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0 依依姑娘,你來了

590依依姑娘,你來了

繼續給我打!

這幾個字像是一劑強心針,直接讓趙虎整個人都興奮起來。

“好!”

趙虎一聲大喝,直接從地上一躍而起,“噔噔噔”地朝著閆玉川奔去,接著便是狠狠一斧當頭劈下!

酒中仙則一屁股坐在某張搖椅上,身子一晃一晃的同時,親自給徒弟叫好、助威。

“打、打!”

這師父,剛進來的時候先打了徒弟一酒葫蘆,現在又讓徒弟去打別人,現場除了我外,根本沒人知道他是什麽意思。不知道歸不知道,打架總是真的,閆玉川同樣不敢怠慢,立刻揮舞起了手中鋼刀,“颼颼颼”地劈向趙虎。

二人將遇良才、棋逢對手,又打了個難解難分、如火如荼!

酒中仙沒來之前,黑風他們就不肯插手,現在酒中仙親自坐鎮現場,黑風他們就更不會動了,隻是憂心忡忡地看著閆玉川。因為酒中仙在這,閆玉川心裏還是有些膽怯的,不敢放開手腳和趙虎打,雖然他很想要我的命,但酒中仙的氣場太強了。

趙虎則不一樣,他知道閆玉川想殺我,拚了命地要幹掉閆玉川,好為我撐起一片安全的天。

趙虎對身邊的兄弟都是這樣,總是無所不用其極地護著,永遠義字當頭。

尤其是他知道自己自由的時間不多,更是拚盡全力!

兩人的實力算是不相上下,但是一個未戰先怯,一個越戰越勇,誰能獲勝簡直不用想了。不用多久,趙虎就狠狠一斧劈在閆玉川的胸口,直接把閆玉川整個人都劈飛出去,“咣”的一聲砸碎了桌子。

酒中仙點頭,滿意地說:“這才對嘛,我好歹教了你這麽久,怎麽能打不過一個黃階上品?”

閆玉川這一下傷得極重,畢竟那可是斧子啊,殺傷力是極強的,直接砍去他半條命。閆玉川整個胸口都裂開了,鮮血嘩啦啦直往外湧不說,甚至能夠看到森森白骨,人也無力地癱倒在一邊,一時半會兒是站不起來了。

然而趙虎卻沒有要休手的意思,再次衝了上去,舉斧又劈,似乎想要閆玉川的命!

為了不讓我再受到閆玉川的侵擾,趙虎要當場把他殺了。

閆玉川瞪大了眼,目光之中滿是恐懼!

“砰”的一聲,酒中仙一躍而起,一道黑影閃過,人已來到趙虎身前,並且擒住了趙虎的手腕,低聲說道:“你瘋了麽,你隻是個黃階下品,殺掉他的話你也沒命了!好了,同門之間切磋,點到為止就行!好了,咱們走吧!”

黑風、二象等人也一哄而上,趕緊把重傷的閆玉川拉到一邊,匆忙為他止血、包紮。

趙虎卻“噗通”一聲跪倒在酒中仙的身前。

“師父,我沒求過你什麽事,這次求你救救我兄弟!”

酒中仙皺著眉:“什麽?”

趙虎伸手一指我,說道:“閆玉川想要他的命,如果我就這麽走了,我兄弟肯定沒有救了!”

酒中仙順著趙虎手指,這才看到了我。

這就是酒中仙,能夠入他眼的不多,雖然我在旁邊已經趴了半天,但他這麽久了愣是沒看到我。看到我的瞬間,酒中仙的眼中滿是詫異:“哎,這不是張龍嗎,老叫花子一直說要殺了他,怎麽他還活著?”

在酒中仙的意識裏,我早就是個死人了。

“師父,求求你救救他!隻要他能活著,我給你當牛做馬都行!”趙虎“砰砰砰”地給酒中仙磕頭,十分用力,且猛,磕到額頭都流出血來。

趙虎知道,現在隻有酒中仙能救我了,就算他把閆玉川給殺了,也依然還有黑風、二象和六牛,要我的命依然易如反掌,更何況還有一個對我虎視眈眈的老乞丐!

趙虎把所有希望都放在酒中仙的身上,苦苦哀求著酒中仙。

酒中仙是趙虎的師父,趙虎給他磕一百個頭、一千個頭都是理所當然,沒有任何屈辱的成分,可我看著這樣一個鐵打的,曾經不鳥天、不鳥地的漢子,此刻為了我給別人磕頭,還磕這麽激烈,我的心裏就難過極了,感覺比刀割還難受!

趙虎卻不覺得有甚,仍舊“砰砰砰”地磕著,哪怕磕到額頭上都是血,也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仿佛隻要酒中仙不答應,他就永遠不會起來。

酒中仙伸手按住了趙虎的頭。

“師父……”趙虎抬起頭來,目光炯炯地看著酒中仙,額頭上已經紅腫了一大片,還有鮮血往下滴著。

酒中仙淡淡說道:“你是我徒弟,本來就得給我當牛做馬。”

“可我以前不是自願的!”

“那有什麽所謂?”酒中仙冷笑著:“隻要你給我當牛做馬就可以了,你是不是自願的又怎樣,能當飯吃嗎?”

“師父!”趙虎急得眼淚都要飆出來了。

“老叫花子要殺的人,我是絕對不會去攔的。”酒中仙嘿嘿笑著:“我可不想和他打架。”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要你這個師父有什麽用!”趙虎眼都紅了,突然一聲咆哮,狠狠一斧劈向酒中仙。

真的,趙虎實在是太剛了。

連自己師父都敢劈,這世上真沒幾個了。

可我不希望他這麽剛,他又不是酒中仙的對手!

果不其然,趙虎這一斧還沒劈下去,酒中仙的葫蘆就先到了。“砰”的一聲,葫蘆先打在趙虎胸口,趙虎整個人都飛了出去,接著酒中仙又衝上去,對著趙虎就是一番拳打腳踢。

“媽的,師父都敢打,反了你了!”酒中仙嘶吼著,卻又放聲大笑起來:“不過,我喜歡!”

酒中仙一邊痛毆趙虎,一邊哈哈大笑。

旁邊的人當然都看傻了,活了小半輩子也沒見過這樣的師徒。

不一會兒,趙虎就被打得不動彈了,癱在地上像條死狗,隻能呼哧呼哧地喘著氣。

這樣的場麵我已經是第二次見了,還是一樣心如刀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