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邪,”她喚他,竟然是在解釋,“我們太像了,要是我們在一起,不過是屠夫以刀磨刀,而我們,隻會以心磨心,而人心,是最蹉跎不得的,傷害的多,總有一天,會相看兩厭。”

手段滔天的太子和那個草包郡主,相像,這樣的話說出去,該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可墨邪卻隻是沉默,或許最了解蕭寵兒的人不是父親蕭硯,不是好友墨清音,也不是日日相伴的青痕,更不是那個厭惡了她的墨理,而是幾乎是敵人般的墨邪。

墨邪,那樣一對墨色流紅的妖異眸子,當她看穿了他,他也看懂了她。

都是要強的人,相靠在一起隻會如同刺蝟,互相傷害的。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那般的……喜歡你!”

是的,喜歡,藏在掠奪下的喜歡,他終究是承認了的。

蕭寵兒看著那凝望著紅燭的孤寂背影,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咬了咬牙,許諾:“墨邪,我們打一個賭吧!如果墨理愛上了我,那麽你就放下對我的執念。如果墨理不愛我,那我跟你在一起。”

蕭寵兒知道,那個叫墨理的人,她是想要不惜一切得到的,至於得到了能幹嘛,她也不清楚,她隻是想要得到他,而最好的辦法,便是他愛上她,死心塌地的愛。

這無疑是最保險的方式。

墨邪這才轉頭,唇角勾得很深,虎牙都出來了,惡魔之氣淡淡揮發:“你把我當備用品。”

寵兒怒了,自己好心安撫他,他不領情就算了。

頓時狠狠地摔倒在被子上:“你愛賭不賭?反正這個賭約在我這裏生效了。”