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我早跟你說了,那小子若是不願意,直接綁回去得了,你還不同意,這下臉丟大了吧。”從樹背後轉出來的青年是李驚夢唯一的弟子白驍生,臉上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他本要出手邀請蕭嶽,李驚夢非要給他露一手收徒的絕招,讓他滾一邊瞧著,現在學會了,將來好給自己收徒弟,誰知辦砸了。

“強扭的瓜不甜,霸王不能硬上弓,硬上那叫強奸,咱們須彌宮乃是名門大派,怎麽能幹那麽沒品的事。”

白驍生笑道:“那你怎麽辦,守株待兔?”

“那小子不是兔啊。想當年,石聖慈心娘娘也是這般的傲氣,對咱須彌宮頗為不屑,你師祖的師祖為了把她收入須彌宮,六十多歲的人了,服下養顏丹,容貌恢複到了三十多歲,對二十多歲的石聖發起猛烈的攻擊,又是送花,又是送飯,又是藏在暗中默默守護,癡心不改,整整追了十年,才把石聖那塊石頭給征服了,本來是要做徒弟的,結果成了老婆,咱們要發揚你師祖的師祖那種‘癡心不改’的精神。”

“你的意思是,你準備用轉性丹把自己變成一個美貌的少女,去追求蕭嶽。”

白驍生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捂著襠部幽怨的看著師尊。

李驚夢道:“不是我,是你的小靜師妹。”

“你叫舒小靜追求人,你確定?”

“老夫也知道她不靠譜,可咱須彌宮年輕的就隻有她了,這是沒法子的事。要不,讓你女朋友出手得了。”

白驍生決然道:“不行,她不是須彌宮的人。”

“那她是星國人嗎?”

白驍生點頭。

“整個星國都是須彌宮的,所以她就是須彌宮的。”

“師尊剛才還說,須彌宮是名門大派,不能幹沒品的事,派女人去給宗門勾引新弟子,這種行為很沒品。”事關自己性福,白驍生絕不退讓。

“我剛才有說過嗎,我怎麽不記得了,這種做法是效仿先賢,即便做錯了,也怪祖宗,與咱們無關。”李驚夢無賴道。

“師尊,以我看啊,像蕭嶽這種人,比較喜歡安靜、清純的女孩,派我女友出手,隻會壞事。”白驍生向尚在宗內的小靜師妹默念一聲對不起,接著說道:“小靜師妹是靜得有點過分,身材太小,可她往往會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咱們再想辦法安排上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戲,定能一舉擺平那小子。”

“好,就這麽辦,你去跟蹤那小子,我回宗去接小靜。”李驚夢拍板道。

蕭嶽以為李驚夢送了他一個救急令,這收徒的事就算完了,他絕不會想到對方是,不把他收入門派,決不罷休,不過這與他無關。天明的時候,他終於明白程浩

自殺時,臉上為什麽帶著陰沉的笑意,因為他派人去郴縣給綠柳軒軒主柳暄和學君陳柏清送信了,這兩人連夜追來了,成功攔下了蕭嶽。

“有何感想?”柳暄笑眯眯的道。

蕭嶽淡淡道:“來了兩個送死的。”

而就在這時,路旁的草叢中,突然甩出一條蟒蛇尾,來勢甚急。

蕭嶽躲閃不及,被蟒尾掃中了胸膛,他後退數步,挺著胸膛哈哈笑道:“是哪位給咱抓癢,請出來一見。”

“這都不受傷,夠猛!”白驍生坐在遠處,笑眯眯看著這裏。

應龍府的學尊吳三奇從樹後走出,臉色格外陰沉,他們三人連夜追趕,路上商量好,由柳暄和陳柏清現身吸引蕭嶽的注意力,他暗中偷襲,一舉重創蕭嶽,不管他多妖孽,也必死無疑。想他一個中期傀儡尊者,不顧麵皮,出手偷襲,就算殺不死蕭嶽,起碼也能重創他,可偷襲成功了,這家夥居然沒受傷,難道他身上有防禦類靈器,該死,失算了。

“都到齊了,省了我不少功夫啊,哈哈哈……”

蕭嶽大笑時,身周突然湧出大量霧氣,幾乎瞬間就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中計了,他受傷了!”

“不能讓他跑了!”

三人幾乎同時出手,攻擊卻都落空了。

驅散霧氣後,柳暄指著一塊翻新的土地:“他用火鑽傀逃了。”

陳柏清道:“你不是有地火傀嗎,追啊!”

“地火傀不能帶人,你傻啊。”

“火鑽傀跑過的地方,會留下明顯的痕跡,咱們在地上行走,用地火傀在地下順著它留下的痕跡追蹤。”陳柏清覺得柳暄智商太低,不得不解釋清楚。

三人商定之後,順著火鑽傀留下的痕跡,快速追蹤。

幾百米之外,蕭嶽從地下鑽了出來,捂著胸膛,吐出一口血,娘的,那一蟒蛇尾真不輕,要不是他有銅皮鐵骨,估計就掛在那兒了,服了一顆療傷的藥,略一思索,蕭嶽便有了殲敵計劃,收起火鑽傀,拿出迅風馬,繞路跑到他們背後,上了一棵大樹,看到三人停在了他吐血的地方。

“他受傷了,逃不遠。”

“分開搜索,發現痕跡,不要妄動,立即通知其他人。”

就這樣,吳三奇、陳柏清和柳暄分開了。

蕭嶽笑了,他拿出了一具三級弓箭傀,本打算拿吳三奇開刀,可這王八蛋的蟒蛇傀跟在屁股後麵,隨時做好了抵擋來自各方的襲擊,他本身修為又不低,射死他的難度明顯太高,還是先收拾那兩個家夥,陳柏清出身中天宗,比柳暄厲害,就是他了。

陳柏

清坐在了一個蜘蛛傀上,蜘蛛傀在林間快速前進。

蕭嶽驅動了弓箭傀,吸來的天地靈氣,先在傀儡手中凝聚成了一個弓,拉開弓箭,箭矢形成了,“咻”一下射了出去。

聽得動靜,蜘蛛傀立即掉頭。

陳柏清長槍一抖,向箭矢擊去,可他動作終究慢了一拍,那弓箭傀用的湖圖是三品弧光圖,箭矢走的不是直線,而是一條弧線,正是如此,陳柏清才沒擋住,弓箭繞開了他的長槍,撕裂了他的氣場,紮進了他的太陽穴。

“啊……”

他拚著所有力量,在倒下之前,發出了一聲慘叫,提醒吳三奇和柳暄小心。

那兩人聽見他的慘叫,急向他所在的方位撲來。

遠處蕭嶽的箭,瞄上了柳暄,箭矢射出去了,也射中了。遺憾的是,隻射中了柳暄的肩頭,因為柳暄提前察覺了,蕭嶽小看了這個人,他從過軍,對弓箭有一股特別敏銳的感應,所以避開了要害。

“有弓箭傀,小心!”柳暄躲在樹後扯著嗓子喊道。

蕭嶽縮了縮身形,藏在枝葉間,再次瞄準了柳暄,藏在大樹後有屁用,他的箭矢走弧線,還射不死這王八羔子。

箭矢剛發出,柳暄就撲倒在地,輕易避開了。

早知道,用毒係湖圖與箭係湖圖融合上一幅極品湖圖,射出去的箭矢上帶毒,就算沒射中要害,也能弄死那王八蛋。

陡然間,蕭嶽感到一股危機在逼近,遭了,吳三奇過來了。

蕭嶽眼珠一轉,有了主意,將藤木傀架在樹杈上,用樹葉藤蔓遮掩好,跳下大樹,騎上迅風馬傀儡,遠遠的逃開,然後放慢速度,果然吳三奇來了,他站在粗壯的蟒蛇傀背上,蟒蛇傀順著草地飛撲過來,張嘴就是一口金黃色的岩漿,過千的溫度,讓草木瞬間枯黃,蕭嶽避開,岩漿落到地上,發出一股股濃煙。

這湖圖不簡單啊,蕭嶽騎著迅風馬加快速度,不過並未全力施為,以迅風馬的速度,全力施為,足以在幾秒之內甩掉吳三奇,他催動“碧空神瞳”,回頭注視著那蟒蛇傀,它體內的三品湖圖——岩漿圖的樣子清晰的呈現在了蕭嶽的瞳孔中,默默記下了它的圖樣,時機成熟了,該回頭了。

繞了一個圈子,逼近藏有木藤傀的大樹。

有點情況出乎了蕭嶽的意料,吳三奇那混蛋老在他屁股後麵噴岩漿,沿路的樹木,幾乎都化灰了,這樣即便把他引到那棵大樹邊,人家沒靠近,就已經噴岩漿了,還怎麽搞偷襲,隻有加快速度,遠遠的拉開他,他必然會放棄無用的攻擊,全力追捕。

果然,蕭嶽再次一加速,吳三奇停止了攻擊,力量都用在了追擊上,比乖兒子還聽話,樂得蕭嶽胸口都不痛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