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嶽的話,讓武連昌感到殺氣騰騰,撲麵而來。

飛廉冷冷地望了過來。

武連昌被飛廉那冰冷的眼神,嚇得心髒都慢跳了一拍,他趕緊在虛空中跪了下來,道:“尊上,屬下對您忠心耿耿,一片赤誠之心,天地可鑒,您千萬不能中了敵人的挑撥離間之計啊。”

“你們傀儡師不是流行發誓嘛,就照你說的這個,給咱發個誓先!”飛廉淡淡道。

武連昌額頭滲出豆粒大的冷汗,麵色已變得慘白慘白。

蕭嶽那一番話,可是正中武連昌的心思,他也是這時候明白,為什麽蕭嶽知道他留下一個分身後,依然一片淡定,敢情人家早就有了主意。

更倒黴的是,這飛廉也是個難纏的角色。

“發呀……”

飛廉的語氣很輕,眼神裏似乎還有一點笑意,了解它的武連昌卻知道,此獸已動了殺意。

武連昌顫聲道:“我、我對天發四,如果……”

“不是發四,是發誓!”蕭嶽在旁笑吟吟的糾正。

武連昌惡狠狠的瞪了蕭嶽一眼,改口道:“對天發誓,如果對飛廉尊上……”

“主語呢,代指你的那個‘我’字呢,如此拖拖拉拉,耍弄小聰明,可見我的確說對了你的心思。”蕭嶽道。

“不是的,我這就發誓。”武連昌看了飛廉一眼,趕緊道:“我對天發誓,如果我對飛廉尊上包藏禍心,就叫我……”

“噗!”

蕭嶽碰出一口傀儡聖力,擊中武連昌,他的身體像瓷器一般碎了。

“金蟬脫殼嘛,哼……”飛廉橫目一掃,探爪破開虛空,搖搖一爪,收了回來,爪上抓著武連昌,“一個小螻蟻還敢在本座麵前耍小聰明,真是不自量力。”飛廉爪上用力,將武連昌直接捏爆,連它的魂魄也給擊散了。

飛廉望向蕭嶽,冷冷的道:“不想魂飛魄散,就自裁吧!”

蕭嶽笑了!

“怎麽?你以為我懼怕你師尊,不敢對你下手嗎,你若這麽想,那就太幼稚了,我們飛廉一族雖說人丁不旺,卻也有兩名妖君坐鎮,其中一位還是我的太祖父,憑你師尊一人,還沒膽子敢得罪我們飛廉一族。”

“非也,非也!”蕭嶽擺擺手,“你為了一個蛋,殺的人已經夠多了,就此罷手如何,你好歹也是一頭神獸,我不想殺你。”

“害我失去後代的所有人都得死,連他的九族我也不會放過,你要保護顧家,那今日就上路吧。”飛廉張口一噴,歲月之風迎麵吹來。

蕭嶽飛身暴退,撼地傀出現在身前,一掌拍下,掀起的氣流,擠開了歲月之風。

“哼,難怪敢插手本座的事情,原來真有點能耐。”

飛廉飛速吸氣,身子漸漸鼓起,猛然一噴,碰觸去的風,在寰宇空間中形成了一個龍卷風,向蕭嶽碾壓過去。

“吃我一掌!”

蕭嶽動了全力,將“盤天鍬”與右掌融在一塊,一掌拍下。

硬生生的打散了歲月之風形成的龍卷風,緊接著蕭嶽就化成燭龍,雙眼一閉,使出了幽暗神通,這方寰宇空間登時變得無比黑暗。

無論飛

廉用什麽辦法,也無法找到燭龍的方位,而這幽暗神通偏偏擁有極為強大的吞噬力,可以盡最大強度去消耗敵人的力量。

燭龍和飛廉本就是同一層次的存在,論神通數量,燭龍壓飛廉一籌,論神通威力,飛廉壓燭龍一籌,可是蕭嶽所化的這個燭龍,體內有七大靈府,力量生生不息,盡管飛廉放出歲月之風,吹拂四方,可是結果差強人意,因為蕭嶽以絕對的力量催動幽暗神通,壓製住了飛廉的歲月之風。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蕭嶽右掌掌心的青蕉扇,具有抵禦歲月之風之效。

如此一來,飛廉就略處下方了!

“小子,你究竟是什麽來路,明明是傀儡師,怎麽會變成燭龍?”飛廉聲音中有了一絲恐慌。

“這是個秘密,我不告訴你。”燭龍的聲音響徹四方。

陡然間,燭龍來了一個“神龍擺尾”,龍尾狠狠抽了過去,那飛廉感到勁風逼來,雙翅一拍,拔高數米,避開了那一龍尾。

趁著龍尾舊力已去,新力未繼之時,向燭龍身上抓去。

因為幽暗神通的緣故,飛廉雖然看不見,但是憑借勁氣湧動掀動氣流,可以辨別到燭龍的方位,所以它這一擊可是朝著燭龍要害去的。

燭龍早有所料,身子一扭,一爪朝著飛廉那一爪抓去。

兩爪抓在了一塊,血水橫流。

就在這時候,燭龍爪心出現了一股龐大的吞噬力,這股吞噬力鎖定了飛廉的血肉、妖力,竟使其無法掙脫。

這等變故,燭龍也是始料未及,它心中一動,登時明白了。

原來那股吞噬力,來自龍爪爪心的青蕉扇扇圖中,看來這把扇子是飛廉天生的克星啊。

為了加快這種吞噬,燭龍將體內的妖力,源源不斷的灌入青蕉扇扇圖中。

這樣一來,扇圖上發出的吞噬力更恐怖了。

“不,不要啊……怎麽會這樣……是、是、是……青蕉扇,這鬼東西怎麽又出現了,該死……”

飛廉動用了所有力量,依然沒有用,它被拉入了扇圖中。

燭龍搖身一變,恢複了本體。

蕭嶽神色無比古怪,以他現在的實力,隻能慢慢磨死飛廉,可飛廉也不是傻子,如果它剩下妖力不多,肯定會撤走的,蕭嶽是攔不下它的。這一戰肯定會打的非常非常艱苦,可打死蕭嶽也沒想到,這麽快就結束了,暗歎自己運道實在太好了。

感應青蕉扇扇圖,蕭嶽發現扇圖中有一個空間,飛廉並沒有死,它被囚禁在其中,扇子在緩緩的吞吸它的精血,它的力量。

也不知道吞完了這頭巔峰妖祖,青蕉扇會發出何等力量。

蕭嶽轉身回到顧家,休息了兩日,悟透了飛劍圖,製出飛劍傀,打算就此離開穹雷界,隻是忽然想到穹雷界主的遺體還在無盡戰樓中,就召來顧樺。

“你父親離世前,讓我將他的遺體安葬到穹雷界不歸山,你因為前往不歸山吧。”蕭嶽道。

“這、這個……”顧樺麵有難色。

蕭嶽問道:“怎麽,有問題嗎?”

“這個……我想跟我母親說一下。”顧樺道。

顧老夫人因為兒媳被

人脫光掛在城門口,給氣病了,這些日子在後麵休養,蕭嶽也沒去跟她見麵。

“葬吧,那是你父親的意願。”顧老夫人坐著輪椅出來了。

“可是……”

顧老夫人道:“別可是了,這是我們老一輩人自己的事,其中內情你並不知曉,也就不要多問了,遵從你父親的遺願。”

“是!”顧樺點頭道。

顧老夫人看向蕭嶽,說道:“蕭兄弟,這次多謝你了,若非你及時趕到,顧家難逃此劫,請受我一拜!”

顧老夫人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做出一幅要下跪叩拜的樣子。

蕭嶽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夫人不必客氣。”

顧老夫人一聽這話就坐在了輪椅上。

“那麽還請蕭前輩能夠歸還我師尊的遺物!”門外走進一人,卻是穹雷界主的二徒弟趙俊陽。

顧老夫人和顧樺沒有說話,兩人都看著蕭嶽。

蕭嶽催動神通“回溯時光”,將穹雷界主臨死前的那一段情景,在幾人眼前放了出來。

“蕭前輩神通通玄,改一段影像應該不難。”趙俊陽擺出一幅很恭敬的樣子。

顧老夫人見蕭嶽臉色一沉,趕緊道:“我這個侄子不成器,還請蕭兄弟見諒,顧家這些年沒啥進項,剩下一個空架子,現在要過下去,就隻能全靠外子的遺物支撐,拜托了!”顧老夫人非常利索的站了起來,鞠了一個躬。

說來說去,顧老夫人還是認為他私吞了穹雷界主的遺物。

蕭嶽冷著臉,將無盡戰樓拿了出來,擺到了顧家的院子裏,說道:“裏麵的東西大多我都沒碰,隻拿了一件聖器,一件道兵送人,此外還用了幾顆丹藥,就拿這件下品寰宇神兵抵消吧。”蕭嶽從鬼電界主的納戒裏拿出了一把赤炎刀,丟在了無盡戰樓邊。

顧老夫人撿起刀,與侄子一塊急匆匆的進了無盡戰樓。

沒多久,顧老夫人就和侄子陰沉著臉出來了,問蕭嶽:“怎麽連一塊心石都沒有了,兵器、丹藥也就剩下那麽一點?”

蕭嶽眉頭擰起,忍著怒氣道:“顧夫人,你的丈夫造了一架界域飛舟,你知道嗎?”

“知道!”

“他臨死前的幾十年,去尋找傳人,這你知道嗎?”蕭嶽再問。

“知道!”

“光那一架界域飛舟和這座無盡戰樓耗費多少資源,你心裏清楚,我就不多說了,此外他招收弟子時,還設立了獎勵製度,具體情況,無盡戰樓中留有他的筆墨,你是他的家人,應該知道他的字體,自己看去吧。”蕭嶽道。

“如此說來,的確沒問題了,不過界域飛舟呢?”顧老夫人道。

蕭嶽冷冷道:“顧長青遭受飛廉追殺,界域飛舟在靈裔界墜毀。”

顧老夫人心裏不信,可見蕭嶽目光幽冷,不敢繼續追問蕭嶽。

趙俊陽卻道:“穹雷圖是我師尊一生的心血,他死前不可能不留下湖圖秘籍。”

“誰說他沒留下,他死前的情景你也看了,他將穹雷圖傳給了我,讓我給抬找一傳人。”蕭嶽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