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1/3)

後來這個暴怒的場麵在我的夢境中反複出現,紅裙子女子從黑暗中走出來,又倒退著走回去,如同磁帶的快進和倒退,反反複複,來來回回,重複與輪回,進進又退退。

有天我跟大崔講了這個故事,太崔說,一個女人主動纏上男人的確是件很麻煩的事,特別是如果此女又有輕微的神經病,那就更麻煩了。他說他們辦公室就

有一位仁兄被纏上過,外出開會時認識一女的,回來後女的就狂轟爛炸般地給男的打電話,辦公室、家裏、路上,那兒那兒都不放過,一天到晚想約他出去,嚇得那男的跟個特務似的,一天到晚手機也不敢開,家裏的電話動不動就拔線,假裝線路故障。辦公室的電話委托同事先接,聽聽看不是她那男的才敢出聲,這樣躲了兩個月,電話

終於不響了,生活恢複了原有的平靜,可後來那男的聽說,女的在一個月前已經自殺。

房間裏沒有一點聲音。

“你睡著了嗎?”

“沒有。”

“在想什麽呢?”

我忽然對他說:“大崔,那個男的不會就是你吧?”

他在黑暗中輕輕咳嗽了一聲,用毛巾被蒙住臉,說:“你猜的沒錯,那男的就是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