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9 陳家,陳不易

519陳家,陳不易

閆玉山明天就回來了!

之前還說三天,沒想到一轉眼就成了明天,我一顆剛放下的心又忍不住提起來。莫魚說有法子對付王海生了,能趕在閆玉山回來之前辦到嗎?我對此深表疑慮,但也隻能先和黃龍說了一聲謝謝,又掛了電話給莫魚打過去,問他來了沒有?

莫魚說道:“來了,在樓下的早餐店等你呢。”

我趕緊起床洗涮、收拾,一出門正好碰見大飛,他手裏還拎著早餐,是來給我送的。我說咱們不在這吃,便拉著他,急匆匆跑到樓下的早餐店裏。莫魚果然在這,當然還是一如既往的瀟灑帥氣,哪怕他種了好幾年地,看上去也像個王子,渾身上下散發著光。

我走過去,把今早黃龍的話給他講了一遍。

莫魚聽完,點著頭說:“不著急的,你先吃點早餐。”

“閆玉山明天就回來了,還不著急?”

莫魚指著餐桌說道:“你先吃飯。”

看到莫魚這麽淡定的樣子,我相信他或許真有辦法,便踏踏實實地吃起飯來。大飛也是一樣,和我坐在一起吃著東西。油條、餛飩、鍋貼,吃了個飽,才擦擦嘴,詢問莫魚:“吃好啦,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莫魚說道:“跟我走吧。”

看他還是賣關子,我也沒有再問,看看誰先憋死。

跟莫魚出了早餐店,又坐上他的車子,一輛很普通的帕薩特。我坐在副駕駛,大飛坐在後排。大飛可能昨晚沒有睡好,一上車就睡著了。莫魚開著車子,一路往北而行,很快就出了雨花台,接著上了繞城高速,沒多久又下去了,進入了玄武區。

深入玄武區後,終於還是莫魚忍不住了:“你咋不問我了?”

我說:“還問什麽,我已經知道了。”

“哦?你知道什麽了?”

我說:“整個金陵,能製住‘鼓樓王家’的,顯然隻有‘玄武陳家’了――也不算製吧,起碼兩家平起平坐,還是有辦法搞定這件事的。你說又辦法對付王海生,又帶我來玄武區,除了要找陳家幫忙,我想不到其他人了。”

莫魚哈哈大笑起來:“還是你啊張龍,果然聰明。”

“別埋汰我了,這也太明顯了,傻子才會猜不出來。”

“那不一定。”莫魚叫著:“大飛、大飛。”

“啊?”大飛流著口水,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

“你說,咱們來玄武區幹嘛來了?”

大飛看看窗外,遲疑地說:“心情不好,去玄武湖溜會兒?”

莫魚朝我投過來“你看吧”的眼神,我隻好給他投過去“他本來就是個傻子”的眼神。

不一會兒,車子停下,來到了金陵城的市政府大樓。

沒錯,雖然金陵的核心城區不少,但玄武是最最中心的城區,所以市政府大樓也在這裏設立。因為金陵城的特殊地位,這裏相當於副省級的行政機關了,金陵城的市政府大樓當然氣勢恢宏、人來人往,門口站著兩個武警,雖然沒有拿槍,但也威風凜凜。

大飛吃驚地叫了出來:“你們來市政府大樓幹嘛,難道要上訪嗎?!我的天啊,這一招對王海生來說是沒用的!”

我瞪了他一眼,說你被丟人啦,咱們是來找陳不易的。

陳不易,就是“玄武陳家”這一輩的代表人物,和做生意的王海生不一樣,陳不易在政府部門工作,是位地地道道的官場人士,雖然不是一把手、二把手,但也身居要職、位居樞紐。

這也正常,當初在榮海的時候,方鴻漸同樣不是一把手、二把手,但是人家樹大根深、門生遍地,基本就是人家說了算的。

陳不易當然也是一樣,“玄武陳家”在金陵城深耕多年,表麵上不顯山不露水的,卻是誰也不敢得罪他們。

就是一把手,在他麵前也得客客氣氣的,否則自己這工作可就不好幹了。

莫魚來這,當然是來找陳不易的。

大飛在金陵城也待過一段時間了,當然聽過“玄武陳家”和“陳不易”的大名,當時就興奮起來:“原來是來找陳不易的啊!龍爹,你可真厲害啊,這就和陳不易搭上關係了,怪不得敢得罪王海生呢,怪不得有恃無恐!咱有‘玄武陳家’做靠山,在金陵城還怕誰啊!”

大飛這個腦子也真是的,我要認識陳不易,昨天至於愁成那樣?

我對大飛說道:“你在車裏待會兒,我和莫魚上去看看。”

大飛說道:“怎麽不帶我去,我也想見見陳不易。”

我說:“這一代盜賊猖獗,你看著點咱們的車,別讓人偷走了。”

大飛說好。

我和莫魚下了車,朝著市政府大樓的門口走去,莫魚笑著說道:“怎麽可能有人來這一帶偷車,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早啊……怎麽不讓大飛一起去呢?”

我搖著頭說:“你和大飛接觸的少,不了解他……這個人吧,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怕他不會說話衝撞了陳不易,還是咱倆去吧。”

路上,我和莫魚邊走邊聊。

我問莫魚怎麽和陳不易認識的,莫魚告訴我說,之前他就知道,隨著我們在金陵城的發展,一定不可避免地要得罪些大人物,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在為以後鋪路了。

通過洪老爺子,莫魚認識了金陵城不少的警界人士。洪老爺子到底幹了一輩子呢,人脈圈子不可能隻局限在江寧區,當然也有其他地方的人,在位的、不在位的都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