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嶽,你這是汙蔑,這絕對不可能!”

“你煞費苦心的把所有人請來,究竟有何陰謀詭計,說……”

白煞和白照比白傑還激動。

蕭嶽啥話也沒說,拿出了炎陽針,遞給護法白燾。

“驗毒針!”白燾接過針,親自走到河邊,將它插進河水中,炎陽針登時變得鮮紅如血,白燾忍住滔天怒意,催動傀儡之氣,消去針中的血紅之色,然後將陣刺入手臂,拔了了出來,針再次變紅。

眾人臉色非常難看。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麽做?”白燾怒氣勃發,朝白傑怒吼道。

這也是諸位長老想問的問題。

白傑被捉在現場,白燾又驗出了毒,他實在無從抵賴。

白傑也不掩飾了,笑嗬嗬的說道:“這還用說,當然是給你們平靜的生活找點刺激。”

“你……”

眾人實在無法理解,一個人毒害自己的族人,居然毒的如此心安理得。

“諸位不必生氣,其實他已經不是白傑了,準確的說,他是一個人傀。”蕭嶽道。

“人傀?”眾人不明白。

“白一丞從雲荒殿回來後,應該給你們提過蠱術傀吧。”

蕭嶽一提這話,很多人都變了顏色,蠱術傀的厲害,他們可都聽說了。

“你是說白傑中了蠱術傀,這一切都是中天宗在背後搞鬼,可是白傑數年未曾出去過,中天宗如何給他下傀?”白照臉上憂色重重。

“九叔這話說到了點子上,這事還得從我們須彌宮的滅宮之禍說起,列為都知道我們須彌宮有十大天王,以中天宗之力,焉能毀掉我們須彌宮,有人說是青轍請來了許多朋友,可你們知道,那一晚有多少天王級高手,圍攻我們須彌宮嗎……三十二位,這些人有的是中天宗的,有的是新月教的,餘下的高手則是那段時間,圍著須彌宮,伺機奪去星月石的那幫人,他們全部已為青轍所控。”

蕭嶽緩了口氣,接著道:“這裏我說一下另外一件事,有人可能已經注意到了,水裏下了毒,為什麽你們都沒察覺,偏偏我發現了。這是因為我擁有無與倫比的嗅覺和超級版‘百毒不侵’,任何食物,其中加了什麽東西,隻要我一聞,立馬就能說出來,當然這其中可能有我不知道的材料,但我也能聞到它的存在。說這些的目的是想告訴大家,那夜進攻須彌宮的三十二位天王級高手的氣息,我全部記得,所以我第一次與幾位長老見麵時,我便

知道盜聖世家危矣。”

“那人是誰,是白傑嗎?”白燾聲音發顫,一個家族,最承受不起的,便是高層損失。

蕭嶽道:“護法別急,讓我跟大家說說此人的目的。按照我的推測,滅掉須彌宮後,青轍損失很大,急於再控製一批高手,大家也知道,製作六級傀儡,需要神獸、凶獸骨骸,青轍手中材料短缺,於是有人告訴他,盜聖世家有很多神獸、凶獸骨骸,可是盜聖世家高手不少,硬搶明顯不行,隻能智取,於是青轍給了那人幾具蠱術傀,派那人回到盜聖世家,開始謀取寶庫中的材料……”

“如此說來,家主是那人下的手,可他為什麽用玉紅草,不直接使用蠱術傀,用蠱術傀控製了家主,要取用寶庫中的資源,豈不易如反掌。”白煞拋出了心中的疑惑。

“原因很簡單,我爹早已習慣不吃東西了,要給他下蠱術傀很困難,但是他喜歡喝酒,這便讓敵人有機可乘。”這話卻是白小箐說的。

大長老白烈道:“可還是不對啊,那人弄暈了我大哥,從我大哥納戒裏拿到了家主令,隻要偷偷打開寶庫,取走神獸、凶獸骨骸,一走了之,為何還要留在家裏?”

“這就是你大哥的先見之明了,因為他早就藏起了家主令,那人沒有在他納戒內找到,所以就有了後麵控製白傑,借其之力,尋找小箐,查找家主令的事情。”蕭嶽道。

“既然家主令不在那人手裏,我大哥又是如何死的,他的屍身可一點也沒留下,明顯是有人用家主令解開了盜聖聖衣,將骨虛令放進了他懷裏,隨後引動,殺他的人是誰。”白烈問道,其他長老也很疑惑。

“這事是我幹的!”蕭嶽道。

“蕭嶽,你在隱瞞什麽,家主死的時候,你可在刑獄之中。”白燕擰眉質問,“你可別告訴我,你能逃出刑獄,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沒有什麽絕對不可能的,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那事就是我幹的,不過死的並不是家主,隻是區區一具擬化傀而已。至於家主他老人家,早就被我救醒了,此刻去辦一件事了,待會兒會與大家見麵。”

蕭嶽一語落下,眾人七嘴八舌的議論起來。

“擬化傀,那是什麽啊?”

“蕭嶽曾在中天宗山門前用過,據說催動它之後,形體與真物一模一樣,即便用手摸,也難分辨出真假。”

“難怪連大長老也個騙過了。”

“其實,咱們早該想到了,若沒有家主,那兩隻靈獸為何會突然出動。”

蕭嶽示意眾人靜下來,朗聲說道:“那人找不到家主令,便鋌而走險,企圖通過傀蟲毒控製所有人,再找家主令,可惜被我發現了。事已至此,你是自己主動站出來呢,還是讓我說出你的名字。”見沒人動彈,蕭嶽的目光落到了,身邊的鐵源身上。

鐵源突然暴起,手持雕刻刀,劫持了蕭嶽,猙獰一笑,說道:“你很聰明,可惜連狗急跳牆都不懂,實在是自視甚高啊,收了你這條命,主人一定會大大嘉獎我的。”雕刻刀一緊,就要插入蕭嶽咽喉。

“慢著!”白小箐跑了過來,她非常緊張的說道:“你殺了蕭嶽,就難以活著離開盜聖世家了,隻要你放了他,我們一定放你離開,連白傑一塊放。”

“能為主人獻身,是我鐵源的光榮,我豈會了為了苟且偷生,放過主人的大敵。”

“鐵兄所言甚是!”白傑讚同道。

“你敢動他一下,我、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白小箐急的眼睛都紅了。

“這妮子啊,也不想想他老公是什麽人,豈會這麽容易就被擒住的。”蕭嶽心中歎了了一聲,也不敢再等下去,必須動手了。

鐵源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危險,手中的雕刻刀立即向蕭嶽咽喉紮下。

這時,劍光一閃,一道劍氣落下,鐵源拿刀的右臂掉在了地上,劇痛尚未傳來,他挾持的人,趁機雙肘後搗,那恐怖的勁力,頂得鐵源飛起,強忍著來自渾身三處的劇痛,調動渾身所有勁力,將左手中的一把刀,朝蕭嶽後頸射了過去,那刀穿頸而過。

“哈哈哈……他死了,蕭嶽死了!”鐵源摔到地上,盡管人非常狼狽,可他很興奮。

“自嗨的不錯啊,你仔細看看,你殺掉的是什麽。”一把劍架到了鐵源的脖子上。

鐵源凝目一看,他殺死的蕭嶽,這會兒居然變成了一具傀儡,原來自己劫持的居然是一具擬化傀,心念一轉,回頭一看,拿劍的人赫然是蕭嶽,劍上帶血,顯然剛才在背後偷襲,一劍斷他一臂的正是真蕭嶽。

“封印了他!”蕭嶽對高空中的林高手烈冰鶴喊道。

那烈冰鶴迅速撲下,嘴中如潮水一般的寒流湧出,裹住了鐵源頭部以下的位置,寒流迅速凝聚,最後變成了一個大冰球,冷得鐵源麵色發紫,牙齒打顫。

“還有白傑!”蕭嶽抬手向烈冰鶴遙指被眾人圍起的白傑,目光還警惕的盯著那些長老、護法,也不知這些人中還有沒有已被控製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