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顯然地,他人品素來不錯,又一次險勝。

寵兒回頭去看師父,萬千飛雪不複,伊人已不再。

師父,回去了!

而她,失去了這一生唯一一次回去的機會。

她看向墨理,他的抉擇,是即便肮髒也不要分離嗎?

或許,於他而言,也是最不願冒險的吧,說不定她一去不回了呢?

“喂喂喂,還不快去找大夫,為夫我馬上要失血過多而亡了。”墨理公子耍了炸留下了寵兒,情操大好,虛弱但還是很有氣勢地吆喝著,得瑟到不行。

哼哼,寵兒,你就認栽吧!這輩子,不管怎樣,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寵兒瞪了他一眼,一把將丫摔在地上,撣了撣灰塵離開:“你想死就死吧,老娘不攔著。”

墨理淚奔了,她不走,他沒了死亡的理由,生命如小強一般頑強,相應地,那叫一個命賤啊,可憐沒人愛!

看著那瀟灑的背影,墨理也認命,招呼來早就準備好的大夫和暗衛,療傷中。

寵兒看著這一幕,腳步一個踉蹌,差點摔在地上。

靠啊!

敢情是在看電影特效呢?演得這麽逼真,把丫帶到現代,絕對是國際巨星。

旋即寵兒微愣,怎麽沒想到帶著墨理一起去現代混呢?失策失策,著實失策!

確定墨理沒事,寵兒這才放開步子往屋內走去。

抬頭望天,陽光熱烈,誰的悲傷,都左右不了這永恒的天地。

已經這樣了,她也認了。

兄妹、、不潔……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跟墨理在一起,至於做什麽,那不重要,誰也不在乎,就算不能做什麽,隻要想到是那個人,那張臉,那已經足夠完滿。

知足常樂吧,蕭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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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理公子負傷挺屍中,動彈不得,各種心酸,最心酸的莫過於寵兒自始至終都未曾前來看他一眼,擺明了不管他的死活似的。

他知道自己玩得有點重,往自己身上插刀,這種把戲,也隻有他能想得出來。

而且,他太得意了,耍詐也就算了,贏了還不忘叫囂出來,這顯然打擊了夫人的自尊心,這樣不行啊,他決定去賠罪。

於是,某個夜黑風高的夜晚,墨理拖著自己病重的身體摸向了寵兒的床。

夏天炎熱,寵兒自然是穿得極其涼爽的,雖然沒有暴露到隻穿個肚兜,但那薄薄的褻衣根本遮不住裏麵的美景。

而且不知怎的,寵兒這陣子消瘦歸消瘦,全麵的兩團肉卻還在漲。

一下子,小墨理就蠢蠢欲動。

眼前的人,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不論做什麽,都是合法的。

而且,按理說,自己的寵幸,自然該是求之不得。

墨理後知後覺地發覺自己身處男權社會的權力,頓時喜不自禁,一個狼撲,就摟上了她家寶貝寵兒。

一通狂啃,小墨理已經餓了很久了,看著寵兒,那叫一個蓄勢待發啊!

寵兒被一陣粘膩的濕吻弄醒,頓時蹙緊了眉頭,冷冷地推開他,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你別亂動。”

墨理欲求不滿,頓時眼淚汪汪的,弱弱地探出手去摸她:“寵兒,你不愛我了麽?”

雖然騙你不應該,但我那好歹也是親情演出,那刀子可真紮胸口了,而且,你要不留下來,我絕對會真死的。

寵兒一把打開那隻手:“別煩我!”

墨理委屈死了,她居然覺得煩,她覺得煩了,不會是厭倦了吧:“寵兒,寵兒,你不能這樣啊!”

還有一生的時間,千萬別太早煩了,要煩也得等我不漂亮的時候煩吧!我現在還年輕、身強力壯,你就煩了,我情何以堪!

“墨理!”寵兒吼道,對著這男人,真的有點火大了:“你半夜打擾我睡覺,還不準我煩啊!你別太霸道!”

墨理的臉色一下子黑了下來,他發覺以前寵兒是真的對她太好了,什麽都會順著他,這時候突然不好,做不到有求必應,墨理很不適應:“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你以前那樣的愛我!

愛到我都可以直接地感覺到。

“那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寵兒真沒力氣跟這男人叫囂,他閑得沒事幹,真的太無聊了吧。

“以前,跟現在,有什麽區別,我照樣寵著你,而你照樣得對我好!”這是他們之間很默契地相處準則,他們之間的愛,從來都是互相的。

可,一下子,怎麽就變成這樣了。墨理覺得很危險。

因為變成了兄妹,所以很難接受了嗎?

墨理眼神黯淡了下來,一定,一定,要讓寵兒相信其實不是兄妹,就算是造假也必須證明。

“不一樣。”寵兒吼道,眼眸裏透著決然地悲哀,“墨理,我懷孕了!”

哥哥,我懷了你孩子!

要不要這麽狗血!

墨理被這一吼給驚呆了,他的孩子,他跟寵兒的孩子,他該欣喜的,該瘋狂的,可卻隻是覺得悲哀,然後是深深的自責。

他怎麽能讓寵兒懷孩子呢?

他真的太大意了,以前因為是毒人,根本不具備那功能,現在毒清除了,那附加功能又回來了,而他還天真的以為不會有事,一而再再而三的縱欲。

然後,有了今天。

打掉,還是留下來?墨理的腦海急劇轉動著,再也不去關心剛才寵兒的態度問題,她是個女人,發現懷了自己兄長的孩子,該多麽的可悲。

“寵兒,你打算怎麽辦?”

墨理,決定聽取寵兒的選擇,甚至眼睛帶笑的詢問,“你想不想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