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 尾隨的目光
一推開家門，禪爸爸、禪媽媽都已經睡下了。隻有歐陽雲召坐在客廳裏。
禪小語微微一愕。
“回來了？”歐陽雲召抬起頭，淡淡地望了禪小語一眼。
禪小語轉身欲走。
“你這算是跟他約會嗎？”歐陽雲召問。
“你管不著。”禪小語鼓起了眼睛。
“他不是跟我說過，隻當你是妹妹嗎？”歐陽雲召的眼睛裏射出一道光來。
禪小語頓時語塞，臉紅了紅，她又狠狠瞪了歐陽雲召一眼，並不回歐陽雲召地話，象隻被激怒的小母雞一樣豎起翅膀，決然傲然地離去。
周六早上，禪媽媽給每個人都盛好了一碗魚片粥。
“昨晚的音樂會怎樣？”禪媽媽柔聲問。
“很好。”禪小語說了兩個字。
“熙悅生日，總得送件禮物給他的。今天你陪我一起去挑吧！”禪媽媽笑容溫和。
“嗯。”禪小語從不拒絕與熙悅表哥相關的事情。
“文望，你和雲召怎麽安排節目呢？”禪媽媽笑著問道。
“打網球吧。”禪爸爸把目光投向歐陽雲召。
歐陽雲召點點頭，算是同意。
“那好。就這樣了。”禪媽媽笑著說。
“你再幫我選一條熙悅公子喜歡的東西吧，領帶、皮夾的，都可以。這是我的信用卡。你拿去刷就好了。”歐陽雲召想了想，對禪媽媽說道。
“嗯。沒問題。”禪媽媽應允得很幹脆。
網球場內。上次纏著歐陽雲召的幾個女孩子又早早地等在了那裏。一見歐陽雲召露麵，立即花蝴蝶般地圍了上來。
歐陽雲召頓時頭疼不已。
看來今天又不能和歐陽雲召過招了。這小子，真有桃花緣呀。禪爸爸暗歎了一聲。
禪媽媽與禪小語在華麗璀璨的商場中左轉右轉。
“媽咪，你看，這個。”禪小語在手機櫃台前停了下來。
禪媽媽忙看過去，原來禪小語相中的是上百萬台幣的諾基亞VERTU手機
笑容可掬的銷售人員手腳伶俐地將手機取出：“你女兒的眼光真夠好。Vertu Ascent Ferrari 1947 支持 G** 三頻，可在全球 175 個國家使用，待機可達 270 小時。”
“是嗎？”禪媽媽微微笑著。
“可以給幾分鍾時間給我，讓我向你們解說一下Vertu的品牌理念，好嗎？”銷售人員微笑著說。
“你介紹吧。”禪媽媽同意了。
“Vertu 手機的創意來自於它的設計理念，以珠寶、精美腕表和奢華旅行作為靈感，並不斷加入賽車、航空科技等時尚及高性能元素，完全改寫了通訊領域的設計觀念。或者說，Vertu 創造了一種新的設計概念∶將科技產品與永恒經典相結合，令手機成為珍藏。夢幻般的設計當然需要獨特的材料來製成，寶石、黃金、水晶、陶瓷、真皮與航空用鈦合金等等，Nuovo 和他的團隊嚐試了所有想像得到的和超乎想像的頂級素材。為了創造出 Vertu Signature、Ascent 和 Constellation 這三個產品係列，經過篩選、開發和測試，936 種不同物件，鑄造出 Vertu 手機的優雅光芒。”銷售人員繪聲繪色地說道。
禪小語好奇地拿起Vertu 手機。她一下子就喜歡上了細膩觸感的機身，當禪小語輕輕觸動手機按鍵，一陣宛如天籟的悅耳“叮叮”聲頓時令她泛起情不自禁的微笑。
“這是紅寶石在向你致意。”銷售人員笑容越發怡人：“Vertu 選用晶瑩的
紅寶石作為按鍵的核心，每個按鍵都會嵌入兩個寶石軸承，它們創造出按鍵獨特的繞軸旋轉功能，同時伴隨著那陣輕脆的「叮叮」聲。這種材質的運用，不但顯示了 Vertu 獨特的經典風格，更大大增加了按鍵的使用壽命。大部分的手機按鍵隻能夠承受 50 萬到 100 萬次的按壓，但 Vertu 的按鍵卻至少能承受數百萬次的使用。”
“真的很棒。”禪小語讚道。
“承蒙誇獎，我們從未停止追求卓越的腳步。名貴的選材與頂級工藝互相匹配，每一個 Vertu 手機都具備了絕佳的性能和超高工藝水準。用來開發設計一款 Vertu 手機的時間，是開發設計一輛現代 F1 賽車的兩倍。”銷售人員的口才頗佳。
“這個倒也適合熙悅那孩子，隻是太貴了點。“禪媽媽嗬嗬笑道。
“VERTU手機（replica vertu cell phone）總共分七個係列,分別為：Constellation：星座版、Ascent TI：鈦金屬賽道、Ascent：賽道、Signature：簽名版、Signature Diamonds：晶鑽係列、珍藏型號：內分6個傳奇跑道圖案和法拉利1947限量版、特別版：草莓和奶油色係列。您可以選擇其他的款式。”銷售人員馬上說。
“媽咪，就跟熙悅表哥買個手機吧，他的手機已經用了三四年了，一直沒換過。”禪小語對熙悅的關心可謂是體貼入微。
“嗯，那我再看看吧。”禪媽媽想了想，說道。
“雲召，我們幫你選擇了一款黑色的真皮錢夾。你看可以不可以？”禪媽媽笑著問道。
歐陽雲召抬起頭，淡淡看了一眼：“很好。謝謝！”
“我們這次又為熙悅準備了什麽樣的生日禮物呢？”禪爸爸問道。
“一款黑色的簽名版VERTU手機，是小語挑的，她說熙悅的手機用了三四年了。你們看一下，帥不帥？”禪媽媽說。
歐陽雲召眸中的精光微微一閃。
禪爸爸拿過手機仔細地看了看：“嗯，還可以。”
“就是太貴了點，得十幾萬台幣呢。小語第一眼看中的更是貴得離譜，得上百萬台幣。”禪媽媽禁不住說道。
“熙悅倒不是很好奢華的人。”禪爸爸說。
“是呀，所以我隻給他挑了這一款稍微內斂一些的。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禪媽媽說。
“應該會喜歡的吧。”禪爸爸說。
“那我就放心了。”禪媽媽又微笑了起來。
歐陽雲召將探索與研究的目光投向禪小語，那種深遂的眼神，那種沉靜的表情，很快讓禪小語感到了全身都不自在。
“我進去歇一會兒。”禪小語借口說。
“等下叫你吃飯。”禪媽媽交代。
“嗯。”禪小語輕輕應道。
於是，禪小語轉身，離開。但仍能感覺到歐陽雲召深沉犀利的眼光緊緊尾隨著自己。
周日，禪小語像三魂去了七魄樣的，在緊張與期盼中度過了一個白天。
歐陽雲召也沒出去打網球，也沒怎麽理禪小語，拿著財經報紙與書籍看了一整天。
禪爸爸隻得也埋頭看書看報。
禪媽媽就看她的電視。
一家人也算是各有所好，各有專職。
總算到了晚上六點了。
禪小語在臥室裏對著衣櫃躇躊許久。她最喜歡的當然是熙悅表哥送她的白色小禮裙，可這條禮裙周五晚上已經穿過了，再穿好象有些不大妥當……可是，這條白色禮裙看上去好象是專程為自己而生的，它有多襯自己的身材與氣質呀。再說，又是熙悅表哥的心意，穿它再合適不過了……
禪小語還是穿上了白色禮裙。還用心地把鑽石發夾別在發間。還佩戴上了華麗的項鏈和耳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