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冉靜,心中有一種淡淡的失落感,空**的宿舍如今隻剩下我一個人,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歡聲笑語。躺在**落寞的撥通了艾米的電話。艾米是我一個很好的異性朋友,她有一個自己的樂隊,常年在深巷的一個酒吧駐唱,酒吧老板倒是從來都不出現,艾米的說法是酒吧老板前些年跑路了,至今都沒回來,酒吧就一直由她幫忙經營。

和艾米聊了一會兒,她勸勸我跟著感覺走,既然不喜麵對空****的宿舍,不如也出去租個房租感受一下全新的生活狀態。

整理自己物品的時候發現少的可憐,隻有一把五年前老爸送我的民謠吉他,一個筆記本、幾套換洗的衣服,在這個學校交了好幾萬的學費,三年之後我能帶走的隻有這麽多……

通過中介以最快的速度找房,最後選定了淺水灣小區的一個公寓。

之所以選在這裏有兩個原因。第一,喜歡這個小區的名:淺水灣。第二,這裏距離艾米的酒吧很近。

八十多平米兩室一廳的房子,中介問我是租下整套還是隻租一個臥室?如果單獨租一個臥室價錢還不一樣,主臥800元一個月,次臥700元。我果斷的租了一個次臥,押一付三。解決完住房問題,我身上隻剩下兩百塊錢,我又回宿舍把床鋪的一套東西都搬過來,忙乎到晚上九點多,一口晚飯都沒吃。

再次撥打冉靜的電話,還是關機……

我一個人在房間內落寞的歌唱,輕聲撥弄著琴弦,哼唱著樸樹的《那些花兒》……

習慣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坐在電腦前敲擊鍵盤,把那些或憂傷或甜美的文字編成故事分享給我的讀者,換取一些微薄的稿費來維持自己的生活,東方的天空泛起魚肚白是我入睡的時間,我的生活都是黑白顛倒的,經常是薄暮微垂,我才開始一天的生活。

這樣的生活持續到第四天,中午的時候被電話吵醒,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冉靜的名字。

那一刻我是欣喜的,但是接起電話之後我就有驚無喜了……

“我懷孕了。”冉靜的聲音很平靜,完全就是在通知我,“我預約了醫生今天做手術,你能來陪陪我麽?還有……我的錢不夠。”

我任何猶豫的問道:“你在哪?等我一下,我馬上過來。”

冉靜:“……”

掛斷電話,我套上一身相對幹淨的衣服飛奔去艾米的酒吧,艾米正在打掃衛生,我站在艾米麵前伸出了手,“借我兩千塊錢。”

艾米愣了一下,問道:“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麽?”

我哪好意思說借錢去打胎?想到這個我都害羞,臉都紅了吧,應付艾米說道:“急用,晚點再和你說行麽?”

艾米給我拿了三千現金,遞給我說道:“這是三千,錢不夠了你再說。”

我接過錢打車直奔醫院,到醫院就交了兩千多塊錢,然後就是漫長的等待。冉靜從手術室出來的時候都快站不穩了,醫生囑咐我們三天後第一次複查,一周以後是第二次複查,千萬不要錯過時間。我和冉靜商量,把她接我那裏去住,冉靜很委婉的拒絕了,她說自己早就在外麵住了,和閨蜜合租的,閨蜜膽小不敢一個人住,所以她

必須要回去。到小區門下車,我要送冉靜上樓,她委婉的拒絕了,讓我三天之後給她打電話,一起去複查就行了。

說實在的,我還挺傻逼的心疼冉靜呢!以為自己那天衝動惹了禍,知道自己背黑鍋是三天之後,我陪冉靜去醫院複查,醫生給開了一大堆藥和補品,我去付款的時候竟然又是差不多兩千塊錢,我沒辦法又給艾米打電話,找她繼續借兩千塊錢,支付寶轉給我,艾米懷疑我是不是被騙了,參與什麽網絡賭博的那種詐騙被洗腦?

沒辦法,我就說了前幾天和冉靜滾床單,冉靜不小心中招了,那天是來醫院做人流手術,今天是複查。

艾米聽後愣了,問我具體是哪天和冉靜滾床單的,我就是前幾天的,好像都沒超過一周……然後艾米就罵是個傻子,沒到一周能查出來懷孕了?既然做人流手術是真的,那也是我不知道幫哪個凱子背黑鍋,做人流手術也不是第一天發現懷孕第二天就做呢,反正她確定我就是當傻逼了。

我還有點不相信,拿出手機百度了一下還他媽的真是這麽回事,拿著醫生開的處方單回到醫生辦公室外麵,盯著冉靜問道:“誰的?”

冉靜嘴巴張了張,臉上的表情有那麽一絲的不自然,但是很快她就反問道:“誰的你還不知道麽?”

我當時就火了,指著冉靜吼道:“你他媽的當我傻逼呢?我就問你這孩子是誰的?”

看到這邊有熱鬧,排隊的那些人都盯著我和冉靜看,還有人還拿出了手機錄像,沒想到冉靜的脾氣比我還大呢,捂著肚子反問道:“你不承認了是麽?你現在不想負責了是麽?你趴在我身上操我的時候怎麽說的?”

“說你媽比了……”

“啪——”我後麵的還沒說出來呢,旁邊的一個女孩甩手打的了我的臉上,憤恨的罵道:“人渣,敢做你不敢承認?”打我的這個女孩長得蠻漂亮的,二十歲出頭,長發綁成馬尾柔順的垂下,皮膚白裏透紅,傲人的胸部高高聳立,甩了我一個耳光之後還對旁邊排隊的一個女孩說道:“欣悅你看到了啊,男人都是這幅德行。”

“你他媽的給我滾一邊吃瓜去。”要不是我從小受過高等教育,我早就甩手打她了,“屁都不知道你在這瞎攙和什麽?”

女孩擺出一副見義勇為的的樣子衝我吼道:“姑奶奶我就打你這種渣男了?我見一次打一次……”說到這,她還拿著手機威脅我說道:“渣男看到沒?我要把視頻放到網上,我讓你出名。”

“操你媽……”我我本來就一肚子氣,一個吃瓜群眾還他媽的威脅我,指著她罵道:“你他媽的馬上給我刪了。”

“就不刪……”她說這話的時候還在錄像呢。

冉靜看到這邊有人錄像,更狠了起身對我說道:“秋寒你他媽的真是個爺們,哄我打胎之後連複查的錢都不想出,我不用你行了麽?”說完這句話冉靜就他媽走了、走了……留下我被一群女人鄙視。

我很想逼著打我的女妖精把手機錄像刪除,可是我又不能當著一群女人的麵去搶她的手機,那樣隻能讓事情更糟糕。

她們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的說個沒完沒了,我是怎麽離開醫院的都不記

得了,這一刻我好想明白為什麽夕顏讓我小心點了。親了冉靜一口被人打了一頓,操了冉靜一宿被她黑了一場。漂亮的女人果然不是那麽好玩的……如果不是艾米,我還得被冉靜當成傻逼一騙呢。

我決定去艾米的酒吧訴苦,能聊心事的朋友不多,艾米就是其中一個。

認識艾米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我在同城論壇裏麵發了自己寫的一段歌詞,當時純屬裝逼娛樂,一周之後接到了艾米的電話,她說找了很久才找到我的聯係方式,她有意把那首歌詞買下來譜曲,問我要多少錢?一首歌詞幾十個字而已,我告訴艾米喜歡就拿去吧,不要錢了,版權贈送。艾米邀請我來她的酒吧坐坐,於是就這樣,我意外的結識了艾米。

深巷裏藏著一個清吧,艾米和她的幾個朋友支撐起來的,在這裏沒有吵雜的重金屬音樂,沒有昂貴的紅酒,很多白領喜歡在這裏聽歌看書,喝上一杯不夠濃鬱的咖啡,就這麽安靜的度過寂寞的夜。

我偶爾也會抱著吉他過來和他們湊熱鬧,唱一唱老狼的《同桌的你》,或者學著許巍沙啞的嗓音縱情一曲《曾經的你》,但是今天,我真的沒有心情在吟唱了。

坐在酒吧的角落拎著勇闖天涯對瓶吹,台上的艾米唱完一首歌放下吉他向我走過來,開了瓶啤酒和我碰了一下,說道:“別難過了,誰沒有青澀的時候呢?”

我一股腦把兜裏的錢全都掏了出來,丟在桌麵對艾米說道:“先還你這些,剩下的等我幾天,發稿費就給你送過來。”說完之後我又覺得不妥,從那堆錢裏麵把麵值五十以下的又收了起來,“我拿點零錢買泡麵混日子。”

艾米並沒有拿桌麵的錢,推回給我說道:“別把自己整的那麽可憐,把錢收起來,有了再還。”

“早晚都得還,何況我沒幾天就要發稿了。”把前放在桌麵我就轉身離開,走了兩步又回來對艾米說道:“這件事太他媽的丟人了,保密。”

艾米當時就笑了,說道:“好,我一定給你保密,誰都不告訴。”

拖著疲憊的身軀穿過老街回到淺水灣小區,我一直覺得自己人生就是一部狗血的網絡劇,以為已經狗血到極限了,但是命運會告訴你,這遠遠不夠,沒有最狗血、隻有更狗血。

當我乘坐電梯回到24樓,推開門的一瞬間完全懵逼了,站在門整個人都驚呆了,三秒鍾之後我告訴自己這一定是巧合,我走錯樓層了,鑰匙不小心打開了別人的家的門,趕緊後退兩步出了房間,抬頭看了一眼門牌號……沒錯……我又抬起手打了自己一個耳光——疼!

這他媽的竟然是真,硬著頭皮又把門給打開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女孩,其中一個叫欣悅,另外一個就是今天在醫院打我耳光的那個女孩,此刻她穿著一身居家睡衣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我,她手裏的手機還播放著白天錄製的視頻,似乎她們兩個人在欣賞麵目猙獰的我。

看到我那一刻,欣悅嚇的蜷縮在沙發上尖叫,另外打耳光的女孩迅速抓起桌麵的一把水果刀指著我威脅到:“你跟蹤我們……你別過來……我們會報警的……”

敢情她們倆以為我是跟蹤她們來到這裏是要報複她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