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1/3)

晚上,我在浴室裏洗澡的時候,隔著重重水霧和厚重的雕花玻璃門,聽到電話鈴沙啞的悶響。我脫衣服的時候是9點40分,現在差不多巳經過了10分鍾,9點50分,丈夫從沒這麽晚回家過。我24歲跟春日原野結婚,三年來他很少晚回家。快10點了還不見人影,這種情況一次也沒有過。我隔著門聽了聽,電話響了一陣,就沒動靜了。我靜下心來專心洗澡。有時電話也會串線,應該是打到“眼珠美容院”的電話,撥錯一位數,就撥到二層家裏來了。我用新買的白色夏士蓮香皂用力搓著我的腿,大腿內側光滑如絲綢,夏士蓮的味道正合我意,不算太濃,也不箅太豔,但也不致於淡得(本章未完,請翻頁)沒有味道。

我喜歡用最妖豔顏色的梳子和浴帽,現在愛的是桃紅色,妖豔無比的桃紅浴帽總是帶給我想要洗澡的欲望。我總是要先把那頂塑料帽子戴在頭上,然後才開始脫衣服。頭發被裝進帽子裏,修長的脖子更加被拉長了一截。把上衣扣子一顆顆如鎖般打開,那兩座高聳的山峰就**出來。我喜歡對著鏡子觀察它們,它們屬於我個人而不屬於任何人(當然也不屬於撫摸過它們的任何一個男人)。

水霧彌漫開來,我在稍燙的水中自我撫摸那兩座飽滿圓潤的山峰,感到一種湧動的、熱辣辣的、難以言說的快樂。這時候,那個啞嗓子男人的聲音從水霧深處冒出來,他一直在說、一直在(本章未完,請翻頁)說,我雖然聽不清他究竟在說什麽,但我感覺到是和我形狀美麗的**有關。

一邊洗澡,一邊喝了一點紅酒。我是喜歡紅酒的,它看上去像血液一樣濃烈,但度數卻並不髙。喝度數太高的酒會在浴室裏摔倒,沒結婚之前我就有過那麽一次。那一次是因為失戀,那男孩遠走高飛去了美國,丟下我一個人,沒事可幹,就找了瓶白酒躲在浴室裏偷偷地喝。

喝到一定程度就出現了耳鳴,在牛乳般粘稠的水霧中間,我看到一個皮膚雪白的女人在喝一種濃紅**,有人躲在什麽地方一聲聲地喊著我的名字:“玫瑰、玫瑰、玫瑰……”我想拔開水霧看清楚什麽,可我什麽也別想看清,霧越來越大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