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寵兒不知道談話的內幕,自然是以為婚事吹了,她看似斤斤計較小家子氣,但是從來不會為這種事情傷春悲秋,頂多心裏氣一氣,琢磨著什麽時候去砸了墨七王府,找回場子,其實也沒多大事。

所以,當墨理第二日抬著無數的聘禮親自上門提親,她還是狠狠地愣了三秒鍾。

“稀奇,稀奇,真是稀奇。”她看著那些將整個屋子塞得滿滿的聘禮,嘖嘖稱歎,目光不經意地掃過那個坐在輪椅裏雍容大氣的男子,禁不住出語刺了刺,“不是說不需要負責的,怎麽,吃不得這點虧?”

墨理坐在輪椅裏,眼觀鼻鼻觀心,一聲不吭。

蕭寵兒跋扈慣了,最擅長拆人台的:“老墨魚,你就不怕我照樣拒了你的婚,讓你們墨家貽笑大方。”

這的確是吃不得半點虧的蕭寵兒會做出來的事情。

一直沉默不言的墨理終於是抬了眸,語調戲謔:“我倒是隨便你,隻不過某些人,等著被太子殿下一點點的淩遲吧!現在太子要人,除了我和蕭硯,誰護得住你?你總不能躲在蕭硯身後一輩子,躲成老姑娘了看誰敢要?名聲本來就難聽得要死,釣到我這頭金龜婿就該在夢裏偷著樂了,這時候為了一口氣把我趕跑了,江湖朝廷都得罪了個遍,找個麵首都沒人敢上門,到時候孤獨終老,何苦來哉?”

金龜婿,就他?!!

蕭寵兒微笑著,可最終臉一陣青一陣白,臉上的顏色比調色板都精彩,她真的……被氣到了,從來隻有她氣人的份,哪有這樣被氣的,一時間怒道:“金龜婿,你也不照照自己的臉,又老又醜的老墨魚,還不良於行,簡直一二等殘廢,能讓本姑娘嫁給你,那是你家祖墳冒青煙。”

對於蕭寵兒的言語嘲諷,墨公子隻覺得瘙癢都不夠,淡淡地開口,坐而論道:“我是不良於行,又不是不良於性,我腿殘那裏又不殘,你又不是沒摸過,估摸著你嫁給本公子也就是看上那玩意了吧!你放心,我技巧不賴,就算你再怎麽欲求不滿,溝壑難填,我都會竭力滿足你,所以你沒什麽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