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心裏癢癢的
孔紫蕊還沒有洗澡,她當然不能就這樣就睡覺。
於是,被蔣天逸放到了king size 大床後,她很快就從**爬了起來。
她也看都沒看蔣天逸一眼,就徑直走去浴室泡澡。
不就是給她擺冷臉嗎?
她也會擺啊。
很不屑地翻了一個白眼後,孔紫蕊就昂首挺胸地走進了浴室。
脫光了衣服,從浴室那一麵大鏡子上,孔紫蕊看到了自己的那一道疤痕。
真得,要不是剛才蔣天逸提起,她都幾乎已經忘記了她那裏曾經有過一道疤痕在那裏。
但是,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讓她重新選擇一次的話,她也還是會奮不顧身地割下一部分肝髒去救她的姐姐。
隻是,她身上所受到過的傷痛,以及在她身上留下的這一道疤痕,這盤賬,她會一筆一筆跟始作俑者的南楠算個一清二楚,她一定會讓她連本帶息一起統統還給她,還給她的姐姐!
至於蔣天逸,孔紫蕊覺得沒必要把什麽都告訴他。
如果他真得嫌棄,那就嫌棄好了。
她還得到解放呢。
孔紫蕊知道,蔣天逸看都不看她一眼肯定是因為她不告訴她疤痕的來源以及疤痕什麽時候在她身上而生她的氣,但是,
她是實在不想說。
就算跟他說了,那又能怎樣?難道他會為她也讓他的南楠肚子上挨一刀,在她的肚子上也留下一個疤痕?
她覺得那是不可能的事。
蔣天逸那個男人那麽維護南楠的,又怎麽舍得在她身上留下一個這麽醜的疤痕呢?
他一定舍不得的。
孔紫蕊自嘲地笑了笑。
泡完了澡孔紫蕊才發現,她自己連浴袍都忘記帶進浴室了。
孔紫蕊很泄氣地歎了一口氣,都怪蔣天逸那個男人!
要不是他影響了她的情緒,她又怎麽會連浴袍到忘記帶進來呢?
孔紫蕊在浴室裏磨蹭了半天,最後實在是不得不出去了,才隨便圍了件浴巾走了出去。
孔紫蕊出來的時候,與蔣天逸撞了正著。
不顧疼痛,孔紫蕊第一時間就緊緊地抓緊了浴巾,避免浴巾會隨時被掉落下來的風險。
蔣天逸看到圍著浴巾出來的那個剛出浴的美人,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地緊緊地看著孔紫蕊。
孔紫蕊的臉馬上就好像被火燒了一樣地熱辣辣地滾燙著。
孔紫蕊瞄了一下衣櫃的方向,心想著她怎麽既能躲過蔣天逸很有可能對她的**,又能以最快的速度去衣櫃找件衣服給穿上呢,至少得披上一件浴袍。
就一條浴巾在身上,實在沒有安全感。
孔紫蕊的眼神根本就逃不過蔣天逸的眼睛。
蔣天逸就有這種本事,你想要做什麽,他隻需要看了一眼就可以估計得個七八成了。
有時候孔紫蕊對他真是佩服得個五體投地。
他就好像是她肚子裏的蟲,她想什麽他都能知道。
就像現在,她剛才也隻是稍稍地瞟了一眼衣櫃的那個方向,蔣天逸那個男人就開始賊賊地笑了笑:“蔣太太,你不用看了,衣櫃子裏所有你的衣服都被我給放到隔壁的客房去了。你要是不坦白交代你身上那道疤痕是怎麽弄的,什麽時候弄的你今晚就裹著浴巾睡覺吧。
你是知道的,我這個人,睡覺的時候都不會安分的,蔣太太隻圍著一條浴巾睡覺,那就更方便我辦事。”
蔣天逸的話帶著譏誚,也帶著一絲威脅的成分在裏麵。
孔紫蕊簡直是想把他給活活掐死在他不安分之前!
真是太陰險了。
他怎麽能在人家洗澡的時候,偷偷把人家要換的衣服給拿到隔壁的房間了呢?
他怎麽可以用這個來威脅她呢?
他又怎麽可以這麽故意地要把她已經愈合好的傷疤給再一次揭開呢?
他就那麽喜歡看到她的傷疤血淋淋的樣子嗎?
她對這個傷疤是沒有太在乎,但是不代表了,她就能夠承受得起再回憶那一次所受到過的痛苦。
因為那場車禍,她姐姐在ICU搶救了整整3個月,最後還是變成了植物人;而她,也因為把肝髒捐獻了一部分給她的姐姐,身體的功能一下子紊亂了起來,本來身體就弱,所以也是在醫院躺了整整3個月。
孔紫蕊這輩子就不想去的地方就是醫院,她這一輩子最不想提起的也是醫院。
因為醫院這個地方,是她噩夢的深淵。
她不想提起,她不想再去碰觸。
比起再把那段痛苦的經曆說出來,孔紫蕊寧願裹著浴巾睡覺。
孔紫蕊完全把蔣天逸當成是一個透明人。
越過他,徑直去把頭發吹幹
直到吹過了頭發上床以後,孔紫蕊依然一個字都沒有跟蔣天逸說過。
躺在**的孔紫蕊又自嘲地笑了笑。
她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奇葩的人了,竟然裹著浴巾就睡覺。
好吧,奇葩就奇葩吧。
總要有人奇葩的,不是嗎?那她就自我犧牲一下,去當奇葩第一人吧。
孔紫蕊躺下沒多久,側了側身,背對著蔣天逸。
蔣天逸被他的蔣太太簡直是搞得完全沒有了脾氣。
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最能治得了他,那當屬他的蔣太太莫屬了。
蔣天逸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把床頭燈也給關了,躺下,沒有一點溫度地說了一句:“睡覺了。”
孔紫蕊還是沒有理她。
心裏還在嘀咕著,躺下當然就是要睡覺啊,還要特意說出來嗎?真是廢話多多。
躺下的蔣天逸還是沒有死心,又問了一句: “蔣太太,你真不打算告訴我?這個問題對我很重要。”
孔紫蕊沒理她。
蔣天逸這個男人是不是太過以自我為中心呢?
對他很重要的事情,別人就一定要告訴他來滿足他所謂的重要性了嗎?
還是沒有得到他的蔣太太的回應,蔣天逸覺得自己要鬱悶死了。
他自己就好像是對著空氣在說話,而他身旁的就是一個冰山美人。
他蔣天逸哪裏受過這樣的對待?
蔣天逸有些鬱悶地吐了口氣,摸黑去拉他蔣太太的手。
他蔣太太的手摸起來很舒服,很滑很細膩,讓他的心裏馬上就有一種癢癢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