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厲聲吼著,當真是看不過了,隻要一想到墨理三年都在慢性自殺,幾乎天天服用那些該死的毒藥,寵兒就覺得難受。

她嗓子本來就壞掉了,被青痕逼著吃了藥才好些,這一吼,又全完蛋了!

可是她根本不在乎,她現在特想去藥王穀吼吼,什麽通關就是穀主,這擺明的是坑人的,有誰能服用三年劇毒而不死呢?

墨理,他確實活了下來,但身子那麽弱,臉色那麽蒼白,他的身體,早就被那些毒掏空得差不多了吧!

現在,也隻不過在熬著。

或許,他來這裏的打算本就是處理完了所有的事情就死去,陪著那些赤色軍的戰友吧!

該死的!該死的!

寵兒發誓,她這輩子就沒這麽氣過!氣那該死的老墨魚居然可以把自己整得如此慘!

楚山被這一吼,尷尬了下,並不是不擔心,隻是無法左右罷了,這世上,公子想做的事情,還沒有人能攔得住。

“王妃,公子會沒事的。”楚山囁嚅著道。

寵兒抿了抿唇,問道:“他以前也這樣嗎?中毒之後要多久才蘇醒?體內要是有無法解的殘毒怎麽辦?”

寵兒有好多問題要問,墨理,那個人,她簡直無法理解他是怎麽長大的,如果可以,寵兒真想把他解剖了,看看他腦袋裏是不是裝滿了漿糊。

怎麽這麽笨,當什麽毒人,變強的方法那麽多,為什麽要拿自己的身體去換。

“公子他醒得很快的,就算是最致命的毒公子醒來也不過是一天的時間。他的體內,很多的毒藥都徹底清掉了,但還有十三種,這十三種毒藥就算是天少爺也無解,所以就留在他體內,勉強維持著一個平衡。”

十三種?

寵兒氣到極致,居然扭曲地平靜了下來。

她想起他身上的氣息,很是蠱惑,像是毒,又像是藥,原來,那不是她的幻覺,丫就是個**浸在藥罐子裏的人。

可是,現在,說那麽多也沒用了,最關鍵的是治好他。

“他還有多久可以活?”

她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這話一出,就連楚山的臉也止不住蒼白了起來,好一會兒,他才道:“公子身纏十三種劇毒,按理說活不過三年,可是,今年,是第六個年頭。公子,很強大的,隻要他不想死,沒人殺得了他。”

確實很強大,一個從地獄裏跑出來的靈魂,堅忍地讓人為之震撼。

當初她看上他,就是因為他的強大和堅韌吧,與權勢無關,與力量無染,隻關乎靈魂,墨理的強大,是一種被時間磨礪出來的堅忍和挺拔。

那是和享受安逸慣了的寵兒完全不一樣的靈魂。

他很強,他可以保護她!

這是她嫁給他的理由。

可是,這一刹,寵兒突然間,很想,很想為他做點什麽,好好地守護好他,將那個強大但渾身是傷的人藏在自己羽翼之下。

墨理,墨理……我的老墨魚,以後,我蕭寵兒絕不會再讓你受到任何傷害!

我發誓,我用我的命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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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話結束,寵兒依舊立在屋外守候,屋外月光寧和,淡淡地灑在那宛若水蓮花一般嬌美幹淨的臉龐上,一臉朦朧的絕美感,天地都為之失色。

隻是,那張臉的神色平靜而寧和,有一副決然而堅定的樣子,少了幾許無法無天的跋扈,多了幾分沉靜和溫柔。好像,一夕之間,徹底的成長起來。

然而,這一次,墨理並沒有如同以前那般一夜就複蘇成那個翩翩貴公子。

時間的鍾擺敲響,寵兒這一守就是三天。

這三天,她除了必要的睡眠和梳洗,她一直站在門邊,離他最近的地方。隻要他需要,寵兒絕對會立馬衝過去,連命都豁出去的那種。

隻是三天的時間,寵兒便煎熬得有些難受。

將心比心,墨理在冰窖裏守著自己的屍體六天,那該是怎樣的一種恐懼和痛苦。

經曆過,才知道墨理的付出和寵愛。

他是個很奇特的人,看上去風華絕代、溫文爾雅,卻毒舌心狠、感覺極難相處,可是,真正認識到他,才知道他的好絕不是那種語言說出來的虛妄的好,他做了什麽是絕不會去說的,相反,他說得絕對是讓人覺得他其實很壞的話。

總之,這人很悶騷,心口不一獨自一人悶騷著。

這一點,表現在**尤為明顯,平時禁欲得很,但是動欲的時候那就是一餓了幾百年突然被放出來的狼啊,明知道中了那麽劇烈的毒,可一個晚上那麽多次,而且外帶著各種**,也隻有悶騷如他才可以做得出來。

寵兒雖被下了藥,可記憶卻是格外的清晰的,隻要一想到墨理的溫柔纏綿和抵死碰撞,寵兒便驀地老臉通紅。

她止不住用拳頭揉了揉臉頰,大罵,想什麽呢?開了葷的小色女!

胡思亂想間,緊閉了三天的門終於被推開,寵兒YY被抓,頓時囧囧的,看著天君痕也頗有點尷尬。

“他讓你進去!”天君痕冷冷的,但神色莫名的和寵兒這個YY的人差不多,有一點點奇妙的尷尬!

裏麵出現什麽情況了,居然能讓這張撲克臉出現如此微妙的表情!

寵兒敏感地察覺到不對,卻沒有多想,衝著天君痕道了聲謝便衝了進去。

屋內,藥香彌漫,氣氛美好。

寵兒焦急地來到床邊,目光甫一觸及墨理,便石化當場了。

難怪天君痕那冰塊也挺尷尬的……

實在是,這一幕太有衝擊力太有震撼力了。

墨理公子,在很專注的ziwei,專注到連寵兒進來了都沒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