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 差點失去

又放學了,禪小語在林蔭道上匆匆地走。

“怎麽今天早上凱迪拉克沒有過來?難道他也退出了嗎?”女生甲疑惑道。

“可能噢。一般雄性動物隻喜歡爭奪有競爭力的雌性動物。”女生乙貌似很有研究。

“唉,好花不常開,好景不常在呀。”女生丙長歎。

“你們看,那是什麽?”女生丁驚叫。

隻見器宇軒昂、英姿勃發的歐陽雲召抱著一大束猩紅的玫瑰花立於凱迪拉克之前。

無數女生為之傾倒。無數男生頓覺渺小。

“小語,你接受我的愛意!”歐陽雲召鄭重地向禪小語示愛。

那麽英俊的臉,那麽美麗的花,一霎間晃花了禪小語的眼睛。但禪小語的心很快由高空墜入平地,她平靜地搖搖頭:“我不會接受你的。謝謝!”

說完,禪小語轉身飛快地坐上一輛的士,疾馳而去。

歐陽雲召霎時失神。等他再啟動凱迪拉克時,禪小語的的士已不見蹤影。

“雲召,怎麽就一個人回來?小語呢?”禪媽媽問道。

“小語還沒回來嗎?”歐陽雲召一怔。

“沒有呀。”禪媽媽說道。

歐陽雲召想起那輛疾馳而去的的士,立刻緊張起來:“你們有沒有接到小語或其他人的電話?”

“沒有呀。”禪媽媽也慌了。

禪爸爸放下手中的報紙,臉色也微微泛白起來。

歐陽雲召當機立斷,即刻拔通了熙悅的手機:“是熙悅公子嗎?小語失蹤了。她有沒有和你聯係?”

熙悅大吃一驚:“怎麽啦?怎麽好好的就失蹤了?”

“小語有沒有拔打你的電話?”歐陽雲召追問。

熙悅很快又說道:“半個小時前,我接到小語拔過來的一個電話,不過,隻響了一聲,就掛斷了。”

“謝謝!”歐陽雲召掛斷了電話,刹那間就衝出了家門,消失不見。

“喂!你好!我是熙悅。”熙悅又拔通了禪媽媽的家庭電話。

禪媽媽的手已經在顫抖:“小語真的不見了。請你幫忙尋找她。”

“我會的。”熙悅安慰道。

“小美人兒到手了沒有?”一處偏遠的別墅,一個流裏流氣的男孩子走了出來。

他就是上次tiaoxi禪小語不成,被學校勸退、留過兩次級、家裏有黑社會背景的王群輝。

“少爺看中的人,當然就應該是屬於少爺的。”一個長相猥瑣的屬下獻媚道。

“隻怪她運氣不好,如果真的跟了熙悅公子,我們家的勢力是不能跟他們比的。可是偏偏跟了一個在台灣沒有任何背景,隻憑一個人的力量單打獨鬥的炒股票的。”王群輝嘻嘻笑著說。

“還是少爺有遠見。”另外三個屬下也嘻嘻笑道。

車門被打開,禪小語雙目緊閉,躺在座位上。

“小美人兒,真是想死我了。”王群輝semimi地朝禪小語伸手抱去。

“砰”的一聲,王群輝摔出兩三丈遠。

歐陽雲召如天神般降臨,滿臉怒氣地望著王群輝他們。

“你是什麽東西?敢跟我們少爺搶女孩子。”那個屬下,也就是拐走、並迷暈禪小語的的士司機自不量力地拿著一把匕首衝向前來。

歐陽雲召反手一扭,匕首“咣當”一聲掉落在地上。那個屬下手已經脫了臼,痛得大叫起來。

另外三個家夥互望了一下,都拿著凶器衝了上來。

一分鍾過後,這三個家夥都倒在了地上。

歐陽雲召大踏步走到摔得眼冒金星的王群輝麵前:“我警告你,下次再亂打女孩子的主意,我就送你去見上帝。明白了沒有?”

“明白了。明白了。”王群輝已經是痛得齧牙裂齒。

歐陽雲召抱著禪小語,離開。

miyao下得相當厲害。直到第二天清晨,禪小語才悠悠醒來。

“小語,你總算沒事,擔心死我了。”禪媽媽流下淚來。

禪爸爸也心疼地望著女兒,他和禪媽媽兩人守護著一夜沒睡。

“還好有歐陽雲召把你找了回來。不然……”禪媽媽又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禪小語的頭還是暈暈的,她隻記得自己上了一輛黑車,她掙紮著,好不容易拔打出一個電話,卻很快又被迷暈了。

“媽咪,他們有沒有dianwu我?”禪小語有些害怕起來。

“還好。你的shenzihaishiqingqingbaibai的。幸虧有歐陽雲召。”禪媽媽感激地望了望身旁的歐陽雲召。

歐陽雲召的身板象坐山一樣的挺立著,他表麵上沉著剛毅,心裏卻五味雜陳。為什麽禪小語在被迷暈前的一個電話,拔給的不是自己,也不是家裏,而是熙悅。歐陽雲召無奈,苦笑,然後靜靜退去。

“今天媽咪跟你請一天假,你就在家好好休養一天。”禪媽媽的眼睛已經哭紅了。

“媽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禪小語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過了一會兒,熙悅與王夢婷也來看望禪小語了。

“小語,還好你沒事,我們都很擔心你。”熙悅眼中滿是關切與疼惜。

“謝謝熙悅表哥,都是我自己不小心。”禪小語輕輕垂下眼瞼,現在見到熙悅表哥是一種痛苦。

“好好養足精神。沒事的。歐陽雲召跟你熙悅表哥說起王群輝,你熙悅表哥就直接去找那個壞小子家裏警示過了,然後再到你這來的。那個壞小子應該不敢再來找你了。”

熙悅表哥總是這麽善良,體貼。禪小語這樣想著,眼睛又有了微微的濕潤。

“小語,你好好休息吧,我和夢婷先走了。”熙悅已經知道了少女的心事,心疼之餘,對禪小語更是漾起一絲別樣的歉意。

“有空打我電話,我們一起逛街。”王夢婷將自己的手機號碼給了禪小語,然後微微笑著向禪小語揮了揮手婷婷離去。

她和熙悅表哥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禪小語望著她們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又是羨慕又是傷感。

“熙悅,多謝你了。”禪媽媽早就替熙悅與王夢婷砌上了一壺好茶,見兩人出來,連忙端了上來。

“這是我應該做的。這次事件的真正大功臣是雲召。”熙悅微笑望了歐陽雲召一眼。

歐陽雲召隻是淡淡一笑。

“雲召要謝,你也是要謝的。”禪媽媽感激地說。

“舅媽不用客氣。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盡管召喚就是。”熙悅真誠地說。

禪媽媽感激地一笑,又問道:“你媽咪身體情況怎樣?檢查結果出來了嗎?”

“是病毒性腦炎。如果控製得好還是沒事。台灣這邊胡天師剛才還打電話給我,說他有辦法。我喝了這杯茶,就得趕快回家,說不定,胡天師已經到了。”熙悅是個很重視親情的人。

“噢,這樣呀。本來我還想留你和夢婷吃午飯的。夢婷還是第一次來呢。”禪媽媽又是感激又有些不好意思。

“舅媽太客氣了。改天來吃飯是一樣的。熙悅經常說舅媽的廚藝高超,我早

就想向舅媽請教一二呢。”王夢婷也極有禮貌地說道。

“隨時歡迎。我們家的大門永遠為你們敞開。”禪媽媽忙說。

熙悅飲完香茗,就牽著王夢婷的手站了起來:“舅媽,告辭了。”

禪媽媽知道他有急事要辦,於是客客氣氣地將他們倆送至門外,也不多留。

翁麗娜的電話也打來了:“小語,你怎麽樣?為什麽請一天的假?”

蘇嬌嬌也關切地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呀,我們放學後就過來看你。”

好姐妹就是好姐妹。禪小語的鼻子又有些發酸了。

晚上,翁麗娜與蘇嬌嬌真的來看禪小語了。

“小語,聽你媽媽說,是那個王群輝對你動壞心思,那個壞小子,該抓他蹲監獄。”翁麗娜被禪媽媽的講述唬了一大跳。

“還好,你沒事。天啦,這世道太險了。”蘇嬌嬌也直念阿彌陀佛。

“還好歐陽雲召救了我。”禪小語想想自己都後怕,差一點就被人dianwu了清白,就差那麽一點點。

“小語,你接受歐陽雲召吧!從這件事可以看得出他對你的全部真心。”翁麗娜突然搖了搖禪小語的身體。

“我不會和他在一起的。我的心已經給過別人一次了,我需要三四年的時間

去忘記。”禪小語的聲音既縹緲又憂傷。

“你太固執了。”蘇嬌嬌理解禪小語。

“不說這個了。你們兩個幫我把今天的課堂筆記帶來沒有?”禪小語輕聲問。

“都給你,隻是你明天或後天再看。”蘇嬌嬌說。

“真要轉型做一個學富五車的女學者了。”翁麗娜搖頭。

蘇嬌嬌想象不出禪小語戴著一副厚厚眼鏡,在書堆中鑽研的樣子,於是,輕輕歎氣。

禪媽媽挽留了翁麗娜與蘇嬌嬌在家吃晚飯。

“你們兩個真是有心,又替小語抄筆記,又專程過來看小語。”禪媽媽很是感激。

“這是我們應該做的。”翁麗娜笑笑。

“小語是不是在家多休幾天,反正現在課程不緊,我們再替她抄幾天筆記就好了。”蘇嬌嬌說。

“不用了。我下周一就去上學,並且又搬回宿舍和你們一起住。”禪小語開口了。其實她是真不想再和歐陽雲召攪在一起。

“下周一去上學還是可以的。搬回宿舍就不著急吧。等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再說。”禪媽媽忙看了看禪小語的臉。

“是呀。住校怎麽比得上住自己家?”翁麗娜也勸說道。

“在家有父母關心多好呀。”蘇嬌嬌也勸道。

禪小語隻得暫時取消這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