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和幽冥教有著深仇大恨嗎?”冷正豪冷峻的雙眸牢牢的鎖定在了冰霧的臉上,難道她是……

想想那些埋葬好的,排列有序的青葉門的墓碑,肯定是熟悉青葉門的人才能做到的,難道她就是……

可是想想那慘絕人寰的殺戮,她又是怎麽逃過此劫的呢?

而再想想她剛才的所作所為,他印象中的青葉門人雖然武功修為不算好,但都是熱血正直的好兒郎,那樣的門派中怎麽會有如此狠辣的女弟子呢?

就算她是受到了打擊,心性大變,但是看她手起手落,那麽殘忍的事情,她卻沒有絲毫的手軟或者退縮的意思,有的好似是尋常。

那不是一個心性突變者能做到的。

她究竟是什麽人?

她怎麽會進入忘塵山莊的?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麽?為何忘塵山莊的人如此的厚待於她?

彥天岐凝眉沉思,如果她心存不軌,她的存在對於忘塵山莊甚至於……,那將是一個無從預計的隱憂。

她究竟是誰?

係數曆年來,江湖中被幽冥教滅門的門派,從未聽說過一個叫冰霧的女孩,更沒有聽說過那個門派的武功是無需內力的。

但是從她口中吐出的,雖然輕柔幽冷卻壓迫感深重的決絕話語,卻點明了她為何如此殘忍的對待幽冥教眾的原因。

冷正豪也疑惑了。

“公子和幽冥教有深仇大恨嗎?”冰霧不答反問,對於兩人心中的疑惑,她視若無睹,也無心探究。

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屍體,在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嫌惡的皺了皺眉。

好似她的雙手沾染了讓人惡心的血腥,可是看看那素白的雙手卻依舊潔淨如斯。

她做事從來都是我行我素,她敢當著他們的麵顯露身手,就沒有想過要偽裝。

而至於他們會怎麽想,那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於她無關?

當然也就沒有必要對他們解釋什麽?

“我們該走了,此地不宜久留。”彥天岐適時的改變了話題,他知道,在這麽說下去,必然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冰霧的性格委實令人琢磨不定,在還沒有弄清情況之前,沒必要撕破臉,更何況,人還是他帶出來的,怎麽著他也得完好無損的帶回去,或者說,對忘塵山莊有個交代。

“冰霧和巒塵表弟熟識嗎?”步行的彥天岐看著坐在馬背上的冰霧問道。

而冷正豪卻在聽到巒塵的名字的時候,微微一愣,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是忘塵山莊的人?

而這一層關係卻讓冰霧的身份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和你差不多。”簡短的回答,讓彥天岐無語,這回答和沒有回答差不多,可是卻又找不到任何繼續的理由。

“冷兄此行前往何處?”彥天岐突然想起問向身旁的冷正豪,雖然一同上路了,可是這目的地是否一致還沒定呢?

看了看冷正豪那血跡斑斑的衣襟,以及那拙劣的包紮,彥天岐有些擰眉。

他們這麽一出現,就算沒事,別人也不會相信。

“回冷家堡。”冷正豪的回答,讓彥天岐楞了一下,這無疑已經表明了他的身份,沒想到他居然是冷家堡的人,姓冷,看這派頭,看來來頭同樣不小。

“敢問冷兄和冷家堡有何關係?”這直白而坦誠的問題,讓冰霧莞爾,也同樣讓冷正豪莞爾。

“在下不才,冷家堡堡主乃是家父。”冷正豪的話已經確切的點明了自己的身份,而彥天岐也恍然大悟的哦出聲。

一匹馬,一個纖細柔弱的女子,兩個健壯卻風格迥異的英挺男子,踩著晨曦的光芒,逐漸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