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原本以為跟墨理這輩子也就這樣了,在小城內開一家書店,靜看雲卷雲舒,風起雲湧,日子不算富裕但也寧和,好在清閑、舒適、簡單。

可墨理卻不願:“寵兒,雖然那樣也是一種不錯的生活,但,既然人間富貴,風景繁華,為何不好好享受呢?”

三救之約到期,他不再是藥王穀穀主;天君痕宣布其死亡,臨江盟也換了盟主;當了七日的帝王,再也不可能回去當一個安閑的王爺了……

他現在一無所有,說出的話卻那般的狂妄。

墨理的人生,拒絕平凡。

不日,墨理便帶著寵兒開始遊山玩水,用的是那個神秘之極的天下首富吳崖的名義。

吳崖,亦正亦邪的商人,遊走於北魏和大梁之間,壟斷了市場上幾乎所有的航運、礦藏、珠寶、綢緞……

天下首富,非他莫屬。

而吳崖,生性神秘,見人必覆銀麵,無人知其真正麵目。

寵兒從不曾想到,那個人居然是墨理,富可敵國的大奸商,居然是墨理。

寵兒聽到墨理無比平淡地訴說的時候,完全的震驚了。

人比人氣死人,寵兒自負天縱英才了,可跟墨理比,那連個渣渣都算不上。

她養他的時候那是無比的心酸,可他養她的時候,那叫一個揮金如土,出手闊綽啊,每到一處風景名勝,必然是豪華的山莊外加萬千仆從,各種美食。

兩人之間那真是雲泥之別啊,寵兒三年之間辛苦賺來的錢都不夠買墨理端給她的一碗粥。

這,就是區別!

墨理倒是很享受自己給寵兒帶來的震撼和氣惱,對於寵兒並不崇拜自己略表遺憾過後,墨理笑得淡淡的:“寵兒,我怎麽舍得委屈了你!”

不過寵兒也樂觀得很,深深地覺得自己來的很是時候,墨理八年打拚,她來就直接享受到了。

此刻,無崖山莊,已是盛夏,兩人半躺在軟榻上溫存著,異常敗家地欣賞著眼前的歌舞升平。

寵兒不無感歎:“誒,要是我有錢了,我就找一大堆美男到我麵前給我跳**,爽死了!”

墨理剝了顆荔枝塞她口裏,這是從海南八百裏加急運來的新鮮荔枝,天氣炎熱,剝出來還是帶著冰的,楊貴妃當年,也不過爾耳吧!

然而墨理現在,就是錢多。

“寵兒,你不會有錢的,你想做任何生意,我都去競爭,倒貼的那種,我敢保證沒人買你的東西。”

墨理惡狠狠地斷絕了寵兒荒**的念頭。

靠呀,這女人在南宮廝混大,江山已改,本性未移,居然還這麽色,真是的,完全的受不了。

要色也可以啊,你就摟著一極品美男,隨時都可以下手,我求之不得。

寵兒撅了撅嘴,嗔了他一眼,表示不滿。

墨理直接塞荔枝堵她嘴:“寵兒,我發覺你好像有點閑啊!”

他的語調不無警告,淡漠的一句話,寵兒瞬間就有點腰酸了,許是過於炎熱,寵兒這陣子不論胃口還是身體都不太好,對於墨理的索歡,也表現的有氣無力的。

對此,墨理各種欲求不滿。

“我懷疑你打了激素,大熱天的居然還在**。”

墨理不知道激素是什麽,但想來不是什麽好詞,淡淡道:“我曾經活吞過一隻玉蟾蜍,我本來就很厲害,吞完之後,就更厲害了。這種毒無解,上次才徹底清掉,可能受毒性影響久了,所以就有點那個。”

三年之後的墨理,對著寵兒,毫無秘密,隻要她開口問,墨理便會解釋。

他的一切的一切,都會對她剖白。

可寵兒,莫名地就覺得有點囧,這什麽爛熟的經曆啊,很奇葩吧。

“那毒發的時候怎麽辦?一**麽?”寵兒問得格外的隱秘和下流,雖然她沒有處男控,但本能地不希望墨理經曆太多的女人。

他是她的,最好從一而終。

墨理二話不說,在她唇上狠狠地一通**,以示懲罰:“寵兒,你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寵兒聽著,也說不來是感動還是鬱悶。

腦海中浮現地想法卻是,那時候的他,那麽禁欲,是為了鳳九歌吧!但旋即她就圓滿了,她人品多好啊,直接撿了個現成的。

這男人所有的一切都被人培養了出來,她來就直接享用就好!

“初吻也是我的?”

“恩!”

寵兒默默地有點不信:“技術那麽好,不是練出來的!”

墨理微笑:“我是天才,好吧!”

一陣冷風吹過——

寵兒默了。

想不到淡靜無雙的墨理公子居然如此自戀。

然,那技術,的確是天才所為。

兩人說笑間,卻突然有仆人悄悄湊上前,匯報道:“主子,有人拿著無涯令要求見你!”

無涯令,無涯山莊所屬,限量十枚,隻會發給生意上的夥伴和一些貴胄。

墨理這個身份,他從十歲的時候便開始創造,極其隱秘,即便是天君痕他們也是不知道的,全天下的人都以為墨理是憑著藥王穀起家的。

會是誰呢?這麽巧,這麽準。

“不見。”

墨理淡淡開口道,就算因此少了生意也不在意。

在他和寵兒培養感情的時候前來打擾,這不是討打嗎?

“吳崖公子,好冷漠的口氣啊,連舊人都不願見了麽?”

媚軟美麗的聲線,從屋外傳來,穿透所有的樂聲,傳至墨理和寵兒的耳中。

兩人幾乎是同時地,變了神色。

一襲紅裳如紅蓮業火,身姿灼灼如鳳凰,女子高傲絕塵,踏月而入,妖嬈的姿態,瞬間讓萬千歌舞為之失色。

當真是美到極致的女子啊,鳳九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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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連不上網,抱歉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