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涼如水,月渾圓一體,風,輕柔如綿,這個城市亦是寂靜無語,刀出鞘,血染衫,杞月凰一如往昔,不到十分鍾解決了這一次的目標,全亞洲最大的暗殺集團副董事,黑道所有有頭有臉的人都聚集在次,卻依然躲不過那胖子被殺的命運,不論誰都無法從殺皇之凰手中奪走她的獵物,即使是那主宰陰間的閻王也是如此。

時間隻才七點半左右,大街上卻沒有了人影,中秋佳節,按理說這應該是一個百家歡騰,玩家燈火,喧囂繁華的好日子,可,杞月凰難得“下早班”卻發現很怪異的景象,平日裏繁華喧囂的大街竟然靜如止水,一眼望去連一個平常人或者車的影子都沒有,就連兩邊的路燈都是一閃一閃,忽明忽暗,好一個陰森恐怖的中秋夜晚。

出了酒吧,走過小巷,繞過大排檔,杞月凰走進了平日經常走動的小巷中,這裏是這條街上最危險也是最狹隘的小巷,平日裏幾乎看不到什麽人影,今日卻有些意外,那小巷中似乎隱隱坐著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袍的來人,她身前擺著一個腐爛的搖搖晃晃的原木桌子,座子上放著一個銅器,銅器為小座椅的行駛,上麵放著一個如月般渾圓亮眼的水晶球,水晶球下擺放著很多很多古韻古風的物件,有簪子,有耳墜,有胭脂,有手鐲,雖外觀生了不少鐵鏽,卻別有一番風韻,尤其是在這個今日流行複古風範的時代來說,是不可多得的收藏良品。

而其中杞月凰最喜歡的卻是那水晶球旁隔得甚遠的鐵扇。

仿佛冥冥中被人牽引一般,杞月拿過鐵扇,下一秒,鐵扇已然被緩緩打開,意外的輕巧。

“沙皇之凰,蒼穹之王,星移鬥轉,四國稱王”

低低的類似呢喃,然而卻在杞月凰那沉寂了二十五年的心中掀起層層漣漪,直至心湖。

“姑娘,你這詞從何而來?”

黑袍下蒼老的聲音突然間響起,杞月凰一怔,昂首便看到一張蒼老的令人作惡的臉,麵皮已然擠到一起,麵上更是猙獰的滴著膿水。

生生嚇得她後退了好幾步,老人卻不知疲倦的繼續說著“姑娘,你這詞從何而來?”

“這不是扇子上麵寫…………。”

杞月凰驚魂冷然的看去,卻突然間發現,那鐵扇之上空無一字,除了鐵鏽什麽都沒有。

“怎麽會沒有?我剛剛明明………”

“姑娘看得見那扇上字跡…”老人的聲音透著濃烈的信息,而後不等杞月凰說些什麽,步履闌珊的老人興奮的上前,好似盯著一頭市麵上待宰的豬崽子一般,興奮的就差沒咽口水,蒼老的麵猛然間昂首暴漏在圓月之下,下一秒,那滿是濃漿血流不止的麵呈現在她的麵前,就好似那早該腐蝕掉的千年老屍一般。

一係列的怪事已經讓杞月凰有些招架不住,幾乎是下意識的推開那老人便跌跌撞撞的離開,一路狼狽的疾馳,杞月凰跑出了那個詭異的小巷,詭異的老婆婆,卻依然無法逃脫掉命運。

停下腳步之際,她呆了,毫無意識地她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奇怪的枯木林中。

遍地的枯葉,以及那枯木林前方陳舊的高塔。

鍾塔頂端停留著幾隻歇息的烏鴉,仿佛察覺到了她的存在,撲閃著翅膀,嘎嘎嘎的飛走了。

杞月凰猜想自己可能是真的中邪了不然為什麽會看見奇怪的東西,又為什麽在自認為奔跑了不到十分鍾後天空竟然暗了下來,如午夜一般深邃的暗黑。

“轟隆~~~~”雷聲響起,白光乍現,刹那間,杞月凰怔住了,因為手中豁然多出來一把鐵扇,而這鐵扇顯然便是起先自己拿在手中觀賞的詭異物體。

隻是,令她不解的是,自己究竟是何時拿在手中走掉的呢。

明明有記憶在離開前,她將它放回去了

可這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又是怎麽一回事?

響雷過後,那陳舊的鍾樓猛然傳來“咚~~”的鍾響聲,下一秒那賦予腳下的落葉紛紛如被卷入龍卷風一般狂妄的旋轉起來,下一秒便將杞月困於其中,然後霎那間,火光四溢,周圍的一切都被這熊熊大火照的通透,模糊的景物一遍又一遍的出現在眼前,一會是破舊的鍾塔,空無一人的碧野,一會是複古華麗的宅邸,穿著奇裝異服的人群,以及兩邊都有的熊熊大火。

再接著便是一片渾渾噩噩,頭腦腫脹不已,而後,鬥轉星移,整個天空瞬間被圓月灑下的聖潔光芒所籠罩,照亮半邊天,空寂的小巷中黑袍老者望著那明亮的半空,撤出一個極其難看的弧度“沙皇之凰,蒼穹之王,星移鬥轉,四國稱王哈哈哈,四國,稱王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