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西源鎮衙門上下亂成一團的時候,殷殷期盼的上方大人以及一幹高手終於到了,一陣布署之後,西源鎮上下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倉促之下,衙門也隻能把大人送到了距離不遠但是卻相對清幽安逸的“龍騰”客棧,至於費用,他也隻好咬牙認了。

當一幹人等入住“龍騰”客棧,可口的飯菜,上等的美酒,微燙的洗澡水,幹淨通風的房間,這一切都讓入住的人有些意外,也很是滿意。

畢竟在西源鎮這等偏遠小鎮,能有如此檔次的客棧,實屬難得。

而連日趕路,疲乏難擋的人卻了無睡意,推開窗戶,正好看到的是屬於客棧掌櫃和小二等人的小院。

小小的四方院落,卻正好在客棧的背後。

慵懶的的眸子四處瀏覽,卻在看到一個陰暗處頓住了。

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那裏站了一個人。

心中一抽,這似乎並不尋常,難道是幽冥教的人動手了,對客棧的夥計?

心念一動,正要出手的他卻突生疑惑?

若是襲擊,又怎會站在那不動呢?

或者這“龍騰”客棧有什麽讓人意想不到的內情?

就在疑慮重重的時候,院中的門卻吱呀打開了,一道孱弱的身影慢慢的出現在視線中。

站在窗口的人再也忍不住了,撲身而出。

“冰霧”人還未到,就有一股掌風迎麵襲來,而冰霧隻是冷冷的看著他,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的招呼方式還真是特別,每一次都不同。

“住手,睡覺去。”冷冷的聲音隨即響起,彥天岐隻來得及看到一個魁梧的身影默默的隱於夜色中,那身手並不一般。

“冰霧,原來你躲到這兒來了,你怎麽能跑了,讓我被巒塵表弟恨死了,要是知道你在這裏,巒塵表弟一定不會推了這檔子事,讓我堂堂的皇……公子爺前來。”說話的正是因為把人弄丟了,在祁巒塵麵前無顏麵對,卻又有苦不能言的彥天岐。

到現在他還想不明白,冰霧是怎麽離開的?

什麽時候離開的?

“夜已深,公子該歇息了。”冰霧看著一臉委屈的彥天岐,淡淡的說道。

他的到來,這朝廷和幽冥教的對立,似乎並不像想象的那麽樂觀,不過也好,沒有摩擦,這矛盾又怎麽會產生呢?

“冰霧,難道你都不覺得我可憐嗎?你要知道,這可都是因為你撇下我,拋棄我,我才落得這下場的。”陽光的俊彥卻一副小媳婦樣,讓一直處於戒備的侍衛和客棧的夥計們一陣惡寒,這溫涼的夜晚,好似一陣寒風吹過,渾身雞皮疙瘩。

“阿嚏,這吹的哪門子風啊,冷死了。”一陣妖媚的聲音響起,慵懶嫵媚的媚娘摩挲著雙臂出來了。

“掌櫃的,變天了,快進屋休息,別著涼了。”一件絲薄的白色披風已經輕輕的放到了冰霧的肩頭。

習慣手拿算盤的男子,此刻卻改成了披風。

冰霧看了看肩上的披風,在看了看媚娘和鐵算盤那一副老母雞保護小雞的模樣,轉身進屋了。

幾曾何時,也有人如此。

可是那些人……

冷冽的雙眸在黑暗中變得血紅,她想殺人,非常的,極度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