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傀儡本身很猛,再加上一件超重的盤天鍬,這兩樣東西組合在一塊,會爆發出什麽威力,蕭嶽不知道,因為連他自己也想象不出來,所以在刻製組合圖的時候,蕭嶽顯得很激動,好不容易刻完了,卻沒動靜,迎來了禹沙象的譏笑聲。

這貨傷好了,妖力也恢複了,不免有幾分得瑟,不把他這個主人放眼裏了。

蕭嶽整整衣服,順順頭發,抿嘴一笑。

看到他這副樣子,陸佳佳就知道禹沙象該受刺激了。

果然,很快洞內到處就長出了小草,這些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大,長大之後吐出水木精華,就枯萎消失了,緊接著又有新草長出,如此反複循環,那吐出的水木精華全進了蕭嶽體內,用以拓寬經絡。

禹沙象雖是靈獸,卻也知道這是創造出五級湖圖後,才會出現的異象。

湖圖等級越高,就越難創造。

特別是五級湖圖,據說創出九幅五級湖圖,經絡經過九次拓寬,就會在胸前的膻中穴位置,演化出一座靈府,這座靈府連通人體所有經絡,可以貯存許多傀儡之氣。本來隻有在傀儡天王巔峰停滯了數百年的人,才有可能弄出這玩意兒,大多數人都是在成聖之後,憑借著渾厚的聖力開辟靈府的。

這小子這麽快就搞出了一幅五級湖圖,隻怕現在有望弄出靈府啊。

有了靈府的人,傀儡之氣都雄渾的不像話,等這小子成了高級傀儡宿老,隻怕就是純虐它了。

下一秒,禹沙象更加震驚,因為那湖圖冒出青色光芒的時候,周圍還帶著七彩之光,顯然這個五級湖圖還是絕品的,真沒天理啊。

弄好了萬力傀,蕭嶽休息了一會兒,幹脆把那影係的五級影痕傀也給弄出來了,這才役使萬力傀走到那台子前,一掌拍下,台子裂了縫,這一幕讓禹沙象心驚,它可知道那台子是什麽做了,有多堅硬。

若與這個傀儡對上,自己隻怕……

裂縫中冒出一縷縷白色的水汽,水汽在空中匯聚,形成了一位眸光清澈的白衣女子,她的身形不太凝實,好像是虛的,她落到地上,赤腳走到蕭嶽身前,向蕭嶽福了一福,輕聲道:“多謝公子!”

這白衣女子看起來不像什麽壞人啊,蕭嶽問道:“聽說是一位華族人封印了你,他為何封印你?”

河靈以手扶額,蹙眉道:“我也不知道,好多東西都不記得了。”

“那就算了!”蕭嶽也隻是隨口問問,“我有一個朋友就在河中,他長這個樣子,”蕭嶽隨手在牆上畫了幾筆,就將莊畢的模樣,栩栩如生的畫了出來,“還請你幫我找一下,多謝了。”

“恩人不必客氣。”河靈抬手輕輕一指,洞

口的黃色光幕就碎了,河水霎時湧進了洞中,而河靈這時卻閉上了眼睛,隻過了幾秒,就有一道水繩捆著莊畢,飛馳而來,在蕭嶽身旁落定,水繩悄然消散。

蕭嶽還想找那矮胖老者的麻煩,讓河靈先將莊畢和陸佳佳送出去,他則大袖一甩,將禹沙象收進了“袖裏乾坤”中,讓它老實呆著,自己出了山洞,卻見那矮胖老者居然自縛己身,跪在洞外不遠處。

“請公子饒我一族,此人你可隨意處置!”

幾個水族人走了過來,一個麵容黝黑的漢子顯然成了首領,看來不是那矮胖老者識時務,而是被下麵的人給造反了,嘿嘿,有意思。

“你很懂事,我很看好你,這貨是殺是剮,你看著辦吧。”蕭嶽笑道。

那漢子麵色微微一變,他的威望終究不夠,要殺老族長上位,明顯不夠格啊。

蕭嶽卻不管這些了,回頭向那山洞道:“河靈,送我出河!”

河靈很突兀的出現在了蕭嶽身邊,瞅得水族人盡皆目瞪口呆,這家夥居然把封印給破了,這可是多少人沒辦成的事啊。

河靈出現後,將手慢慢插進了自己的胸腔,再拿出時,手裏多了一顆明亮而又純淨的珠子,發散著迷人的光輝。

“這顆弱水珠贈予恩公,以謝恩公搭救之恩,還請您不要嫌棄禮物太薄!”

水族眾人貪婪的望著那個珠子,恨不得把它搶過來,可僅存的理智告訴他們,在一條河裏搶河靈的東西,那就跟站在凳子上,把脖子伸進掛在房梁上的繩子中,然後踢倒凳子沒區別。

蕭嶽隻是怔了下,就趕緊接住飄過來的弱水珠,這玩意兒他在《天下奇寶》一書中看到過,乃是水之精華凝聚而成,要凝聚這麽一顆珠子至少需要一千萬年歲月,服下此物,可自由出入天下萬河,包括這弱水河。

這等禮物還薄?!

蕭嶽真不知道說什麽好,將弱水珠吞進肚內,隻覺它緩緩化開,融進了肉體中,身體仿佛與這條河融為一體,可以自由呼吸河外的空氣,輕輕一躍,水中的精靈好在都在恭敬的給他讓路,這感覺太爽了。

“這禮物可遇不可求,豈有太薄之說!”蕭嶽笑道。

河靈微微一笑,雙手合十,然後緩緩拉開,但見河中的水,隨著它的手向左右兩方後退,留下少許河水,凝成了一條長長的台階,直通河岸。

“這是我河靈一脈最高的送別禮,”河靈後退一步,嫣然一笑,“恩公請!”

“太夠意思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我叫蕭嶽!”

“好啊,我叫水玲瓏!”河靈笑道。

“等離開雲荒殿時候,我再來找你。”

水玲瓏點頭道:“好!”

蕭嶽站到台階上,向水玲瓏搖搖手,身形一晃,到了台階口,放慢腳步,背手而行。

卻說陸佳佳和莊畢出河之後,河邊立即亂了,修為高的那些人圍了過去,七嘴八舌,問出一個個問題。

陸佳佳和莊畢都不知道怎麽回答。

不過,兩人聽到有人問蕭嶽,一個說他很快就出來,一個說我就是他救出來的。

霎時,河邊一下子安靜了。

“混蛋!”青軼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氣得渾身發顫。

冰珞塵臉色是白上加白,慘白慘白,她盯著白驍生一字字道:“你該給我一個說法。”

白驍生好笑道:“你想要什麽說法?”

“蕭嶽沒死,可我雪山冰族死了那麽多人。”冰珞塵咬牙道。

“我小師弟沒死,那是他有能耐,難不成還要我感謝你。”白驍生翻了個白眼,把莊畢、陸佳佳叫了過去,邊問蕭嶽的情況,邊盯著河麵,等他出來。

隻過了一小會兒,眾人看到河麵裂開,喝水凝成一段台階,不禁驚呼出聲。

幾秒後,蕭嶽背負雙手,踩著台階,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這條人人畏懼的弱水河,他卻踩著前行,那棱角分明的五官,那威風吹動的發絲,那隨風而飄的衣袍,那充滿魅力的眸子……讓這條河兩邊的人,不由自主的靜下了。

“哈哈……這小子真給咱須彌宮長臉!”白驍生笑的很燦爛。

沈渺渺輕聲道:“就這一下,不知多少女子的心被他給偷走了。”

蕭嶽剛在河邊站定,台階就消失了,河邊恢複了平靜,那深深的河底傳出一道清麗的聲音:“蕭嶽,你是我唯一的一個朋友,不管你日後遇到了什麽困難,不管你將來走到了那裏,你都要記住,在世界的某一個角落,有一條河裏,有一個叫玲瓏的女子,她還記掛著你的安危!”水玲瓏困在封印中太久了,久的她都記不清多長時間了,所以對這個給她自由的人,她心中產生的不僅僅是感激。

蕭嶽回過身,向弱水河躬身行了一禮:“我會記著的!”

這禮剛行完,耳朵就被陳以蓉揪住了:“臭小子,你躲在下麵談情說愛,害師姐在上麵為你掉眼淚,實在太可惡了。”

“哪能啊,這二十多天來,我不是困在某個地方,就是被人追殺,要麽就是在廝殺,沒有半刻閑聊的功夫,說在生死邊緣苦苦掙紮,也絲毫不為過,咱為什麽這麽幹,還不是為了早點逃出來,見見師姐您嘛。”

“你這臭小子!”陳以蓉給了蕭嶽一個很有力的擁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