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被調戲了

番外之被調戲了

由於那天的女裝震撼出場,靳楚鈺這幾日一直躲在房間裏不敢出來見人,連一日三餐都是拜托三位新郎幫他帶回房間來,生怕再給大人們笑話他的機會。但是,靳楚鈺很明顯

地低估了自家母親的劣根性,沒有什麽笑事的時候她尚要自己創造一點出來,這下好不容易有了可以戲耍的事,靳夫人又怎麽會放棄。

所以,在安靜了幾天,靳楚鈺一廂情願地以為大家都已經忘了那天的事之後,靳夫人笑容滿麵地來了。

“楚鈺呀,源雅和澹明呢?”靳夫人回頭四顧尋找幫手,但卻未果。

“哦,他們去師傅那了,二師傅說要幫師兄疏導一下經脈。”靳楚鈺老老實實地回答到。

“那高睿呢?”靳夫人又開始尋找其他人。

“他回皇宮處理朝政去了。”靳楚鈺繼續老實地回答。

都是幫有用的時候就不見影的小鬼,靳夫人無奈地歎了口氣,引得靳楚鈺莫名其妙地湊上去問道:“母親,你歎什麽氣呀?”

“沒什麽。”靳夫人衝著靳楚鈺揮了揮手,然後靳楚鈺隻覺得鼻尖一香,便什麽都不知道了。

靳夫人將昏倒了的靳楚鈺硬拽到**去,這才得空自言自語道:“還問我怎麽了,當然是因為找不到人失望唄。要是他們有一個在這兒的話,還用的著我費勁拖你嗎?唉呦,

人老了,真是不行了,使點勁就腰酸腿疼的。”

“不過,這迷藥還真是挺好使的,不愧是從傅遠那要來的號稱‘能迷倒狂怒中的阿皓’的特效藥,下次我還得再去要點。”靳夫人一邊嘀咕一邊揉腰,然後又憤憤道:“我怎

麽忘了呢,可以叫下人來幫忙呀,真是糊塗了。”

於是乎,在靳楚鈺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母親命令他院裏的下人做了一件日後讓他萬分抬不起頭的事。

一個時辰之後,靳楚鈺悠悠轉醒,就看見自己似乎是躺在一輛馬車上,而自己的母親就坐在旁邊笑眯眯地看著自己。

“母親,這是怎麽回事?”靳楚鈺尚自摸不清狀況。

“嗬嗬,看好看嗎?”靳夫人古怪的笑著遞過一麵鏡子。

靳楚鈺伸手去接,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穿著一件鵝黃的衫子,寬寬的袖擺露出一雙染過丹蔻的白手。靳楚鈺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連忙接過鏡子看自己的臉。

很漂亮,這是真話。道不盡的眉目風情,說不完的櫻唇瓊脂。但是問題的關鍵是,他是個男人呀,怎麽會這樣!

靳夫人全當沒有看見靳大少發青的臉色,自顧在旁邊笑滋滋地介紹:“這個雙燕髻是素歡盤的,這個柳葉眉是樂鴦畫的,還有那脂粉是顏兒幫你敷的,唇紅是蘭芷給你塗的,

至於這紅撲撲的小臉蛋就是為娘的功勞啦。”

“還有衣服。”靳大少磨牙切齒。

靳夫人笑,“衣服是你們屋裏所有小廝一起幫著換的,哦,對了,我差點忘了說了,這輛車也是你院裏的車夫趕過來的。”

“那麽說來,我那院裏的所有下人都見了我這個樣子了。”靳楚鈺幾乎抓狂。

“是呀。我一開始是覺得用不了那麽多人啦,可是他們都一個兩個的怕你知道後生氣不肯幫忙,為了給他們壯膽,我隻好把所有人都拉上了,法不責眾嘛。”靳夫人理直氣壯

地說道。

靳楚鈺捂頭呻吟,“天呀,誰來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要讓我以後如何在院裏下人麵前做人?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忘說了,”靳夫人笑得邪惡,“這馬車現在是停在鬧市的街旁,我已經讓趕車的先回去了,要想回家我們就必須自己穿過鬧市走回去。”

“鬧市?我現在這樣?走回去?”靳大少這回是真的想死了。

在車上磨磨蹭蹭半天,直到靳夫人撂了狠話再不走她就自己先走了,靳大少才像頭回出門的大家閨秀一樣忸忸怩怩地下了馬車。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低著頭快步走了幾步,靳楚鈺就被靳夫人一把拉住了。疑惑地抬頭,靳楚鈺用眼光問詢自家母親怎麽了,卻沒注意到自從他現身,街上就開始慢慢出現了一

種詭異的安靜。

靳夫人幹笑了兩聲,小聲道:“我們還是先回馬車吧。”自己雖然是有點想顯擺漂亮女兒,但在這種氣氛下如果出了什麽事的話就不是她想要的了。

靳大少皺眉,“那我們怎麽回家?”全不知美人蹙娥眉,豔煞了一片路人的心。

“這位姑娘和夫人可有什麽為難之事需要在下效勞?”很快一個紈絝子弟便忍不住上來搭訕了。

靳楚鈺厭惡地再次皺了皺眉,冷冰冰地回道:“不敢勞煩公子。”

美人的聲音有些怪,但是那紈絝早就被眼前的美色迷昏了頭,哪裏還顧得上這些,於是慣常的話順溜地便講出來了,“不麻煩,不麻煩,能為小姐服務,實在是我三生有幸。

“既然是三生有幸,那你就三輩子之後再來吧,這輩子是不行了。”靳夫人在旁邊笑眯眯地回擊。

“你!”紈絝的臉一青,看清靳夫人的長相之後才又笑道:“雖然已經是婦人了,不過這小模樣還真是挺水靈的。”說著伸手就要摸。

靳楚鈺這兒剛又氣又惱地要出手阻止他,便看見早已有人出手攔住了那個紈絝。

“光天化日之下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調戲良家婦女!”從天而降的英氣少年正義凜然地喝道。

惡俗,這場景太惡俗了,靳夫人在一旁感慨到,不過那個混蛋居然敢衝她動手動腳的,實在是該死。

靳大少這邊更加氣憤,居然讓自家母親差點在自己麵前被人調戲了,太不像話了!靳大少化悲憤為力量,一拳就衝著那紈絝的肚子去了。所謂紈絝自然是那些背景不小,身手

不好的人,想躲過靳楚鈺這一拳是完全沒有可能的,更何況他的胳膊還被半路衝出來的男人拽著呢。於是乎理所當然的,那個紈絝被打出了好幾米遠,一路上不要錢般的噴出大片

的血水和好幾顆牙齒。

英氣少年呆住了,周圍的人群也呆住了,還沒搞清發生什麽事就看見自己公子吐血的隨從們更是呆住了。

靳夫人眉開眼笑,拍拍乖兒子的肩,衝到那個紈絝的身邊,趁著周圍的人還沒反應過來,狠狠地又揣了幾腳。

“去死吧,老娘嫁人的時候你毛還沒長全呢,居然還敢調戲老娘!”

眾人再一次陷入呆愣中。

靳楚鈺也是滿頭黑線,看到那個英氣少年滿臉的不可置信,隻能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我母親,嗬嗬,就是性子有些……豪放,你不要在意。”

英氣少年看著靳楚鈺的笑臉,繼續發愣,然後慢慢地漲紅了臉。“沒事,沒事,令堂隻是性情中人罷了,我能理解。”

靳夫人踹了幾腳,又跑了回來,笑罵道:“都打傷人了,還不快跑!難道要等人來抓呀。”

靳楚鈺恍然醒悟,道了聲“後會有期”,便拉著自己的母親跑了,隻留下英氣少年站在原地,眼看著佳人跑走的背影悵然若失。

回到家中,晚飯時靳夫人眉飛色舞地向靳老爺交待了事情的經過,絲毫沒有注意到同桌的某四位男士的臉色都黑了下來。

“當時我無比英勇地衝上去將他狠狠地踩在腳下,他根本無力反抗,隻能跪地求饒,那一刻周圍的百姓都對我報以熱烈的歡呼……”靳夫人臉不紅心不跳地篡改著實際情況。

“你說你還衝上去了?”靳老爺臉色更黑。

“那是,我一代女豪豈能怯場?總不能因為不好意思迎接歡呼,就拒絕除暴安良吧。”靳夫人洋洋得意。

靳老爺忍無可忍地一拍桌子,怒道:“你跟我來!”拉著靳夫人就走了。

尉遲皓笑著對身邊的傅遠道:“你看,我說我比研淑有腦子吧,至少我不會連文歆生氣了都看不出來。”

傅遠無語,心中暗道:你是能看出文歆生氣,但是到我生氣的時候你就看不出來了,跟研淑也沒差多少,兩人都笨的半斤八兩的還要比誰更笨。

吃完晚上飯,靳楚鈺被另三位臉色陰沉的男人領回了房間,剛進門靳大少就覺得後背一片發涼。

“你們要幹什麽?”靳楚鈺問得戰戰兢兢的。

尉遲源雅溫柔地說道:“都有我們了,楚鈺怎麽還要去外麵亂逛招蜂引蝶。”

“我沒有。”靳楚鈺連忙解釋。明明就是母親硬把他弄出去的,跟他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呀。

傅澹明根本沒理會靳大少說什麽,隻是邪笑道:“看來是我們沒有滿足楚鈺,讓楚鈺都想向外發展了。”

“不是,不是……”我很滿足,滿足到都快受不住了!靳楚鈺在心裏高喊著,可是嘴巴已經被人堵住了,隻能發出一陣曖昧不清的嗚咽。

高睿見到這種情況,也笑笑想要加入戰場,卻被尉遲源雅一個冷眼製止了。

“今天晚上沒有你的份,你還是好好去別的屋反省一下怎麽管理上京的治安吧。”尉遲源雅涼涼地說道。

高睿身為皇帝,哪裏受過這種悶氣,剛想開口治罪,可是轉念一想這屋根本就沒人拿他的身份當回事,隻好又垂頭喪氣地出去了。

第二天早朝上傳聞皇帝莫名暴怒,要嚴厲整頓上京的治安。過了段時間,那日惹禍的紈絝也被挖了出來,被高睿隨便找了個理由給流放了。家中那兩位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允許高睿重新開吃。當然這些就都是後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