客廳裏來回走了幾步,說道:“刀哥是死在小玉房裏的,可是知道刀哥有這麽一個情人的,天上地下隻有刀哥的那個司機小騾子,葉良又是怎麽知道的呢?一開始我還想不通,後來在刀哥的葬禮上,小玉抱著孩子出現的時候,你就像是見過她千百遍一樣地迎上去……怪了,你從來沒見過小玉,怎麽就認識她呢?

這時候我才懂了,原來你早就知道小玉的存在,隻是一直佯裝不知,心裏則恨透了刀哥,總想找機會把他殺了,這時候葉良剛好出現,你們兩個不謀而合、串通一氣,所以才有了後來的一幕……我說得沒錯吧?你以為你做得隱蔽,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其實一個微小的動作就把你出賣了!”

在我斬釘截鐵地說完這番話後,大玉兒整個臉色就像被雷劈了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了。

我知道我說對了。

我冷冷地看著大玉兒:“真是最毒婦人心……”

“我毒?!”不等我說完,大玉兒就打斷了我,聲音也變得激烈、高亢起來:“我十六歲就跟了老刀,當時他已經三十多歲了!知道我付出了什麽、犧牲了什麽嗎,那時他還是個一文不值的臭流氓,我沒嫌棄他老,也沒嫌棄他沒用,就因為他對我好,就義無反顧地跟了他,知道當時有多少人反對我嗎?我想算了,隻要他對我好,我也算是沒有白白跟他。

這些年來,我為他生兒育女,裏裏外外操持一切,他跑路在外的時候,一分錢沒往家裏寄過,知道那段時間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好,後來終於發達了,終於有幾天好日子過了,他又在外麵亂搞女人,還弄了個私生子出來!他以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但是怎麽可能?他身上有那個女人的味道,還有那個女人的頭發,我怎麽可能察覺不到,這世上就不會有察覺不到自己老公出軌的女人!更惡心的是,他明明做了不堪的事,卻還要裝出一副好男人的形象,還要讓我裏裏外外地配合他,每次看他說出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時,我都忍不住想吐,從裏到外的惡心!

我跟了他這麽多年,最終卻換來了這個結果,難道我就該忍氣吞聲,就該寬宏大量?憑什麽!你說他該不該死,他對感情不忠、於我不義,難道我還不能殺死他了?”

大玉兒慷慨激昂地說了一堆,我的心裏確實有點觸動,因為我爸我媽離婚就是因為我媽不忠,我也見過我爸傷心難過、悲痛欲絕的模樣,所以很能理解大玉兒的心情。

任何人碰到這種事情都會痛心疾首、滿腔怒火的吧?

但也不至於殺人啊……

我爸當時要是一怒之下殺了我媽,簡直……

我輕歎了口氣,說道:“嫂子,就算你痛恨刀哥,你可以掌握證據和他離婚啊,分走他一大半的家產,過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又何必做得這麽絕呢?”

“憑什麽?!”大玉兒的麵色猙獰起來:“憑什麽我要離婚,成全那一對狗男女?我就不離,我才不滿足什麽一大半的家產,我要所有家產!還有,老刀不是我一個人的,那就索性把他毀了,誰也不要得到!你以為那個小玉真的被我給放走了?我早暗地裏派人把她殺了!還有他倆的那個孽種,我有那麽好心會幫他們撫養?我在城外找了一戶最窮最苦的人家,窮到就連最惡心的豬食都吃不起,就讓孩子在那裏自生自滅,能不能長大成人就看造化了哈哈哈哈哈……”

大玉兒的一席話讓我心驚肉跳,我都不敢相信有人會狠到這個地步,謀殺親夫和小三也就算了,竟連一個尚在繈褓中的孩子也不放過……可大玉兒能到今天這個地步,也是被老刀一步步逼出來的,老刀如果地下有知的話,是否會有一絲絲的後悔?

唉,種瓜得瓜、種豆得豆啊。

大玉兒已經徹底瘋了,別人說什麽她也聽不進去,隻是一味地詛咒老刀和小玉,時不時還放聲大笑,說自己殺得好,是替天行道。我也沒有繼續在她身上浪費嘴皮子了,自然會有法律去製裁她,我說再多也沒有用。

所以我沒有繼續搭理她,而是繼續扯著嗓子衝四周喊:“葉良,給老子出來,你不是想搶走我們的勝利果實嗎,我就站在這裏,你倒是來搶一個試試啊,看我不把你的狗頭給擰下來……”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連串陰沉沉的笑聲響了起來,一個身影出現在二樓的圍欄邊上,正滿臉笑意地看著我。

不是葉良還能是誰?

很久沒見他了,倒是沒有什麽變化,就是頭發比以前更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