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歐陽雲召
“小語，司機又來接你了。”女生甲羨慕地對小語說。
“嗯。再見了！”禪小語向她們揮揮手，再向前麵走去。
“咦，那個帥哥是誰？”女生甲忽然驚叫起來。
“還開著凱迪拉克。”女生乙也被吸引過去。
禪小語不禁停下腳步，一看，那不是歐陽雲召是誰？
歐陽雲召已經看見了禪小語，便一個勁地對禪小語揮手。
“哇，他還對我們這邊揮手呢。”女生丙有些芳心亂竄了。
“和小語的熙悅表哥相比，也不差半分半厘呢。”女生丁一臉驚豔。
歐陽雲召已經健步走到禪小語麵前了：“小語。從今天起，我來接送你。伯父伯母都批準了的。”
什麽？這個帥哥又是來接禪小語的？女生甲、女生乙、女生丙、女生丁齊齊驚歎。
“可是，熙悅表哥的車已經在等我了。”禪小語喃喃道。
“在哪？”歐陽雲召問。
“那邊。”禪小語說出這兩個字，又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
“我這就過去跟他說一下。”歐陽雲召簡明利落地說道。
剩下禪小語傻傻地站在原地。
女生甲、女生乙、女生丙、女生丁又羨又妒地望著禪小語。
校門口的眼神幾乎全部集中到了這裏。
過了一會兒，歐陽雲召大踏步地走過來，熙悅的林肯外交官已經緩緩離去。
“走吧。坐我的新車去。”歐陽雲召拽住了禪小語的手。
禪小語掙脫不得，隻得在眾目睽睽之下上了歐陽雲召的凱迪拉克。
“真牛呀，前不久是輛林肯外交官，現在又來了一輛凱迪拉克CTS-V。”佐倫嘖嘖感歎。
身旁的黃格選瞅瞅佐倫，又望望凱迪拉克的背影，心裏輕歎了一聲。
“你怎麽就這樣把小語的學校告訴歐陽雲召了呢？這樣麻煩人家多不好意思呀。讓熙悅接送還合情合理一點，畢竟都是親戚。可是歐陽雲召人雖好，但和我們剛結識不久呀，以後生出事端來會很尷尬的。”禪媽媽歎了歎氣。
禪爸爸放下手中的報紙，深深地看了一眼禪媽媽，不說一句話。
歐陽雲召望了禪小語一眼：“想聽什麽音樂呢？”
“隨意。不要太吵就行。”禪小語坐在車內，總覺得渾身的不自在。
“那我聽不成爵士樂了。行吧，我放鋼琴曲給你聽。”歐陽雲召笑了笑。
音響裏放出的是貝多芬的《獻給愛麗絲》，很空靈生動、純真美妙的音樂。但禪小語沒有了絲毫欣賞的興致，隻是呆呆在想著同一個問題：“熙悅表哥會怎麽想？我該怎麽辦？”
禪小語的表情逃不過歐陽雲召的觀察，但他聰明地采取了什麽都不說，胸有成竹地駕駛著轎車前行。
“小語，雲召，你們回來了。”禪媽媽打開了門。
“嗯。”禪小語低低地應了一聲。
“就等著你們回來就開飯呢。”禪媽媽親切地對兩人說道。
“謝謝啦！”歐陽雲召落落大方地說。
這一頓飯禪小語心事重重的，不知甘苦。
歐陽雲召依舊落落大方地和禪爸爸、禪媽媽有說有笑。
禪小語的反常表現落入禪爸爸和禪媽媽眼裏，兩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卻又很快恢複正常。
“媽咪，你到我房間來一下好不好？”禪小語輕聲對禪媽媽喚道。
“好啊。”禪媽媽馬上起身。
禪爸爸心底微微輕歎了一聲。
熙悅依舊春風滿麵，談笑自若。
“媽咪，你們怎麽讓歐陽雲召去接送我呀？同學們會議論的。”禪小語嘟起小嘴。
“是歐陽雲召主動提議的。我們也不好拒絕，你爹地就告訴他了。”禪媽媽知道女兒的心思。
“可是，我一直坐熙悅表哥的車坐得好好的。”禪小語強辯道。
“你熙悅表哥不是這一段時間都忙著搞新產品開發嗎？讓他的司機接送也不見得有多好。再說，熙悅的爹地與你爹地一向合不來，我們懶得欠他們的人情。”禪媽媽耐心解釋說。
“不管怎樣好了，我每天自己坐公交車去，我不想坐歐陽雲召的車。”禪小語有些生氣了。
“歐陽雲召不也挺好的嗎？他是你爹地的救命恩人，又是我們家的房客。他空閑時間比較多，接送一下你也沒什麽的呀。”禪媽媽繼續好脾氣地說。
“人家會說閑話的。”禪小語想也不想，就丟出了這一句。
“會說什麽閑話呀。歐陽雲召接送和熙悅接送不都一樣嗎？”禪媽媽已經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加小心。
“那怎麽會一樣？”禪小語的眼圈兒紅了。
禪媽媽一見女兒哭了，也無可奈何了，隻得摟住女兒的肩頭，輕輕說：“好了，媽咪一切都由你。”
禪小語的眼淚已經掉下來了。
從禪小語的臥室出來後，禪媽媽抱有歉意地對歐陽雲召說：“雲召，以後還是不用你接送了。我們小語說她坐公交就可以了。我們小語從小就是個怪脾氣。”
“可能是擔心我的車技不如人家好吧？那我明天再開慢點。”歐陽雲召裝糊塗。
“不是。”禪媽媽忙說。
“要不，是我的音樂不合她心意？樂庫裏那麽多音樂，我隨她選好了。”歐陽雲召不動聲色地說道。
“也不是的。”禪媽媽有些暈了。
“那就什麽都不用說了。”歐陽雲召攤開雙手，一臉燦爛的笑容。
禪媽媽隻好閉上了嘴。
禪爸爸淡淡一笑，對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臥室裏的禪小語接到了熙悅的電話：“小語。我是熙悅。”
禪小語心神頓時激**開來，她勉強用鎮定的聲音說：“熙悅表哥，晚上好！
熙悅的聲音還是那樣溫和：“小語，從今天放學開始，就有其他人接送你了嗎？還是經過舅舅舅媽批準的？”
“不是這樣的……”禪小語握住手機的手微微顫抖起來。
“那是怎麽回事呢？”熙悅耐心地問道。
“沒什麽……”禪小語舌頭開始打結了。
“我忙完這陣子就來看你吧！”熙悅顯然思索了一下，然後這樣說道。
“不用的……謝謝你！”禪小語聽出了話裏麵的亮光，不由得心又顫動了一下。
“不用客氣的。你是我妹妹呀。”熙悅在電話那一邊笑了起來。
妹妹！可是我不止是想當你的妹妹！熙悅表哥，我的心你知道嗎？禪小語的心又被狠狠傷了一下。
第二天早上，禪小語拔快了一個鍾頭醒來。急匆匆地用完餐也不看歐陽雲召一眼，就準備出門趕公交。
歐陽雲召馬上起身，幾步就追上了禪小語。
歐陽雲召一把拽住禪小語的手：“坐我的車有那麽危險嗎？你這麽抗拒？”
“你鬆手啦！”禪小語企圖掙脫出來。
“我不鬆手。”歐陽雲召很幹脆地說。
接著，歐陽雲召把禪小語拉進了車裏。
禪小語拉長著臉，生氣地望著歐陽雲召。
“喜歡生氣的女孩子是很容易長皺紋的。”歐陽雲召悠悠說道。
禪小語低下頭，氣悶悶地望著自己的腳。
“想聽哪首音樂？禪樂，好不好？和你的姓是同一個字？”歐陽雲召看似隨意地問道。
禪小語不說話。
如同天簌的《菩提樹》灑滿了整個車廂。
禪小語生了一陣子悶氣後，突然感覺心中一片空洞，好象一種極其重要的幸福將要失去。禪小語心裏隱隱地害怕起來，她差一點就想喊出聲來：熙悅表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車子在台灣大學校門口停下。歐陽雲召瀟灑地為禪小語打開車門。
“哇！那個超級帥哥！”女生甲驚叫道。
“那個開凱迪拉克的帥哥！”女生乙也驚叫道。
“禪小語的桃花運也太旺了吧！”女生丙驚歎。
“要學習一下人家的魅力。”女生丁作了小結。
各路眼神均在謀殺與驚豔中……
禪小語黑著臉下了車。
“出於最基本的禮貌，你應該對我說聲‘謝謝’呀。”歐陽雲召顯然很享受這樣高的回頭率。
禪小語瞪了歐陽雲召一眼，拒不道謝，很快轉身走進校園。
歐陽雲召則象一個真正的王者一樣，通身煥發出耀目的光芒。他氣勢霸絕地瞰視著這座台灣最著名的校園。良久，展露出一絲一級震撼力與感染力的笑容，尤如一束強烈的陽光穿破雲層。
無數少女的芳心碎裂聲……
無數少男的折服臣服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