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當道?外篇 生活雜記

某日高睿處理完公務回到靳府,抬腳正要進自家院子,卻遇見了練功回來的傅澹明。高睿和他打了個招呼,眼光不經意就看到傅澹明配劍上的小猴玉墜了。這個時候的人大多愛好風雅,在劍上吊個穗頭呀,扇形墜什麽的人著實不少,但是像傅澹明這樣掛小猴子的卻是少見。

“你怎麽用了個猴子的玉墜?”高睿忍不住取笑道:“雖然挺合適你上躥下跳的xing子,但是那麽明目張膽的宣揚個xing還是不太好吧。”

“去你的,你才上竄下跳呢!”傅澹明舉著劍讓那劍墜在高睿麵前晃了兩晃,麵帶得色地顯擺,“你不覺得這小猴子很可愛嗎?”

高睿湊上去仔細地看了一番,也沒發現什麽可愛的地方。造型是最常見的單腿掐腰眺望造型,連那尖嘴猴腮的樣子也隻是比平常的猴子更猥瑣一點罷了,哪裏就可愛了呢?

“一看就知道你這人沒眼光!”見高睿還研究不出個所以然來,傅澹明隻能自己指點著道:“你看看這腿,是不是比別的猴子要更直更長?還有這眺望的眼神,是不是怎麽看都特別的深邃懾人?還有這下巴,雖然猴子都是尖嘴的,但是你不覺得它的下巴是最尖的嗎?”

“總之,不看不知道,看了,隻要一眼你就會愛上它。”某人捧著吊墜自我陶醉地說道。

高睿惡寒,腳上已經自發地退離了幾步。這就是個神經病,惹不起我躲還不行嗎?

傅澹明看了他一眼,得意地笑道:“最重要的是,這是楚鈺送給我的。世上隻此一個,今生與我結緣。你們盡情地去羨慕嫉妒好了。”說罷,自己便怪笑著進院子了。

高睿搖頭笑了笑,也跟著進了院子。

第二天大早,傅澹明和靳楚鈺自是賴床不說。而高睿因為要回宮辦公,尉遲源雅則是因為沒有賴床的習慣,所以他們倆便先起床去前院吃飯。穿過回廊的時候,高睿突然注意到了尉遲源雅腰上掛的玉飾,白玉青竹的似乎從來沒有換過。要知道這時候的富家公子於穿衣搭配上也是萬分講究的,通常換身衣服就要換配套的香袋腰墜,像尉遲源雅這樣不管穿什麽衣服都帶同一塊腰飾的實在是不合他的身份。

“尉遲,為什麽你總帶這塊玉飾?我似乎從來沒見你帶過別的。”高睿忍不住好奇問到。

“哦,你是說這個白玉青竹佩嗎?”尉遲源雅微微低頭看向腰下垂著的那塊腰墜,臉上帶了笑意,“這是楚鈺送的,所以我便一直帶著了。”

高睿一噎,也不再言語,默默地吃完早飯便回宮去了。

到了晚上,四個人都回了院子,高睿道了聲自己不舒服,就先回自己單獨的屋子呆著去了。靳楚鈺遲鈍慣了,當下也沒有多想,隻是關心了幾句他的身體,見他神情厭厭便不再多說了。可連著幾天高睿一直都是那麽個臉色,就算靳楚鈺不愛多想,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高睿,你這幾天到底怎麽了?”靳大少追著徑自回屋的高睿問道。

“沒事!”某人別扭地說道:“過幾天自然就好了。”

“前幾天你也是那麽說的,可是到了今天你還是這樣。”靳楚鈺追根問底,“今天我一定要讓你告訴我怎麽了,不說的話我就不走了。”

“不走?你舍得放你那兩個寶貝師兄弟孤枕難眠?”某人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酸溜溜的。

好在靳楚鈺也聽不出來,還一本正經地跟他解釋道:“不會的,這兩天你心情不好,大家也都是單獨睡的,我沒聽他們誰說自己睡不著。”

高睿有些不敢相信,“這幾天你們都沒睡在一起?”

“對呀,你不在,我當然不會單獨跟他們在一起。”靳楚鈺說地理所當然,“我才不會給他們特殊待遇呢。”

高睿眼中泛酸,“他們可是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人,和我這種外人相比起來,即使你特殊待他們也沒什麽不對……”這話說完了,他自己也覺得無比違心。

“我不會的。”靳楚鈺一臉認真地解釋道:“我母親說了,我要是不能公平地對待你們三個,那麽還不如幹脆不要在一起。”

“真的?你真的會公平?”高睿有些不敢相信,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道:“可是即使你這樣說了,我還是沒辦法相信。就像尉遲和傅澹明他們身上都帶著你送的玉佩一樣,雖然這不能證明什麽,但我還是會覺得我自己比他們在你心中要少些東西。”

“玉佩?”靳大少想了一會兒才奇怪地說道:“你不也有嗎?”

“我哪有!”某人著急。

靳楚鈺又想了想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還以為我給你了呢,原來忘了呀,你等會兒我馬上回來。”說著不待高睿回答就自己跑了出去。

高睿莫名其妙地坐在房間裏等著,總覺得聽靳楚鈺的意思似乎是自己也有一塊玉,但是心中又有些不敢相信。好不容易等到靳楚鈺跑回來,遞給了他一個盒子,高睿才有些欣喜地將盒子打開。果然是一塊玉飾。高睿忙不迭地將它係在腰上,又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暗惱自己前幾天的舉動就像一個胡鬧的小孩子一般。

“你不喜歡嗎?”靳楚鈺見高睿表情似在惱火,還以為他不喜歡呢。

高睿將玉佩拿在手裏細細撫摸,隻覺得這玉飾真真是自己見過最漂亮的。臉上想要保持嚴肅,可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喜歡,這玉佩那麽漂亮,我怎麽可能不喜歡。”

靳楚鈺也露出了笑容,“隻要你不生氣了就好。”

高睿咧嘴,玉佩都有了,我自然不會再鬧別扭了。不過我這塊玉佩還真是漂亮,比尉遲和傅澹明那個都要好看多了,某人樂滋滋地想著,絲毫沒發覺自己的想法和其餘兩人是完全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