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計策

拚本源之力,又缺少了後招變化,唐卓怎麽可能是遠古大巫的對手,其實如果比拚變化,唐卓會更慘。他整個人到射出去,噴出一口鮮血精神萎靡不堪。蕭離和惡屍對望了一眼,幾個照麵,隊友接二連三的被廢,這老頭可不是一般的大巫!不過作為誇父的老師,哪怕曆史上沒有留下名號,在當代也絕對驚豔了一個世紀。

這時候,獸皮老者在半空中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惡屍來攻,惡屍想也沒想,一拳砸了過去,一股猛烈的拳風,刮的頭皮發麻。老者詭異一笑,身形忽然消失,又陡然出現在惡屍背後,雙手作爪狀,竟想抓住惡屍肩膀,一分為二,眼看要擊中對方時,惡屍連變身法,險之又險的避開這分屍之禍,同時慶幸自己略有所悟,否則萬難抵擋,下場可能比唐卓更慘,但現在,他已遙遙站在遠處,眼神如水,平視老者。

重創二鬼仆,狠劈唐卓,玩弄蕭離和惡屍與鼓掌之間,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遠古時期的大巫,他們的力量簡直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如同長江大河之上的天塹。

唐卓揉了揉右手,胸口一陣惡心,幾個呼吸間反而恢複如常,他不禁嘖嘖稱其,但是轉眼間就明白事情的始末,一定是力量轉接到修道鬼仆身上,此時此刻,來不及查探修道鬼仆的傷勢,他更關注的是誇父的神色已經從迷茫找到了焦點,唐卓不禁喝道:“轉換場景,誇父已經察覺到我騙了他,切勿讓他徹底醒悟,我們沒時間了!”

蕭離急忙應了一聲,一個老頭已經讓他們無能為力,如果誇父恢複,他們根本沒有絲毫的機會。衝惡屍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之下,場景噶然轉變……

場景再換,眾人張大了嘴巴,隻見一個巨人怒目瞪著天空的太陽,追著太陽快速奔跑,眼神剛毅滿麵青須……這個場景隻要是中國人就沒有不知道的,誇父追日,唐卓覺得充滿了戲劇,一切顯得那麽不真實。

蕭離沉聲道:“誇父追日,必死無疑。但這一切都不是真實存在的,這也是我們最後的機會,如果能讓他精神死亡,那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嗯!”

“……”

唐卓用力回想誇父追日的故事,尋找最有利的時機。蕭離看著奔跑中的誇父,忽然歎了口氣,說道:“吾有三境,以古為友,以古為敵,以古為徒。一直以為我之境界就算沒有的達到以古為徒的境界,也相差不遠,現在看來,勉強達到第一境啊,所謂長生,不過是我坐井觀天的想法。”

視覺的既視感,另蕭離感慨萬千,惡屍橫了他一眼,嘿然道:“自不量力的事兒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又何妨多做一次,看著吧,這是最後的決戰,論巫術雙方判若雲泥,比體魄更是相形見絀,所以我們隻能借助外力把他消滅。”

蕭離笑了笑,他的心思被惡屍把握的一清二楚,第一次轉變是少年的誇父,力量再強,也必然有限,奈何身邊守護著絕代大巫,險些讓他們全軍覆沒,而這一次,誇父孤身追日,死亡是他注定的結局,誰也無法逆轉,借助環境和他們一行人的力量,消滅誇父,應該不再是問題。但最大的問題是,誇父如果意識到被唐卓欺騙了,馬上就能清醒過來,他們勢必麵對大巫的怒火。

就像印證了蕭離的猜想,一絲困惑和迷惘,閃過誇父的臉龐,他忽然停止了奔跑,隻是本能還在強迫他繼續行走,但是太陽,高山,河流,逐漸消失,故事中發生的物體竟被誇父一個個抹去,不留絲毫痕跡……他平靜的望向天空,眼神不帶絲毫色彩,麵目上出現猙獰的表象。

“糟糕,他清醒了。被欺騙讓他徹底憤怒了,唐卓你幹的蠢事。這下事情大條了。”

蕭離歎息道:“是我們異想天開了,怪不了唐卓,至少他拖延了時間,讓我們多駐留在人間一會。”他深吸深吸一口氣,說道:“打吧,至少還有希望,哪怕很渺茫。”

唐卓抿了抿嘴巴,毅然闖入場景中,緊接著蕭離,惡屍……三人甫落地,照著誇父就攻了過去,不同的方位角度,之前因為各種戰陣的磨合,他們對相互的技巧,都有一定程度的了解,一出手便氣勢如虹。蕭離百忙之中甚至轉變場景,一方麵是一個巨人追逐烈日的過程,另一方麵製造各種遠古的畫麵試圖迷惑誇父。

大地開始震動,猶如強烈的地震,天開始塌陷,造成混沌一片。偶爾清風拂麵,鳥語花香,場景充滿了矛盾,誇父微微冷笑道:“妄想再次迷惑我?爾等實在可恨啊。”

惡屍距離誇父最近,首當其衝接受怒火,他們都是強者,區別在於一個是共強者……惡屍深吸一口氣,雙拳平平搗出,誇父冷笑一聲,往前邁了一步,明明該緩慢無比,偏偏又有一種空間的錯位感,讓惡屍雙拳落空的同時,反手拍向惡屍的天靈蓋,出手就是殺招。

惡屍怒吼一聲,急忙轉換身法,但是對方的手掌如影隨形,就是那麽照著自己的頭頂,他不懷疑這一掌拍下來,會死的多難看,但他還不想死,不退反進贏了上去。不料誇父詭異一笑,舍他而去,轉供唐卓。

唐卓一咬牙,這狗日的專挑軟柿子下手,老子又沒有正麵攻擊你,何苦如此相逼。但他如果此刻後退,將退無可退,誇父的速度遠在他之上,除了硬抗,別無他法。他悶哼一聲,甩開膀子就拍了過去。誇父不避不讓,一雙眸子充斥著血絲,他心裏恨極了這個家夥,誰不死他都得死。

唐卓暗暗叫苦,他明顯感受到對方的怒火,此刻別無轉圜的餘地,又是一聲劇響,唐卓再次吐血,承受了誇父的重力一擊,整個人就像脫線的鳥兒一般,以驚人速度飛射而出,直接撞碎了牆壁,身後整個牆麵破碎塌陷下去,沒有附著的能力,隨即轟然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