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5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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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一路上我和嬋娟都怎麽說話,我安靜的開著車,她安靜的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燈紅酒綠.在這樣一個夏夜,因為身邊的這個女孩,我感受到一種哈爾濱從來未曾有過的溫柔和寧靜.?滿街的霓虹和夜空淡淡的星,大直街上長長的車流,遙遠的一直通向夜的深處的路燈,把這個城市裝點的幽雅動人.
";這麽好的晚上,就這麽回去太可惜了吧?不然我們去兜風吧?";我試探著問她.
她扭過頭來看看我,問:";你不是有事嗎?";
";晚點過去我想也沒什麽關係.";
";我想你的朋友家也不在黑大這邊吧?";她微笑著說.
我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那要不要去兜風呢?";
";不了,如果你真的可以晚點去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坐一會.";
嬋娟把我帶到黑大旁邊的酒吧網吧一條街.我們走進一個叫";kiss";的酒吧,裏麵飄揚著薩克斯的旋律,昏暗的燈光下,我看到整個酒吧被分成幾個部分,裏麵是被布簾遮擋著的包廂.外麵是木頭桌椅.嬋娟挑了個靠窗的長椅坐下,我坐在她的對麵,侍應過來問我們要喝點什麽.我翻了翻單子,點了個葡萄汁,她則要了份冰淇淋.
";吃冰淇淋會胖的.";我調侃道.
";我就是喜歡吃.不怕胖.";她微笑著.我發現她喜歡微笑著說話,那微笑的樣子總是讓我回憶起往事,回憶起我曾經擁有過的那個同樣有著迷人笑容的女孩.
";胖了可嫁不出去了.";
";那就不嫁,不用你管.";她佯做生氣的說.
";沒關係,萬一你太胖了沒有人要了,可以嫁給我.";我試探著逗著她.
她白了我一眼,不說話了.正好冰淇淋和葡萄汁上來了.她拿過冰淇淋吃起來.我喝了口葡萄汁感覺太甜了,就放到一邊,看著她.她吃了幾口,感覺有點不對,一抬頭見我正在看她,就問:";怎麽不喝呢?不好喝嗎?";
";太甜了,我喝不慣.";
";那就來點別的吧,這的咖啡還不錯.";
";不用了,我看著你吃就行了.";
";幹嗎看著我吃!";她有些局促,我知道她不懂得如何應付男人這樣的挑逗.覺得有趣,繼續逗她說:";你不知道有個成語叫做秀色可餐嗎?我看著對麵的美女吃就飽了.";
她放下手裏的勺子,對我說:";我發現你真的不是什麽好人.嘴可真甜.";
我心想我喝了那麽甜的葡萄汁嘴現在能不甜嗎.不過想想還是別再逗她了,我們還不是太熟,亂說話給她留下個輕浮的印象可就不好了.
";不看你了,我喝.";我端起葡萄汁來了一口.
她瞪了我一眼,又開始吃她的冰淇淋了.我不再偷看她的吃相,轉過頭去看窗外的夜色.酒吧離黑大隻有一街之隔,透過臨街的鐵柵欄可以依稀看到遠處宿舍樓星星點點的燈火.
";我大學的時候就住在那個最亮的樓裏.";她忽然伸手指著窗外.我順著她的指頭看去,果然有一棟樓亮著最多的燈.
";你大學時候的宿舍嗎?";
";是呀,每天晚上都有好多男生在樓下等他們的女朋友呢.";她邊吃冰淇淋邊微笑著說.
";那一定有很多人是在等你吧?";
";沒有呀.";
";沒有?我不信,你這麽漂亮.";
";也許我太小了吧,他們喜歡成熟的女生.我們寢室的女孩子都可會打扮了!";她的臉上閃過一種惋惜與留戀交織的表情.
";是嗎,那什麽時候給我介紹一下你們寢室的美女們呀.";
她抬起頭看了看我幽幽的說:";我們寢室最漂亮的那個女孩,在畢業離校的那個早晨,從那個最亮最亮的樓頂跳下來了.";
我不知道她為什麽忽然提起這個,隻是感覺到她忽然嚴肅了起來.我剛想說些什麽來緩解一下氣氛,她卻自言自語起來.
";我還記得畢業前那個晚上,我們寢室出來吃散夥飯,她喝了好多的酒,吃完以後她拉著我來這聊天,我們就坐在現在這個位置上.她說她的男朋友要跟她分手,可是她還愛著他.她哭了,喝了好多的酒,我勸了她好久好久.最後回到寢室很累就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我忽然聽見外麵砰的一聲,一拉開窗簾,我看見她躺在下麵的水泥路麵上.她是那麽的漂亮,就連已經死去的她也是那麽的漂亮.我記得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那是一件帶著可愛的花邊的裙子.她的血在身體周圍蔓延,象一團紅色的玫瑰.而她,是玫瑰叢中的白色百合,孤獨的盛開.";
我默默的聽著她講述的故事,她的眼睛裏有我不曾見過的堅強和冷靜.我聽著她的敘述,感到脊梁有點冷.她能把這樣一個悲慘的自殺事件描述的如此豔麗,讓我迷惑於她的可愛嬌小的身體裏,是個什麽樣的靈魂.
";害怕了嗎?";她問我.我注意到她的手上擺弄著勺子,那勺子從她的一個手指轉到另一個,又轉回來,燈光反射在轉動的勺子上,讓我有些眩暈.
";有點,你的講述讓我感到害怕.你把死亡描述的太美了,美的讓我害怕.";
";那麽,你認為死亡是什麽樣子的呢?";她停止轉動勺子,輕輕的問我.
這個問題有點難為我了,我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死亡是什麽.對於我來說,死亡就是我在火葬場遠遠的看著的安詳的外婆,就是那些奧克蘭市中心的花園裏安靜的看著繁華世界喧鬧浮華的墓碑.
";死亡有樣子嗎?";我反問道.
";沒有嗎?";她針鋒相對.
我們陷入了沉默.她又開始擺弄起勺子,把它從一個手指轉到另一個手指,再轉回來.
";若果沒有死亡這個世界就沒有自我犧牲,在患難中所生的歡欣與忍耐也看不見…";她忽然喃喃的背誦起聖經裏的句子.
";你還好吧?";我發現她的情緒有點不對.
";我很好,你是不是覺得我怪怪的?";
";沒有呀,隻是感覺你和昨天不太一樣.怎麽忽然想聊這個話題?";
";沒什麽,忽然想到了,就感慨一下.";
";哦.";我不知道該如何繼續話題了.
";時間很晚了,你該辦事去了吧?";
我看了看表,10點了,也的確該回去大勇那看一眼了.
到了嬋娟家樓下.她要開門下車.
";嶽嬋娟.";我喊了她一聲.
";啊?";她回過頭來看我.
";以後能經常約你出來玩嗎?";
她又展露出了她的習慣性的微笑:";當然可以,給我打電話吧.";
看著她上樓去的背影,看著她的燈亮起來.我想:她還真是個有趣的女孩.
之後的一個星期我忙的昏天暗地,先是給大勇他爺爺出殯,然後忙著公司樓盤展示會的事.中間曾經給嬋娟打了個電話,電話裏她不鹹不淡的.我聊了幾句感覺沒什麽意思也就掛了.那幾天忙,沒空琢磨,等閑了下來,忽然感覺很惦念她.
星期五晚上覺得無聊透頂,卻又不想給嬋娟打電話,我怕她感覺我是個很纏人的家夥-萬一留下了這種印象就不妙了.正在鬱悶之中,孟樂打來電話約我去那時花開喝酒.我正愁無處可去,欣然答應.
到了那時花開,孟樂和大勇已經候在那了,我們喊了一打小哈啤,開始聊起天來.我對大勇的出現還是比較興奮的,這家夥自從三年前認識了小雪以後基本就開始做顧家好男人了,除非是有什麽特殊情況不然很少跟我和孟樂一起出來泡著.雖然我和孟樂在調侃大勇的時候總是抱怨說他們天天在一起膩著就算不煩大勇也該有審美疲勞的一天,應該經常和我們出來換個口味.可是事實上我是很羨慕大勇這樣的生活的:能在人海中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而這個女孩子也偏偏喜歡你,這是多難得的一件事呀.我羨慕那些能夠每天在一起的情侶,喜歡看著他們在Queen?St.或者中央大街散步,喜歡看著他們擁抱在一起的親密樣子,喜歡他們之間互相凝望著時熾熱的眼神,因為那些都是我現在所不曾擁有的.不隻一次我跟孟樂透漏過我的欣羨之情,可是他卻總是呲之以鼻,這讓我認為,他還不懂得什麽是真正的愛情.
我們三個聊了一會,雲姐拿了個大果盤過來了,開口就感謝我和孟樂那天的幫忙.孟樂嬉皮笑臉的說:
";雲姐,你就送個果盤呀,上次不是說免單的嗎?";
雲姐這種老江湖哪懼這場麵呀:";小樂,今天你就可勁的吃可勁的喝,姐都包了.";
";光吃吃喝喝有什麽意思呀,雲姐你就沒有點別的表示?";孟樂這個流氓警察不知道又有什麽壞主意了.
";你這渾小子,那你還想怎麽的,給你找兩個小姐?";
";小姐有什麽勁呀,雲姐你就坐這陪我喝酒不就得了.";
雲姐二話不說,一屁股坐到孟樂身邊說:";那就再來一打啤酒,姐今天陪你喝好!";
當孟樂幹下他的第28個小哈啤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扶他出去吐的準備.可是這小子居然硬是梗著脖子把酒咽了下去.然後口齒不清的問雲姐:";姐,你看我是不是追上你了.";
雲姐的麵前也擺了密密麻麻的酒瓶,可是看起來卻一點酒意也沒有,比起東倒西歪的孟樂來她的酒量大的嚇人.我的經驗告訴我:女人或者不喝酒,或者能把男人喝到桌子底下.我以前沒見過雲姐喝酒,本來還想幫孟樂灌灌她,這回有孟樂在前麵衝鋒送死,給了我一個教訓,以後我可不敢亂跟女人喝酒了.
雲姐扶了孟樂一把,很清楚的說:";行了別喝了,再喝傷身體了,回去休息吧.";
";那能行嗎?那可不行,我連你都喝不過傳出去我怎麽混呀?";孟樂把雲姐的手甩開,不依不饒的又想去開一瓶啤酒,可是手一抖,酒瓶掉到地上";啪";的碎了.
我和大勇這時候也不能光看熱鬧了,趕把孟樂架起來就往外拉,他嘟囔著";還要喝";";我沒醉";之類的醉鬼通用語,被我們拖了出去.
雲姐看著我們把孟樂塞進車裏,不好意思的跟我說:";我沒想到他能喝成這樣,麻煩你們了.";
我說:";雲姐,這也不怪你,孟樂這小子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活該他喝醉.你放心晚上我把他領我那去,沒事.";
雲姐笑笑遞給我一個紙包,說:";回去弄點熱水給他敷一下,然後把這個給他吃兩片.";
我接過紙包問:";這什麽呀?";
雲姐神秘的說:";解酒藥,我的秘方.";
";哎,我說嚴易,我昨天喝多了沒說什麽吧?";孟樂蹲在馬桶上,緊張的看著我.這小子早晨起來之後就";唉唉呀呀";的,說自己渾身不舒服.我還在洗臉,他就說肚子難受跑進來拉屎,害的我一邊洗臉一邊還要聞他那臭烘烘的味道.
";沒說什麽,除了死氣白賴的要認雲姐當幹媽就沒什麽了.";我故意逗他,誰叫他昨天那麽麻煩,害的我一夜也沒睡好.
";啊!不是那麽丟人吧,你小子肯定忽悠我呢.";孟樂眼睛瞪的大大的,好象有點當真了,可是嘴還是很硬.
";你喝多以後比這丟人的事情沒幹過呀?你忘了那年你喝多了爬電線杆上下不來了後來是消防隊給弄下來的了,你忘了有一次你喝多了去七十八中調戲小姑娘被人攆了八條街鞋都跑丟了的事了,還有那次…";
";行了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這些事你怎麽記得這麽清楚呀?";
";誰想記得你那些破事,關鍵是你每次都連累我呀,那次被攆不還有我一個嗎,我也跑丟了一隻鞋.這得算你欠我的呢.";想起那次被攆的跟狗似的我就來氣.
";不跟你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昨天我到底怎麽了.";
我邊刮胡子邊把昨天的事情告訴了他.他一拍腦袋:";我說我今天早上起來腦袋怎麽不疼呢,這要擱平時肯定難受死了,別說這藥還真好使,雲姐還算夠意思.";
";是呀,把你喝成那樣人家不好意思了吧.";
";你給我滾邊去,我哪知道雲姐那麽能喝.不過我估計她是事先吃這個藥了,她這是作弊呀,你看下回我非得喝倒她.";
";還想下回呀,還沒丟夠人呀?";
";不行,我得報仇.";孟樂忽然眉頭皺了起來,表情嚴肅.
";這麽嚴肅,你真想怎麽報仇呢?";我好奇的問他.
";沒,我有點便秘.";他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送走了孟樂,我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被電話鈴聲吵醒.
";喂你好.";
";你好,請問是嚴易嗎?";是個女人的聲音.
";恩,我就是呀,你是哪位?";這個聲音有點熟悉,可是一時又有點想不起來.
";我是姚蕾啊,聽不出來了?";
";啊!是你呀,你怎麽知道我電話呀.";我沒想到會是她,有點驚訝.
";大勇告訴我的呀,怎麽我有事找你不行嗎?";
";怎麽不行嗬嗬.有什麽事呀.";我心裏有點打鼓,不知道她找我幹嗎.
";難道我找你必須有點什麽事嗎,沒事就不能老同學聯係聯係嗎?";
";啊!行呀,當然行呀.";我有點哭笑不得.
";那就好,你現在做什麽呢?";
";我?我睡覺呢.";
";哦,看來今天很清閑呢.";
";是呀,很清閑.";
";既然這樣,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晚上賞個臉陪我吃個飯行不行呀?";
我摸不清楚她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正猶豫著,她那嫵媚的聲音又從話筒裏傳了過來:";順便敘敘舊情呀.";
我心說,你個小婊子找我吃飯八成是要我在公司麵試的時候幫一把,不過既然你送上門來,我總不好意思拒之門外吧-----要不怎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控製的動物呢.反正不知道是因為我有小半年沒做過愛的緣故還是想在姚蕾身上重溫一下當年處男時代的回憶,我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她去赴這個";鴻門宴";.
飯局定在一家日本料理店,起初我還納悶她什麽時候喜歡上了這口,等到進了鋪著踏踏米布置的相當";日本";的單間的時候,我才知道這不但是個吃飯的地方,也許還能做點別的什麽.
姚蕾到的比我早,等我趕到的時候,她正在點菜.
";你怎麽才到呀.";她的聲音一貫的那樣嬌媚,讓男人聽了之後立刻有種想入非非的衝動.尤其是今天的她穿了個吊帶背心,那挺拔的雙峰箍在背心裏,呼之欲出,下麵好象是條小熱褲,我看著她渾圓豐滿的大腿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路上有點堵車,不好意思了.";我趕在她對麵坐下,怕看的多了有了生理反應就丟人了.
";想吃點什麽呀,今天我請客,別客氣.";她遞給我一份菜單.
";隨便隨便,我吃什麽都行.";我心想今天已經有你這個秀色了,就算什麽也不吃我都賺了.
她聽了也不再跟我客氣,隨便點了幾個.點完後,穿著和服的服務員退了下去,順手把房間的門拉上了.
我看服務員走了,就跟姚蕾抱怨說:";去哪吃不好,來鬼子的地方.有錢也不能讓他們賺呀.";
她白了我一眼說:";你這個人怎麽這麽沒有情調,我找你出來吃飯,你怎麽一上來就說這個.";
我心想這女人呀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小鬼子都不是什麽好東西,有那閑錢吃亂七八糟的生魚片壽司什麽的不如支持民族產業呢.
";你幹嗎坐的離我那麽遠呀,過來坐不行嗎?";姚蕾一隻胳膊撐在桌上支著下巴,挑逗的看著我.我求之不得,趕轉移陣地,和她並排坐了.
";今天找我來有什麽事呀,總不可能就是為了敘舊吧?";我問她.
";難道我就一定有事求你才能找你嗎,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我就是為了跟你敘舊呀.";她歪著腦袋笑著看著我,我總覺得那笑裏暗示著什麽,下體開始蠢蠢欲動了.
";時間過的真呀,一轉眼我們都五,六年沒見過了吧.";我的胳膊有意無意的貼到她的胳膊上,她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知道今天晚上有戲了.
";可不是嗎,我在北京都待了八年了,上了四年大學,工作了四年,現在回來,什麽都沒有.";
";別著急呀,咱們還年輕著呢,不定哪天就發達了,到時候可要記得提拔提拔老同學呀.";
她聽了這話,扭過頭來直視著我的眼睛,說:";咱們就隻是老同學嗎?";
我有點心慌,問:";那還是什麽呀?";
她的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胳膊上,透過薄薄的襯衫,我能感覺到那豐腴的肌膚上的溫度.我感覺有點口幹舌燥.她緩緩的說:
";我們不算是老情人嗎?";
我聽了這話,終於按捺不住衝動,一把把她摟到懷裏.
姚蕾的舌依然如她少女時那樣的柔軟而靈活,當我一沾到她的嘴唇的時候,她便狂野起來,那舌頭肆無忌憚的突破了我的防線,搞的我反而被動起來.上麵在激烈的糾纏,我的手也沒閑著,一把按住那多年未曾再觸及的峰巒.我喜歡那飽滿的感覺,於是便用力的擠壓起來.她的反應來的奇,一邊和我親吻,一邊呻吟起來.
我們剛要燃燒起來,有人敲門了.當服務員端著菜品進來的時候,我們已經衣冠楚楚正兒八經了.等到服務員再度退下的時候,我又把手伸了過去,姚蕾卻推開我的手說:";時間長著呢,先吃飯,一會再說.";
我沒怎麽吃東西,喝了一小瓶清酒.那東西度數不高口感不好,真不知道為什麽賣的那麽貴.姚蕾似乎對清酒很感興趣,一連喝了兩瓶,我怕她喝醉一會耽誤";正經事";.堅決沒讓她喝第三瓶.吃的差不多之後,我把她摟在懷裏問:";一會去哪呀?";
";你說呢?";她順勢躺在我的腿上,眯著眼睛.
她這麽一躺我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的背心內,那被粉色的胸罩撐起的雙峰比起當年我們廝混在一起的時候大了不止一倍.我的口水差點就要流出來了.我從來也沒有想過當個正人君子,更做不到坐懷不亂,這個時候不上白不上.
我開始動手的時候,她還扭捏著在我耳邊說:";這裏不行.";
可是我的手一進入她那敏感濕潤的地方,她就立刻小聲呻吟起來,一隻手伸進我的褲子抓住我的命根,然後又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忍著疼痛,把她扒了個精光.
不知道是在這樣一個地方行苟且之事著實刺激還是我荒廢了半年導致某些生理功能退化了,戰鬥隻持續了不到十分鍾就結束了.我垂頭喪氣的從姚蕾的身上下來,感到一點涼意-----背上出了一層的細汗.我心想:這身子虛的厲害,得補補了.姚蕾躺在踏踏米上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把襯衫穿上,扣上了所有的扣子以便遮住姚蕾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跡.
看到她還躺在那裏不動,我抱歉的說:";不好意思呀,這麽.";
她忽然笑了起來:";嚴易,你還記得咱們第一次嗎?和現在很象呀.";
我愣了一下也笑了.是呀,我怎麽可能忘記我那尷尬的第一次呢.
和姚蕾處上對象的第四天我在送她到她家門口之後親了她一下-----在臉上.回到家我美了半天.
第五天的時候,在她家門口,在能聽到她哥哥在屋子裏說話的動靜的樓道裏,我們舌吻了.之前我們根本不知道所謂的親吻是怎麽一回事,隻是把嘴唇碰到一起,直到我們中的某一個的舌頭開始躁動起來的時候,我們才發現這另一種境界.
第六天,我們下午的課三點就結束了,送她到了門口,照例是一個長長的吻之後,她忽然說:";我爸爸媽媽五點才下班呢,你進來坐一會呀?";我當然求之不得.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她擺弄著當時很流行的";小霸王";學習機,很是無聊.於是招呼她:";別弄那個了,過來嘮嗑.";
她答應了一聲,繼續擺弄.於是我走到她身後,抱住了她.
";幹嗎呀?";她嬌嗔著,晃動著身體想擺脫我.
";讓我親親.";我把她轉過來,親了上去.她熱烈的回應著我,兩個人先是站立著,然後顫抖著倒在沙發上.我們長時間的吻著,直到我感到更進一步的需要.我費力的把手從她的上衣下麵伸進去,然後開始我第一次的在女人身體上的探險.
當我的手從她胸罩下探入,撫摸著那個半球的時候,她忽然蹬直了雙腿,舌頭的攪動也停止了.我充滿了好奇心的在半球上遊走,不時的去挑逗那個硬硬的突起.每當我碰到那個突起的時候,她總要呻吟一下,於是我樂此不疲的逗弄著她,直到她一口咬在我的肩膀上.我疼的叫了起來.問她:";幹嗎咬我?";
她嬌喘著說:";你好壞呀.";
那時候我還是個處男,聽不懂女人話裏的話,如果放到現在,一個女人對我說你好壞呀,我恐怕會立刻衝動起來.而那時候的我則愣在那裏呆呆的問她:";你不喜歡呀?";
她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胳膊纏上了我的勃頸.我迷迷糊糊的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心裏卻在嘀咕-----女人真是奇怪的動物.
等到我不滿足於在兩個半球上做文章的時候,天生的本能告訴我該往下發展了.她穿著我們初中的鬆緊帶式的校服褲子.於是我很輕易的就突破了她的下半身防線,我的手在她的**外摸索了半天終於探了進去,觸手之處是旺盛的雜草.我心想:這跟我下麵一樣呀.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女人的生理構造,哪裏知道草長鶯飛之下別有洞天.一番摸索感覺索然無味,於是我縮回手來繼續主攻上半身.
我們就那樣的擁抱撫摸親吻著,直到她忽然驚醒.
";四點五十了!我爸爸媽媽下班了,你走吧.";她不知什麽時候從愛撫中清醒過來,一看表時間差不多了.我也嚇了一跳,這要是被她父母逮到,我哪有好果子吃.於是我慌亂的收拾好東西,和她匆匆的吻別了.
那天晚上吃完晚飯,我跑到大勇家玩.和他在胡同裏抽煙的時候我忍不住的把下午發生的事情都說了,這小子聽的目瞪口呆,非要我詳細的給他說說.等我繪聲繪色的講完,他";吧嗒";了一口煙,說:";你咋不把她上了呢?";
我說:";時間不夠了,要不肯定上了.你看著,明天就把她拿下.";
大勇佩服的看著我,讓我感到很是自豪.可是自豪過後,我也有點心虛,憑我那時候從毛片和黃色小說裏得來的可憐的性知識根本解釋不了";上";她是怎麽一回事情.沒有辦法我隻好去請教高人.
所謂的高人其實就是我們班的孫驢-----之所以這麽叫他是因為這小子皮膚黝黑性格倔的象頭驢而且踢球的時候跑起來的姿勢也有點驢的意思,於是大家就這麽叫開了.孫驢別看個頭不高,貌不驚人,可是泡妞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初中一年級就開始搞對象處朋友,到我去請教他的時候,這廝已經換了十幾個女朋友了.
到了他家寒暄了幾句,我就直奔主題,跟他打聽";上";是怎麽一回事.
孫驢怔怔的看了看我說:";上,就是操呀.你這都不懂?";
我趕忙辯解:";我不是不懂,我是來跟你學學經驗.";
他立刻擺出一副牛逼的嘴臉來:";哪有什麽經驗,也就是處了十幾個對象而已.";
我心裏暗罵這家夥裝逼,可是表麵上還是嬉皮笑臉:";就是呀,你這麽多女朋友了,還能沒有經驗?";
孫驢眼珠一轉問我:";你問這些幹嗎呀,你小子瞄上哪家的姑娘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隱瞞了,不然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來,於是我一五一十的把我的真實來意跟他說了.這家夥邊聽我講邊流哈喇子,眼睛都直了.我趁他不注意,伸手在他下邊一拍,然後笑話他道:";都硬了.";
孫驢回頭給了我一拳:";啥硬了,這叫**,**懂不?不懂別瞎說.";
就憑這麽專業的術語,我就得拜孫驢為師呀.當時我對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也不敢再跟他開玩笑了,很誠懇的請他給我講講如何";上";.
於是這小子開始跟我吹上牛了,把他跟他那些女朋友怎樣怎樣如何如何的事情翻過來掉過去的說上一通,然後神秘的跟我說:";你要是想上的話,得準備個東西.";
";什麽東西?";我好奇的問.
他從床底下拿出書包來,在裏麵翻了兩下,拿出個東西來.我一看笑了:";這不是氣球嗎?";
";笨,什麽氣球,這叫**.";
";**?";我在嘴裏念叨了兩遍,不解的問,";這幹嗎的呀?";
";這就是上的時候必須有的東西,不然不能上,知道不?";
我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今天沒有上了姚蕾是因為我沒有做好準備呀.看來隻要弄個這東西,明天就能上了.於是我湊到孫驢跟前說:";那明天你把這個借我用用?";
";扯淡,這個哪有借的.";
我心裏說:小氣鬼.嘴上問道:";那哪能弄到這個呀?";
他說:";藥店都有,去買就行了.";
又是一番麵授機宜之後,我滿心歡喜的謝了他,回家準備第二天的?";上";去了.
47．
第七天的中午放學之後,我溜到學校附近一家藥店門口,轉悠了一圈見沒有人注意我,就閃了進去.藥店裏沒有什麽人,隻有收銀處一個女孩子在那看報紙,見有人進來,她就走過來招呼我說:";想要點什麽?";
我一看對方是個比我大不了幾歲的女孩子,一下子不好意思起來,支吾著說:";隨便看看.";
她";哦";了一聲,回去看她的報紙去了.我就開始在櫃台外四處尋找**的下落.功夫不負苦心人終於被我在一個旮旯裏找到了封麵是個衣著暴露的金發女郎的**.我正猶豫著,那女孩子忽然";噌";的站起來走過來,嚇了我一跳.
她走到**的那節櫃台,象是知道我的心思一樣,伸手指了指那性感的女郎問我:";想要這個吧?";
我的臉立刻羞紅了,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她沒有理會我,拿了一盒出來扔到櫃台上:";十塊.";
我付了錢飛一樣的逃走了.那之後的數月間,我都沒有再敢從那藥店門口走過.
回學校之前,我跑到廁所裏把**的包裝盒扔掉了----雖然我有點舍不得那上麵那個妖豔的女人.
那天是星期五,下午兩點多就放學了.同學三三兩兩的都要出去玩.孟樂問我去不去他家玩遊戲機,說他弄了盤";忍者神龜";,要我陪他打通關.我正想著怎麽拒絕,姚蕾走出校門,見我和孟樂說著話,就走了過來.我趕忙對孟樂說:";我要送她回家,明天早晨我再去你那玩.";
然後我就在孟樂鄙視的眼神中陪姚蕾走了.
路上我對姚蕾說,我弄到了好東西.她好奇的問我是什麽,我說一會告訴你.
進了她的家門,我連鞋都沒來得及脫,扔掉書包就把姚蕾摟在懷裏親上了.她依然如之前一天那樣的熱情如火.我們就那麽摟抱著親吻著慢慢從門廳一直到客廳,然後滾倒在沙發上.這回我輕車熟路的摸上了她的雙峰,揉搓了一會之後,我索性的把她的上衣推了上去,然後笨手笨腳去解她的胸罩,可是累出了我一頭大汗也未能如願.她輕輕的說了聲";笨";然後手不知道在哪裏一碰,那討厭的遮蔽物就被解開了,我第一次的看見了那讓人迷眩的峰巒.一種動物的天生本能驅使著我湊了上去,裹住了那粉紅色的突起.她的口裏嚶嚀一聲,呻吟起來.我分辨不出那是樂還是痛苦,我隻知道如個嬰兒一樣的拚命的吮吸,想從那飽滿之處找回生命最初的回憶.漸漸的,我的身體熱了起來,某個部分也變的堅硬如鐵.我開始不滿足於";登山運動";,我的手繼續起昨天的探險旅程,再度深入了她的下半身.
在茂密的叢林中探索了一番之後,我終於下定決心繼續向下.當手指觸摸到一片濕潤的時候,我知道我終於到達了那個孫驢口中的桃源仙境.當我試探著把手指探進那神秘的地方的時候,姚蕾忽然夾緊了雙腿呼吸加速雙臂緊緊的抱住了我.我被她的反應鼓勵著繼續向裏進軍.當我的手指進入了三分之一的時候,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氣喘籲籲的跟我說:";我要.";
我也厭倦了隻是停留在摸摸索索的階段,聽了她的要求豈有不答應之理.於是我收回手來.在她臉上又吻了幾下,然後在她耳邊小聲說:";把衣服脫了吧.";
她點點頭,於是我們兩個人手忙腳亂的開始脫衣服.等我脫光了衣服再看她,她已經把長褲脫掉,隻剩個粉色的小**了,那上麵還有個可愛的小熊.她停住了手,直直的看著我身體某個怒發衝冠的部位.
我湊上去在她的光滑潔白充滿處女味道的大腿上親吻著,她的雙手攀上了我的背.我胡亂的愛撫著親吻著,想宣泄著一直以來昂揚的欲望.當我褪下她的**的時候,那讓少年不經事的我夢寐的神秘花園終於顯露出了她嬌豔的真容.我興奮的壓在姚蕾的身體上,一種本能以及從那些毛片上半知半解來的知識讓我把那勃然的東西送到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去.此時一直配合著我的姚蕾卻拉住了我說:";不行.";
我吃了一驚,剛剛還是她對我嬌喘著說出";我要";兩個字的,現在怎麽又不行了?
";怎麽了?";
她抿著嘴唇:";要是懷孕怎麽辦呀?";
我這才恍然大悟,心想孫驢還真管用,看來今天中午那尷尬的一幕也是值得的呀.我回頭從被我扔到一邊的褲子兜裏拿出**來.得意的在姚蕾麵前一晃:";我早有準備.";
她坐起來,湊近看了看,等到清楚這是什麽東西以後,輕輕打了我一下說:";你這壞蛋,早就居心不良了.";
我沒空理會她的反應了,匆忙的撕開包裝,打算做好準備就開始我蛻變為真正男人的儀式了.可是問題來了:我從來沒使用過這東西,而且對於當年十五歲的我來說,那個型號未免有點太大了.如今每當我想起當年我戴上那個耷拉著的套子的情景的時候,我總是要為那什麽都不懂的青春年華的尷尬微微一笑.
當我認為一切準備就緒的之後就重新壓到姚蕾身上,她激烈的迎合著我的行動.我模仿著毛片裏的姿勢下麵亂撞著,想找到個可以進入的通道,可是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我忙了半天,一頭大汗,那個部位甚至已經開始疲軟下去.我急了,問姚蕾:";到底怎麽弄呀?我找不到地方了!";
她睜開一直緊閉的眼睛,什麽也沒說,隻是先把我摟住,讓我壓在她身體上,然後我就感覺到她的手抓住了我的男性特征,引導著它去向一個未曾踏足的處女之地.
許多年以後,當我們一群死黨中最害羞的男孩子結束了他的處男之夜之後緊張的告訴我說他不行.我問為什麽.他說他和女朋友**一共才持續了1分鍾.我聽了哈哈大笑,安慰他說這是很正常的,男人第一次都這樣.他不信的問我第一次的表現如何.我想了想告訴他說是五分鍾.
其實我有些吹牛了,我放在裏麵隻堅持了30秒,就地裂天崩一泄如注了.
對於好多男人來說第一次都是難以啟齒的尷尬經曆,不過那之後一切就輕車熟路順風順水了.我和姚蕾開始了和年齡不相稱的愛情.我們見麵的例行公式就是:親吻---摟抱---愛撫---**.
我們最瘋狂的一次就是當她的表姐和兩個同學在她家的客廳聊天的時候,我們在隔壁的臥室裏做的昏天暗地.而當我們剛剛穿好衣服,姚蕾的母親就回家了.我作為不受歡迎的";男同學";被不客氣的驅逐了.現在想來,還真是驚險.
不過建立在性的基礎上的感情到底是不能長久的,何況我一直覺得我對女人的興趣源於征服她的欲望,而終結於把她弄上床.在我們相處了兩個多月做了幾十次愛之後,我對她漸漸失去了興趣.在多日對她不聞不問之後,她很識趣的向我提出了分手.我陰謀得逞痛的答應了.
那就是我人生中第一個女人和我的故事.當結束的時候我鬆了一口氣.那個時候我從來沒有想到未來的有朝一日我們的故事又會重新開始.
整理好衣服,我們如同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又吃了點東西.買完單出了飯館門口,我把藏在口袋裏的沾滿了精液的衛生紙扔進路邊的垃圾筒.姚蕾則在一邊充滿興趣的看著我完成了丟棄證據的過程.
我回頭看看她,忽然覺得剛才的衝動是個錯誤,從我們分手之後,她有過不知道多少個男人,是出了名的**娃**,我不敢去探究究竟是不是我的原因才讓她變成整個學校聞名的公共汽車,隻是偶爾為了當初在她身下看到的那幾絲血跡而沾沾自喜.今天她請我吃飯,我在還沒搞清楚她的用意的情況下就糊塗的做了,恐怕會被她敲一下也說不定.
我正在責怪自己的鹵莽,姚蕾已經走到我身邊,很隨意的挎上我的胳膊,說:";我們走走呀?";
";去哪?";我問.
";隨便了,我們就沿著這條街一直走,直到累了,你說好不好?";
雖然我厭倦這種女孩子的無聊的浪漫舉動,可是心裏畢竟有鬼.既然她喜歡,我就舍命陪君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