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兒被壓久了,便琢磨著反攻,於是,她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那就是——把墨理公子娶到手。

她的皇後,雖然實質是她越來越弱,但表麵上,最起碼也是帝王壓皇後的。

這樣的念頭甫一升起,就把寵兒折磨到了。

因為最起碼,三年內是不行的,國喪,寵兒必須為老女王守孝。

所以寵兒倍感無語。

倒是小月不沾,在寵兒糾結的情緒中,越長越扭曲。

實在是小不點,太色了。

她從來不要女人抱,女人一碰上她她就嚶嚶的假哭,隻有男人,不,確切的說是美男抱著的時候她才會開心的大笑。

時不時地湊過小唇,送上香香的舌吻。

或者柔嫩的小胳膊扯著人頭發細細把玩著。

等到會說話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恐怖了。

她抱著安排給她的男仆,張開口,第一句話便是:“美人,你好香啊!”

寵兒掩麵,這丫頭怎麽長成這樣了。

她覺得是她太不關心小孩子的緣故,所以被人的帶壞了,可甫一想要抱小不沾,人就掙紮著不讓:“不要你,我要美人,要美人哥哥,不要你,娘親臭臭!”

被閨女嫌棄了,寵兒淚奔了。

一旁,墨理公子高興得很,朝著小月不沾丟了幾個神色,小月不沾這才長舒一口氣。

爹爹好恐怖,居然說她如果碰女人特別是碰娘親就罰她喝狼奶一輩子。

她都長這麽大了,已經不能喝奶了,要吃別的好吃的。

寵兒被扭曲的小月不沾打擊到了,自己閨女啊,怎麽長得如此之歪,她看向墨理,疑惑之:“她一直都這樣嗎?”

小月不沾的教育,一直是墨理在負責。

墨理倒是淡定得很:“這都是遺傳了你!”

寵兒一愣,便隻好捂臉了。

她確實有假哭的癖好,那也隻限於生病啊。

她確實喜歡美人,但那隻限於從前啊。

“這是變異,好吧!”

她的性格,絕對不會如小月不沾那樣扭曲。

“風月不沾,淡靜素雅,果然你的希冀徹底反了!”

什麽“風月不沾,淡靜素雅”,我看是“風月不沾,好色無良”才差不多。

倒是小月不沾,咯咯直笑:“不沾風月不傾城。”

你要我不沾半點風月,怎麽可能。

再一度的,對於自己的奇葩女兒,寵兒隻好認了,反正,小時候好色並不代表長大了好色,小孩子家的,開心點就好,要無憂無慮。

寵兒絕對不知道,自己閨女跟著墨理這個黑暗的陰謀家,絕對是純真不起來的。

那個叫月不沾、長相純美的少女,有著惡魔一般的邪惡性格,微笑間折磨天下,輕易間轉換各種麵具。

她叫月不沾,不沾風月,卻浸染了一種風月般的邪氣和黑暗氣息。

她是惡魔的女兒。

對於小月不沾越來越扭曲的事實,寵兒徹徹底底的認命了。

時光有時候是漫長而無聊的事情,因為有墨理處理一切瑣事,寵兒無疑是最清閑的女王,清閑到蛋疼了,所以,在這樣龐大的時間裏,寵兒決定重操舊業,看豔書。

她決定奔赴瀟瀟雨歇的懷抱了,可瀟瀟雨歇最近都沒出書。

於是,把我們女王給鬱悶到了。

她現在是女王陛下了,自然財力物力具備,於是,她決定尋找瀟瀟雨歇。

一邊催催文,一邊順帶著報複上一次她被他告上衙門之仇。

可這不尋訪還好,這一尋訪,事情就出來了。

經過多方證據和線索的綜合分析,所謂的瀟瀟雨歇,其實是……墨理。

怎麽可能?

各種講不通。

於是寵兒決定親自詢問墨理了:“你認識瀟瀟雨歇?”

墨理對著寵兒那點小動作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對於瀟瀟雨歇這件事情,他很淡定地攤手,扮無辜:“我看起來不像嗎?”

寵兒挑眉:“你那時候都那樣了,怎麽可能來告我盜用你的名號。”

墨理斜了她一眼,這女人,對於情敵的存在非常的後知後覺:“笨啊,有人希望你放棄我唄,所以出來搗亂。”

他解釋道,旋即不無驚豔:“《金瓶梅》寫的不錯,頗有本尊的風采。”

真是,你丫的色書能跟蘭陵笑笑生比!

真是有夠自戀的,沒有最自戀,隻有更自戀。

寵兒切了一聲:“那不是我寫的,那是我們那地方另外一個人寫的,蘭陵笑笑生。不過,你真的是瀟瀟雨歇?”

寵兒有一陣子,完全的淪為了瀟瀟雨歇的腦殘粉。

可這時候看著本人,一直生活在身邊的本人,那感覺真特麽玄幻而不真實。

大神啊!

老墨魚其實是大神!

太具有視覺衝擊了吧。

“嗯。”墨理點頭,“那時候有點小無聊,所以隨便寫了點,沒想到反響那麽好!”

墨理沒說的是,那時候他吞服了玉蟾蜍,全身膨脹,偏偏本身又是極其禁欲的,在那種難受卻偏偏有些夢幻的狀態下,他以瀟瀟雨歇的名號寫了十本書。

寫完之後,墨理公子已經完全恢複了,就不存在續集的問題。

這種寫豔情小說的事情,其實挺烏龍的,墨理一度不想承認那是自己幹的事情,有點猥瑣,有點騷,但是瞧著寵兒對瀟瀟雨歇那個崇拜勁,那段往事,也就沒有那般的不堪回首了。

甚至現在還成了他自鳴得意的地方。

寵兒不僅從身體上認識了他,還從書本上認識了他。

於是,再三確定眼前的就是傳說中的大神,寵兒做了每一個讀者最想幹的事情,催文:“老墨魚,你現在閑的蛋疼,還不快繼續給我寫下去。”

“我每天都有寫啊!”墨理的眸子出現了迷離的深諳,聲音美若箜篌,豔情得很。

寵兒心微悸,怔了怔,這男人,惑人的時候簡直就是妖精。

謫仙般的容顏,惡魔般的心腸,妖精的風骨,這,就是墨理。

太妖孽了!

寵兒被迷惑到了,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我怎麽沒看到。”

墨理笑了,清淡的笑意斂了絲妖:“你感受到了呀,我以我的手、我的唇舌、我的身體為筆,以你的身體、你的每一處為紙,每一個寂寞的夜晚,孜孜不倦地續寫後文。”

寵兒聽著那迷幻的話語,詫異了半晌,突然明白過來墨理指的是什麽。

這色狼!

太變態了!

“去死!”

寵兒一把將墨理推開。

心裏的惡魔猙獰了,丫的,果然是瀟瀟雨歇,太色了,渾然天成的偽文藝青年式的**。

而且,寵兒深深地確定了一件巨大的事實,小月不沾遺傳的是他,絕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