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打的太突然了,讓我有一種“防不勝防”的感覺。事實上,我根本沒想到陳衝會打我,尤其是看清楚是我之後還揮拳打過來,鼻血瞬間噴湧出來,我捂著鼻子後退了好幾步,陳衝的嘴裏還在謾罵著一些我聽不懂的話,還想試圖衝過來繼續打我,但是很不巧,右腳踩到了左腳的鞋帶,身體直接向前傾倒,重重的撞在了樹幹上。

這回世界都安靜下來,陳衝趴在地上不會動了,夕顏遞給我一張紙巾,我捂著鼻子來到陳衝身邊,確定這家夥隻是撞暈而已,艱難的把他背起來,向馬路對麵的酒店走去。夕顏像個小女人一樣很在我身後,不對!她就是個小女人。

到了酒店,夕顏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我是廢了好大勁才把陳衝弄到**去,這家夥被我丟在**的時候還有點緩過勁了,躺在**磨磨唧唧的嘟囔著什麽,含糊不清!

“你還好麽?”夕顏站在我麵前盯著我的鼻子說道:“還流血麽?”

“沒事。”我是發自內心的不願意在這裏多呆一分鍾,對夕顏說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回去了。”

夕顏當時就著急了,“你把陳衝丟這我怎麽辦啊?”

我像個傻逼一眼看著夕顏問道:“你倆在這,我怎麽辦啊?”

夕顏:“你……”

我打斷夕顏的話十分不爽的質問道:“我什麽啊?你能不能積點德,你倆開房還讓我在一邊觀看?我沒這興趣愛好。”

夕顏掄起巴掌就打了過來,不過……在她的手即將接近我側臉的時候卻減緩了力度,最終也沒打在我的臉上,在最後一刻她手掌的方向跑偏了,打在了我的肩上,她的眼裏帶著憤恨和不解,沉默了三秒鍾,再次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道:“秋寒我要是告訴你,我從來沒有和陳衝開過房你信麽?我們最親密的接觸就是簡單的擁抱,你信麽?”

不知道為什麽,聽到夕顏說這些,我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盯著夕顏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麽。陳衝這種公子哥子還沒把夕顏給睡了?聽起來有點像天方夜譚,但是夕顏的表情又是那麽認真。

見我愣在那半天都沒有說出“相信”兩個字,夕顏的神情變得落寞,眼眶裏噙滿了眼淚,低下頭對我說道:“你走吧,我自己照顧他就行了,我是他女朋友,這是我應該做的。”說完,夕顏就要去幫陳衝脫掉身上的髒衣服。

我本能的拉住夕顏的手臂,輕聲說道:“我來吧,你早點回去休息,我幫你叫個滴滴吧。”

夕顏再次轉過頭看著我,點頭說道:“好,你送我上車吧。”

我和夕顏並肩走進電梯,她再一次躲在我身後,避開電梯裏的攝像頭,這一個細小的情節讓我仿佛回到了一年前,我和夕顏每次開房她都要把自己的臉藏起來。我還和夕顏開玩笑,說她又不是大明星,出門有幾個人認識你?至於把自己藏的這麽小心翼翼麽?夕顏根本不解釋。或許她這種保護欲來源於一個女孩的靦腆。

在酒店門口,我陪夕顏等到了網約車,拉開車門,等著夕顏上車。她本已經坐在了後排,但是她又從車上下來了,站在我麵前看著我的眼睛認真的說道:“希望你別把我當成一個那麽隨便的女孩,不管你信不信我說的,我和陳衝除了擁抱都沒……”

我打斷夕顏的話,把憋在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我怎麽相信你說的?你和陳衝都搬出去住了。”

“搬出去就一定要住在一起麽?”

她說完我就愣住了,的確,我並沒有親眼看到他們住在一起,一切都隻是陳衝對我說了一句:我和夕顏搬出去住了。然後我就主管判斷他們是住在了一起……

沉默了幾秒鍾,我對夕顏說道:“回去吧,到家給我發個信息。”

“回去我給你發微信。”說完,夕顏關上了車門。

微信,這不就等於是變相告訴我,她要把我重新加成微信好友麽。

回到樓上,陳衝還躺在**說胡話呢,我把他的衣服脫掉丟在一邊,塞進被窩裏麵自己又去洗個澡。再次出來,陳衝已經睡熟了,微信上傳來一條添加好友的請求。是夕顏,一年了,她還用著曾經的個頭像,站在澄江的白沙灘眺望湖水,我蹲在她身邊幫她拍攝的側影,兩條白皙的美腿顯得特別長,紅紫色的頭發隨風飄動,這張照片拍的特別特別美,以至於那天夕顏和我開房的時候都異常主動。手機屏幕上出現了夕顏發來一行字,告訴我已經回到住的地方,不用擔心她,有事打電話聯係。

夜裏,陳衝睡的像個死豬一樣,我卻怎麽都難以入睡,靠在床頭抽了兩根煙,還不小心把被子燙了一個洞。同樣是人,為什麽差距就那麽大呢?我和我媽都負債累累,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憑什麽有些人就能開這爸媽進出高檔酒店,而這個人就是和我住在同一個宿舍搶了我女朋友的兄弟呢?人生,真他媽的不公平。

第二天早上,我還在熟睡呢,聽到了“咚——”的一聲悶響,繼而,陳衝痛苦的喊叫聲傳來,我伸個腦袋看了一眼,這家夥躺在上捂著自己的腦袋嘶吼呢。當他看到我那一刻也是倍感意外,坐在地上捂著頭問道:“秋寒?你怎麽在這呢?這是哪?”

“日你大爺的。”我鬱悶的坐起來問道:“昨天你丫的打我一拳你不記得了?”

“啥時候?”陳衝一臉懵逼的看著我,“我啥時候打你了?你喝多了吧?”

“我喝多了?你他媽喝的抱著大樹哭爹喊娘的,我廢了多大勁才把你從車立方廣場背過來,你他娘的還打了我一拳。”

“額……”陳衝晃著腦袋說道:“不記得了,昨天……我記得你提前走了啊。”

“夕顏給我打的電話,沒人能製得住你了,我又回來把你弄到酒店休息,我和巴掌走後你喝了多少啊?”

“不記得了。”陳衝從地上爬起來,“反正我是喝斷片了,我先去衝個澡清醒清醒。”才走到洗手間,我就聽到陳衝大叫了一聲,“我操,昨天是誰把我打了麽?我的腦袋怎麽有這麽大一條劃痕?”

“自己撞樹上了。”

陳衝衝完澡出來我已經穿好自己的衣服,陳衝盯著自己那身衣服犯難了,問道:“我衣服怎麽這麽髒?還是吐的……這玩意咋穿啊?”

“那你光著出去?”

陳衝盯著我看了看,問道:“你裏運動褲裏麵穿的什麽?”

“褲衩……不對……”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夕顏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穿著沙灘短褲和蘇羽冰在客廳討論人生呢,接到電話我馬上回臥室套了一條運動褲,“裏麵

是沙灘褲衩……”

“吆西……”陳衝看著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奉獻一下唄,你知道我背上有紋身,不能見光的。”

他媽的狗屁借口!五分鍾之後,陳衝穿著我的短褲,穿著我的T恤出現在酒店的大堂,我穿著沙灘褲衩光著上身走在他身邊。退了房直奔車立方,路上陳衝摟著我的肩膀特激動的說道:“咱倆這才叫穿一條褲子的好兄弟。”在耐克專賣店賣了兩套衣服,當然,都是他付款。

陳衝開車把我送到淺水灣小區才離開,我穿著一身新的耐克運動裝回到家。因為是周六,蘇羽冰正穿著一套家居服窩在沙發上看電影,頭發濕漉漉的,應該是剛剛洗過澡。看到我穿著一身耐克回來,她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大叫:“秋寒昨天你被富婆包養了?這一夜沒少賺錢啊,竟然穿了一身耐克?確定不是地攤貨?”

“是啊,”我來到蘇羽冰麵前,故意離她很近很近,帶著調戲的微笑問道:“怎麽樣?昨晚把你服務的滿意麽?”

“滾。”蘇羽冰毫不客氣的罵了一句,“本小姐有錢也不包養你這樣的。”

“對,你喜歡那種穿衣有型、脫衣有肉的型男,敢找我,我就把你操死在**,以後省的你在我麵前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沒想到蘇羽冰竟然說了一句,“隻有累死的牛,沒有犁壞的地。”

我突然把臉湊近到她麵前,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的眼睛,然後……故意把目光往下移了一些。

“你想幹啥?”蘇羽冰本能的用雙手保住自己的胸,護住衣領,以前沒注意,原來她這麽有料,感覺胸前那兩團都要爆了,絕對是C+,不需要任何懷疑,她向後靠了靠說道:“我不需要你這樣的牛,你別靠近我。”

“你都沒給我錢呢!**我我幫你犁地?想得美。”說完,我起身就向臥室走去,和這樣的女妖精聊天真費頭腦。

在宿舍,我特別喜歡穿著沙灘短褲**著上身,所以我的沙灘短褲有好多條,這就是我的居家服,也是我坐在電腦前碼子的“戰袍”。上午十一點,蘇羽冰推開我的臥室門,伸個腦袋進來問道:“肚子有點餓了,中午吃什麽啊?”

我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頭也不回的說道:“下次進來記得敲門,否則我會懷疑你是在故意偷窺我好麽?”

“切。”蘇羽冰根本就不想和我計較這個事,“我請你吃飯吧。”

我仍舊是盯著電腦屏幕敲擊著鍵盤,“可以啊,我給你這個麵子。”

“那就這麽說好了哈,中午一起吃飯,我去買吃的。”說完,她就高高興興的去買菜了,直到她走後我才反應過來,她很有可能是買了一大堆食材回來讓我下廚……媽蛋!稍有不慎就被她算計了。

蘇羽冰走後十幾分鍾,家裏的門鈴響了,第一聲、第二聲我都沒理,因為我剛剛進入了寫作狀態,真不想就這麽被打斷,直到門鈴第三次響起,我倍感無奈……

起身來到門口,一邊走還一邊嘟囔道:“你出門不帶鑰匙麽?打擾本爺工作,你罪該萬死。”當我打開門的一瞬間就愣住了,站在門外的竟然是王勇……純淨廣告公司策劃部的總監、我的上司,也是蘇羽冰的上司——王勇。

操他媽的,他來幹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