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1 300節

``??超速首發``

291.

鄭直和蘇娟唱了一首";讓我取暖";,這小子居然歌喉也很不錯,學起王力宏來有模有樣,我在一邊比來比去覺得自己哪裏都不如他,頭一次心生怯意.我望著嬋娟,心想我一直想和她在一起,甚至認為她就是我這一輩子最後要找的那個人了.可是她跟我在一起真的能有幸福嗎?我又偷偷看了看新月,當初我們在一起,我以為我會給她幸福,可是最後呢?還不是鬧的兩敗俱傷.傷害了我們兩個的究竟是她的無情還是我的什麽原因呢?這個問題我想了好久,本來不想去想了的,可是看到鄭直之後,我就開始動搖了,如果我不能給嬋娟幸福,怎麽辦?

我還從來沒有對自己這樣的沒有過信心,煩躁了一會,我悄悄溜出了門,跑到洗手間,燃起一根煙.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好象削瘦了一點,最近有點忙,休息的不好,煙抽的也太多了,本來胖的時候多出來的那個雙下巴也看不出來了.我吐了個煙圈,看著那煙由濃變淡,忽然有點想笑:人生不過就是這一口煙罷了,開心也好,煩惱也好,隻不過是過了無痕的一瞬間,我又何必斤斤計較這些呢.掐滅了煙,我心裏也有數了,也許我不是最好的那個,可是我是最愛嬋娟的那個,所以隻有我才配給她幸福.想到這裏,忽然記起網上有人說過:男人骨子裏都是自戀的,總以為自己是女人的救世主.我想這句話也許說的並不恰當,應該這麽說,男人都是脆弱的,所以需要一個女人來做男人的救世主,把脆弱的我們,救出苦海.這一輩子,每個男人被救離的機會也許很多,也許很少,也許把握的住了,那就成了幸福,把握的不住,就成了回憶.我的回憶太多了,不想再增加了,還是把握住眼前的幸福吧.

鬧鬧哄哄的又玩了好久,時間也晚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許多年不見,萍水一聚,轉眼又要各奔東西了.白群留下了所有人的聯係方式,說要做個通訊錄以後方便大家聯係,然後又提議十年以後再聚聚,大家一致讚同.安帥吼了一嗓子說:";十年以後,老子肯定找個媳婦帶著.";

走到門口,白群拍了下我肩膀告訴我過幾天找我單獨吃飯,我答應了.他就去招呼別的離開的同學了.新月和一個女同學邊聊邊走過我的身邊,似乎沒有看到我,我的目光目送著她遠去,心裏默默的祝福她將來一切都好.那些年在乎她愛她的時候,是那樣的恨,恨她背叛我的寬容,如今一切的恨都煙消雲散了,畢竟,愛比恨更長久.

嬋娟當然不知道我在想著什麽,挽上我的胳膊就要走.鄭直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忽然冒了出來,攔在我們麵前.

";嬋娟,給我留個電話吧,有空我們談談.";

我當時真有一腳把他踹出去的衝動,可是還是忍住了,強擠出絲微笑來,想看嬋娟什麽反應.

";不用了吧,真的沒有什麽好談的,那件事,也不全怪你.";嬋娟淡淡的說,我感覺到嬋娟的冷淡,心裏別提多美了,心想:你是十二點以後的cinema—---沒戲了.

鄭直還想說什麽,我";禮貌";的把他推到一邊:";不好意思,很晚了我們要回去了.你要是實在有事,聯係我吧,通訊錄上有.";

我能想象到鄭直在後麵吹胡子瞪眼睛的樣子,不過,我到是很佩服他的厚臉皮,當著蘇娟也敢這麽做,不知道回去以後有沒有好果子吃.想到回去,我忽然記起嬋娟對我和新月的懷疑,頭就開始疼了,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那一切.

送嬋娟到了家門口,親了她一下說:";今天累了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她神秘的衝我笑笑說:";這麽就想把我支走,去見老情人嗎?";

";別鬧了,淨逗我,哪有什麽老情人.";我趕忙敷衍著,想蒙混過去.

";哼,下次再跟你算帳,好了我回去了.";嬋娟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走了.

我看著她進了樓洞,好半天才敢深深的出了一口氣.

回到家看看表十點多點,時間還早,就打開電視,找到意大利足球聯賽看了起來.正看著,電話響了,我伸手一接,竟然我是爸.

";你怎麽這麽長時間也不回家來看看,你媽都想你了.";電話一通我爸立刻劈頭蓋臉的給我來了一通.別看他歲數大了,火氣還是和年輕時候一樣的大.我是從小在他的大棒下長大的,一直心有敬畏,不敢多說,乖乖的賠罪,發誓過幾天一定回去吃個飯,陪陪他們.

老爸審問了半天我最近的生活,聽說我工作做的還不錯,滿意的誇了我兩句.說了會別的,他話鋒一轉又轉到我的婚姻大事上來了.

";你最近交沒交女朋友呀";

";你管這麽多幹嗎呀?";我最怕他問我這些了.

";我是你老子我問問還不行.";

";還不是怨你們,當初死活不讓我找,現在著急了吧.";我趁機發了下牢騷,當初我搞對象的時候活象個地下黨,還不是被他們逼的,我容易嗎我.

";你也不小了,好好找一個吧.";老爸語氣一變,和藹起來,看來想跟我來軟的.我心一動,爸爸媽媽也不容易,花了那麽大的心血在我身上,當初為了供我去新西蘭讀書,他們是押上了養老的錢的.我連個屁也沒混到從新西蘭灰溜溜的回來的時候,他們也沒埋怨我.也是他們,在我最失落的時候,隻有他們,是我能夠信任的,是永遠不會背叛我欺負我,永遠愛我的.想到這裏,我眼睛有點濕潤,就好象回到多年前在奧克蘭監獄裏的那些個夜晚,我是多麽的思念他們,期盼他們救我出生天.

";爸.";我有點動情.

";怎麽?";

";過幾天吧,過幾天我領女朋友回去給你們看看,給我把把關.";我想嬋娟這樣的好姑娘,如果帶回去給他們看看,他們二老一定會很高興的.

";真的?";我爸立刻來了精神,開始跟我東打聽西打聽的,什麽姑娘是哪裏人呀,多大了,什麽工作也,家庭如何呀.我不耐煩的應付了幾句.他看我不太喜歡答,也就不問了,我們兩又閑扯了幾句,我說我要看球了.他說別掛電話,有個事告訴你.

";什麽事?";老爸跟我老媽不同,除了問問我的工作和戀愛的事情,很少告訴我些亂七八糟東家長西家短的事情,他要是要跟我說什麽,一定很重要的.

";我今天早晨看見老喬了,他說喬哲和那誰下個星期回來.";老爸說.

我心裏一哆嗦,有些事情我一直想回避著,可是畢竟是回避不了的.

";這個時候也不是放假,他們回來幹嗎?";我問,手有些顫抖.

";說是他們拿到PR了,回來探親,回去就工作了,以後就定居在那了.";老爸越說聲音越小,我知道他怕刺激我.

";那還挺不錯的.";我不知道該怎麽說了,隻想冷靜的想想.

";我琢磨著還是告訴你一聲吧,畢竟以前關係都不錯.也挺長時間了,你也別想太多了.";

";我知道了.那行了爸,我看足球了,大下個星期天吧,我領女朋友過去,我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說完我掛了電話.望著屏幕上你來我往熱鬧異常的足球,卻連是哪兩個隊在踢都不想知道了.

";喬哲.";我默默的念著他的名字,腦海裏卻是那個女孩子,笑容滿麵的樣子.我閉上眼睛,回憶著那些奧克蘭的日子,莫名的傷感,也許不隻是因為她吧,也許是因為,我在那個寂寞的城市穿行著,什麽也看不到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找不到,我能看見那個孤單的少年的背影在那城市裏掙紮,我能聽見許久以前在我心裏的那些呐喊,我忘記不了我流逝的時間,一去不回.我問自己:";我不會再回去那裏了,可是,晶瑩,你為什麽要回來呢?";

那天天氣很好,我記得我下午四點下的課,在BUS上打了個很甜蜜的盹,直到被司機叫醒才知道我又坐過了站.晃晃悠悠的溜達著回家,路過Foodtown的時候順手買了兩盒打折的雞翅和一瓶可樂.可樂是我在新西蘭最喜歡買的東西----不是因為喜歡喝,而是因為隻有這個和在中國的價錢差不多,買它,會讓我的心裏有種說不清楚的平衡感.

遠遠的看見房東站在門口,不知道在幹嗎,等我走近了,她先跟我打了個招呼,笑容滿麵的說:";你有新鄰居了.";

我的好奇心不是很強,";哦";了一聲就想上去.還沒等我脫完鞋,就聽樓梯";咚咚咚";的響著,一個很帥的小孩子跑了下來.說他是小孩子好象不太過分,黃的紮眼的頭發,大的誇張的耳環讓我懷疑他是不是想把耳朵拉成劉備那樣,鼻子上似乎還釘了個釘子,和亂七八糟的腦袋比起來穿的算是比較正常----韓國人的那身打扮,讓我想起HOT來.不過到是眉清目秀,一副陽光的樣子.他看見我,猶豫了一下跟我點了點頭,我作為禮貌也回了個禮.那邊房東開口了:";David,這是嚴易,你外屋的那個.";

男孩子跟我燦爛的一笑伸出手來:";我是David,你好.";

人家跟我客客氣氣的,雖然我不太喜歡他誇張的裝扮,可是還是虛偽的問他要不要幫忙,他還真不含糊,說一會還有一車東西,到了以後要麻煩我一下.我恨不得扇自己兩嘴巴,不過還是微笑著點頭答應,一邊說著:";有事喊我.";一邊上樓了.

進了屋嚇了我一跳,裏間的門開著,門口堆著一大堆東西.我估計是那小子還沒收拾好呢,沒有辦法,小孩子就是不懂得照顧別人的感受.我把書包扔到**,正想幫他收拾一下,就看見一個姑娘從裏間出來,很好奇的看著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見晶瑩.現在回想起來挺懷念的,可是當時卻沒有什麽特別的想法.她不是那種能讓人一見鍾情的姑娘,因為她是那種讓人越來越愛的姑娘.

";你…你…你好.";我結巴著打個了招呼.

";你也好.你是住這間吧?我叫晶瑩.";她還是很大方的.

";我是嚴易,你名字很好聽.";我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把在網上聊天的時候搭訕的招數拿了出來.

";謝謝了.";她笑笑,低頭開始收拾東西.那天她穿了件領子比較低的T-shirt,所以我很輕易也很無辜的就看見那領子下白花花的一片.我慌忙轉過身,控製了下因為許久沒有開過葷而異常激動和因為占了便宜而沾沾自喜的心.

David回來之後,我幫著他抬了兩個大箱子,他連聲道謝.等到房東找他簽合同的時候,我又悄悄的好心提醒他小心點.因為這兩件事,他立刻把我當成了朋友----孩子畢竟還是個孩子.晚上我正在上網,他從裏屋出來,遞給我一包零食,然後就坐到我**跟我天南海北的吹了起來.我好久沒有跟人侃大山了,三侃兩侃來了興致,把David侃的七葷八素,對我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們正吹的來勁,晶瑩從屋裏出來,拿著浴包,看來是去洗澡.等她出門了,我跟David說:";你女朋友不錯呀.";

他深深的吸了口煙不屑的說:";還湊合,玩唄.";

我沒有責任和義務去給他灌輸什麽正確的人生觀愛情觀,他還不滿20呢,卻比我還現實.我也沒有什麽必要去拯救看起來似乎陷入水深火熱虛假戀情中的晶瑩,奧克蘭的愛情,又有多少是真實的呢?隻要身在其中的人們感到樂就好.

又聊了一會,晶瑩回來了,穿著睡衣,頭發還濕著,我趁著David不注意咽了口吐沫.

David回去了,我也關上電腦想睡覺了.正在**翻來覆去的時候,隱約聽見裏麵細小的聲音.我真的沒有故意去偷聽,可是耳朵卻不爭氣的接收著喘息和呻吟.那若有若無的聲音讓我難以忍受,憋了許久的欲望開始衝擊我的身體的各個角落.恍惚裏我的眼前飄過了姚蕾新月和那些個在新月之後與我萍水相逢肌膚之親的女孩子們,又一恍惚,連飯島愛武騰蘭這些**女優也來湊熱鬧了.我感到渾身很熱,一腳把被子蹬開,可還是熱,熱的不是身體,是我的心,是開始沸騰了的血液.

終於我按捺不住,用雙手解決了那燥熱.當我的一切暢淋漓之後,裏間也早已經沒有了聲音.我煩惱的把頭埋在枕頭裏,想:這以後的日子恐怕難過了.

後來的幾天果然難過,他們基本上每天都要作愛.我聽在耳朵裏,難受在心裏.沒有辦法,隻好從網上下了幾百兆的小電影來宣泄自己.David沒事的時候總跑到我這裏來聊天,晶瑩一般都是在房間裏,好象除了吃飯上廁所洗澡之外,就見不到她的人了.

這期間JOE來了幾次,開始是來聊天,後來發現我的廚藝有了明顯進步之後就頻頻來蹭飯吃了.我也樂得有人陪我,過的到也不錯.

不知不覺,到奧克蘭有兩個多月了,那天給媽媽打電話,她問我中秋節這邊有沒有賣月餅的,我才發現原來第二天就是中秋了,我早已經把這給忘到腦後去了.

給JOE打了個電話,問他中秋做什麽,他說他和同學有個PARTY,問我去不去.我不是很喜歡和陌生人在一起,就推辭了.放下電話,才發現我在奧克蘭簡直孤單死了,連個可以一起過節的朋友都沒有.而且我還沒有車,不能自己出去玩.看來我隻能在家裏自己慰勞自己兩個菜了.正鬱悶的時候,D**ID神秘兮兮的過來問我中秋晚上有活動沒有,我說沒有,他就說:";明天去M玩去吧.";

M我是知道的,奧克蘭著名的PUB,燈紅酒綠胡天胡地甩腦袋的那種,我雖然在這邊沒去過那種地方,可是國內的我見多了.我這種超級缺乏藝術細胞的人,對於唱歌跳舞一律免疫,何況我不太喜歡吵鬧的環境,就想拒絕.還沒等我說完,D**ID又加了一句:";會有很多美女的.";

他這麽一說,我就動心了.在國內的時候,那一陣子我到處留情,也不是沒去PUB找過一夜情,這樣一想,明天說不定也有機會去見識下奧克蘭的美女們,倘若跟我一樣有孤獨寂寞的女孩子,難保不會有什麽浪漫的發展.想到這,我堅定的點了點頭:";去.";

D**ID喜笑顏開的說:";那行,明晚十點,咱一起去.";

晚上我躺在**睡不著覺,總在想明天會遇到什麽樣的女孩子.可是腦海裏的麵孔晃來晃去,總是新月.等我迷糊著要入睡的時候,眼前似乎晃過了晶瑩的臉,我沒有留意,沉沉的睡了.

中秋節到了,我跑到太平買了塊月餅,我一邊罵這幫黑心的商人,心疼我的錢,一邊狠狠的咬了一口,這才發現奧克蘭的月餅不但貴而且很難吃.後來,我又發現,原來不隻是月餅,奧克蘭的愛情也是一樣,昂貴又經不起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