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彌宮,長老院!

“你們是不是覺得,中天宗完蛋了,龍宮被我踩在了腳下,雪山冰族不足為慮,一切萬事大吉了,所以就肆無忌憚的放鬆警惕。若不是小麒麟在旁,及時出手,擊退了冰墨焰。冰墨焰那一擊下來,我已基本喪失戰鬥能力,第二擊下來,我必死無疑,我若是死了,你們誰可以抵擋一位亞聖,須彌宮這一夜必亡。”蕭嶽雙目炯炯的看著殿中幾人,“白天剛將須彌宮恥辱洗刷掉,夜晚就被全滅,那須彌宮將會成為曆史上最大的笑話。”

蕭嶽緩了口氣,接著道:“或許你們沒有覺察到,但事實上,須彌宮已站在了風頭浪尖上,樹敵可不少。那冰族的冰墨焰已經成了亞聖,實力遠超敖春,此人足夠果斷,也足夠陰險,這是第一大敵;第二,我沒殺敖春,是因為敖春做下的事,不足以讓我殺它,而且聖級高手對一個世界太重要了,他們是保護這個世界不受它界侵害的保障力量,不能輕易殺害,這次與龍宮交惡,它們將不可避免的成為我們的敵人;第三,便是青軼了,這個人死狀詭異,隻怕並未真死,在暗中蟄伏,等待良機,給我們致命一擊。要想讓敵人不敢輕舉妄動,那就隻有強大自身,等你們全部變成聖級高手,須彌宮何懼他人,現在就放鬆,未免早了點。”

“今晚這事不怪驍生他們,都是因為我,若不是我提起那事,害他們分了神,也不會讓敵人有機可乘。”封亮全仿佛一瞬間老了六十歲,整個人看上去,脆弱的一捏就碎。

“那事是……”蕭嶽看向白驍生,白驍生也不知道,隻好看向封亮全。

“是我、是我……殺、殺了老九!”封亮全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眾人麵色微變。

蕭嶽卻像早就知道了一樣,臉上一片漠然,道:“因此,你就把你的痛苦轉移到我的身上,讓我看著我的妻子在我麵前受到重創,而無能為力,讓我知道自己的無能,堂堂一個聖級高手,連自己所愛的人也保護不了。或者說,你想死,又擔心路上孤單,就打算讓我們所有人陪你一塊上路,結果出現了小麒麟這個變數,讓你的計劃失敗了。”

封亮全睜大了眼睛,定定的看著蕭嶽,麵色難看到了極點。

其他人都覺得蕭嶽這話過了,但鮮見他動怒,是以無人敢開口。

蕭嶽覺得男人做事就該快刀斬亂麻,自怨自

艾非男子大丈夫所為,又道:“如果你覺得真是你殺了梅師兄,你罪不可恕,那就找個沒人的地方,自裁了事;如果你覺得那不是你的錯,就果斷放下,否則它會變成你的心魔,終會害人害己,今夜之事,就是名例。”蕭嶽頓了下,“我既然已成大長老,掌管本門戒律,今夜之事因你而起,不能不罰,你去祖祠思過三年,我希望三年後,看到你以另外一副模樣走出來,而非不久後躺著被人抬出來。”

“是!”封亮全肅容道。

封亮全退下後,其餘人也散了,蕭嶽讓陳以蓉和沈渺渺準備立刻一個浴桶,在裏麵加入了一些三足金烏的血液,讓白小箐泡在裏麵,以化解體內的寒勁,隻要寒勁去了,要救醒她就不難了。

蕭嶽則服用了一株千須參,喝了幾口靈裔天水,閉目修行,以求早點恢複。

卻說冰墨焰逃出須彌宮後,一個“移形換位”就回到了雪山,隻是因為受了傷,位置鎖定出現了偏差,出現在了族長冰淼嵐的屋中,他剛站定,就“噗”噴出一口熱血,身子一晃,坐倒在地上。

冰淼嵐過來一看,發現冰墨焰滿臉皺紋,一個聖級高手變成這樣子,顯然受到了巨大的重創,驚駭之餘,問道:“尊上怎麽樣?”

“我沒事,那頭小麒麟太恐怖了!”冰墨焰至今仍然心有餘悸,他清楚的記得,就在他得手的那一瞬,趴在床邊的小麒麟突然噴出一簇黑火,那團火焰很小,隻有指甲蓋大,冰墨焰當時並沒有感到它的危險,隨手拋出一塊他好不容易,才製作成的七級骨虛令,這是他事先準備好的,這一擊拖住小麒麟,第二擊就可以殺死蕭嶽,全身而退了,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的骨虛令剛爆開,就被那簇黑火焚為虛無,隨後就射進了他的體內,一瞬間焚光了所有傀儡聖力,且令他元氣大傷,如果不是他身上帶著靈丹,逃跑都成問題了。

“那蕭嶽死了沒?”冰淼嵐問出這個問題後,感覺自己心髒跳動加快。

“人雖然沒死,但是讓他在**躺個三四十年,還是沒問題的。”冰墨焰陰陰一笑,“現在就把這個消息傳給龍宮,想必敖春肯定咽不下昨日那口氣,為了兩個兄弟,它肯定會有所行動,看須彌宮拿什麽抵抗,桀桀……”

冰淼嵐聽說蕭嶽沒死,起初倍感失望,後麵聽了冰墨焰的計劃,不由欣喜若狂,點頭道:“我這就去辦。”匆匆出了屋,親

自奔龍宮而去,本來不用他親自去,但是他為了節省時間,好像遲一分鍾,蕭嶽的傷就會好一分,死的可能性也就降低了一分。

接待冰淼嵐的是龍宮管家,一隻妖王級別的玄龍龜,特別聰明,乃是敖春手下的頭號心腹,得了冰淼嵐送來的消息,不動聲色的把冰淼嵐送走了,轉身去靜室麵見正在療傷的敖春,將冰淼嵐呈送的消息,一一稟報。

“你怎麽看?”敖春聽後問道,此刻它化了形,龍頭人身,本來模樣威猛之極,可惜渾身是傷,威猛之氣去了三分,中氣也不足。

玄龍龜恭聲道:“據屬下所知,須彌宮和雪山冰族仇怨不淺,冰墨焰趁機出手,傷了蕭嶽和麒麟,自身也為蕭嶽所傷,這消息應該不假。”

冰淼嵐為了取信龍宮,是以和盤托出,連冰墨焰受傷的事也沒隱瞞。

“你的意思是,我應該趁機出手。”敖春道。

“不,蕭嶽受的傷,是輕是重,冰淼嵐說的不可信,咱們不清楚具體情況,貿然出手,搞不好會碰的灰頭土臉。最重要的是,二爺和三爺尚在那蕭嶽手中,咱們若敢輕舉妄動,二爺和三爺必然性命不保。所以,明日大爺帶上東西,去見蕭嶽,一來救回兩位爺,二來查看蕭嶽的虛實。若是蕭嶽的傷勢重,等二位爺回來後,咱們就立即對須彌宮下手。”玄龍龜想了一個萬全之策。

敖春點了點頭,說道:“就這麽辦!”

玄龍龜心中還有疑慮,可它不好說出口,萬一蕭嶽傷勢過重,擔心龍宮在此期間報複,不願意放敖塵和敖吉,龍宮投鼠忌器,就真拿他沒辦法了。

次日一早,敖春備好禮物,直奔須彌宮。

須彌宮宮門打大開,蕭嶽在正殿接見敖春,敖春一見蕭嶽的麵,就知道冰淼嵐那廝撒了大謊,什麽起碼,也得躺個三四十年,純屬放屁,這小子明明隻是氣色略微欠佳而已,身上所帶的聖道氣息,可是半分不弱啊。

其實,就傷勢這事,冰墨焰和敖春都搞錯了,一個估計的太重了,一個又估計的太輕,蕭嶽肉體之強橫,當世無人能及,又有“鬥轉星移”和芥子傀護體,盡管冰墨焰用盡全力一擊,也沒能重創他,但也受傷不輕。如果蕭嶽不是白天耗力巨甚,夜裏恢複的力量不多,一旦神通“鬥轉星移”和芥子傀全力催動開來,哪會受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