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照著禮儀問了些“生不生”的問題,寵兒看禁…書看得多,這種場景應付起來極其自然,兩人喝完合巹酒,將禮儀走了一遍,老嬤嬤們便退了下去。

一時間,蕭寵兒望著墨理,四目相對,相顧無言,唯有欲千行。

而墨理也看著他,目光依舊清淡如遠山浮雲,自始至終,都是那種大氣靜氣的淡漠氣場,好像這洞房花燭夜的旖旎,也波瀾不了那一對幽黑如深潭的鳳眸。

無欲則剛!

墨理當真是最淡漠不過的神仙氣場。

寵兒在那樣的鳳眸青痣裏,未曾尋到除了寡淡之外的任何一點情緒的,突然間覺得有點冷。

他,根本不想要她。

於是,氣氛一點點變得很是尷尬。

許久,墨理開了口,問道:“你喜歡哪一式?”

在這樣的氣氛裏,這樣的發問格外的讓人無語,但蕭寵兒乃牛人也,她捏著下巴,竟然格外認真的思考起來。

“老樹盤根最讓女人舒服,不過你的腿不太行。壯漢推車最讓男人盡興,估摸著我隻能將就一下跟你來這個了。至於觀音坐蓮什麽的,咱是第一次,如果被我壓著我怕你覺得比我矮了一截似的,所以這個也不選。”

寵兒勘字拙句,自認為回答得很謹慎,很照顧墨理的麵子,也很照顧他的那雙腿。

而墨理就那樣凝望進了那紅妝鋪麵、清秀無雙的臉龐,鳳冠霞帔,倒是顯得人麵若桃花,豔麗幹淨,灼灼其華,隻是那臉上除了淡淡的胭脂,她這樣說著這些話,竟然沒半點臉紅。

她隻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女孩子,對於床弟之事,居然比久經風雨的妓女都來得熟悉些。

墨理的心底,莫名地就堵了一下,下意識地嗔了句:“看來你是個中好手!”

蕭寵兒淡定地把諷刺聽成誇張,笑著謙虛:“嘿嘿,嘿嘿,一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